那人就坐在大堂吧。見馬曉冰走過來,跟著站起來,迎向他:“您好,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經過特殊機構那些人的嚴格盤查和警告,馬曉冰意識到面前這人身份不簡單,心中一陣發慌。不過,他必須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這也是那些特殊機構的人告誡他的。
“您好!您是住在這個酒店嗎?”馬曉冰彬彬有禮地問他。
“是的。還要謝謝您為我指路呢。”齙牙曾也很有禮貌地問答。
齙牙曾,其實並不是齙牙。只是開口說話的時候,就會發現他嘴裡鑲有一顆黃燦燦的金牙。那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那一代農村暴發戶的某種標志。
當然,此時的馬曉冰並不知道面前這人叫齙牙曾。更不知道他是被嚴密監控的公安部通緝犯。
“不用謝,那都是應該的。洛川市是全國文明城市,每個市民都很樂意幫助他人的。”馬曉冰無話可說,竟然向他推介起洛川來,“祝您在洛川一切順利、愉快。”
“還沒有請問您貴姓呢?能否賞臉,請您喝一杯咖啡。”齙牙曾問他。
“哦,免貴。我姓馬。今天有些晚了。有緣的話,下次我請您吧。”馬曉冰想盡快擺脫這個人。
“馬先生,我就隻耽擱你一會兒。有件事,我想您一定很感興趣。”齙牙曾並不著急。
古城賓館一樓有大堂吧,此外,附樓還有咖啡吧。齙牙曾請馬曉冰在附樓的咖啡吧喝咖啡。
無奈,馬曉冰隻得隨他去。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他相信此時肯定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自己的安全應該是可以保證的。何況,他也想弄明白那些病毒是否是這位先生塞給自己的,又為什麽要塞給自己。
果然,在古城賓館的監控室內,幾位便裝的男子正盯著監控畫面,耳中都塞著耳機。賓館門口的停車場內,有幾輛車內,都是便裝的刑警。
服務員給兩位先生送過來咖啡。馬曉冰注意到,服務員離開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向他眨了眨眼。
“我想馬先生今天早上一定經歷了一件很驚悚的事情,現在也一定有很多疑問吧。”齙牙曾開門見山地說。
這是什麽劇情?如果回答是,自己是否就曝光了,那麽自己的安全能得到保障嗎?如果回答沒有,那麽對方又從何知曉的呢?馬曉冰頭腦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無法對答。
“沒關系。我知道你有戒備心。你只需要聽我講就是了。”齙牙曾面不改色、風輕雲淡地繼續說:
“我現在的身份是公安部A級通緝犯,通緝令上的名字叫齙牙曾。不過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早上我塞在你身上的那兩瓶針劑,也不是真的病毒。哦,對了,現在外邊盯著我們的人,至少有幾十個。沒關系,那些都是保護我們的人。但是,他們大多數都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真的以為我是通緝犯。
“可能你會很奇怪,我為什麽要給你講這些。你還記得你家之前出現過的死貓事件嗎?”
他這麽一說,馬曉冰倒回憶起,就是自己被肖坤久派人襲擊當晚,家裡出現過一隻死貓,當時以為是被人恐嚇。
不過這跟他又有什麽關系呢?跟我自己又有什麽關聯呢?馬曉冰越聽越覺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