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十分願意
兩個人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楊正興趁著這個機會,坦言道:“我們要好好的過下去,你就得坦然一點,把猜忌放下,你要是一直這麽繃著,誰也受不了。”
“我心裡知道。”吳秀梅說著。
“知道就對了,你看現在,我們的家庭靠誰,我們的孩子靠誰,都依托在你的身上,我對你本就充滿了歉疚,你就應該放松下來,接受我的補償,對不對?”
“嗯。”吳秀梅被楊正興說動了。
她輕輕的點著頭,衝著楊正興吻了上去。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
楊正興都沉浸在這種和諧美好的家庭氛圍中。
他覺得,值了。
吳秀梅想通了,她開始真正的作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來考慮問題。
“那個上次的企劃案,您看過了嗎?”江洛和楊正興並肩走在公司。
“行,不過有點瑕疵,再改一版出來,針對具體的落地情況。”楊正興回道。
“哦,哦。”江洛應了一聲。
楊正興繼續往前走,江洛緊跟上來。
“幹什麽?還有其他事情嗎?”楊正興問道。
“你平時走的有這麽快嗎?和黃鼠狼夾了尾巴一樣。”江洛嘀咕道。
“我這不是趕著去開會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忙的要死,整天處理你們的爛攤子。”楊正興隨口說道。
江洛嗤笑了一聲:“喲,我差點忘了,大組長,咱們公司上下,可就是顯得你一個人忙,我們都跟懶蟲一樣。”
“怎麽又陰陽怪氣的。”楊正興看了她一眼。
“哪敢呢。”江洛轉身離開了。
一上午的會議開完以後,楊正興難道中午睡一會。
蘇念給他微信發了個信息。
微信這玩意,他還是以前那個手機丟了以後,吳秀梅買給他一個新手機,才學會用的。
“現在蘇同的情況很不穩定,遠比我們想的要負責,那邊要強製性采取西方的療法。”
短短一行字讓楊正興膽戰心驚。
西方療法?
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比如電刑,比如切除某個腦部組織……
想著有些不寒而栗。
他是彈性的問:該不是要切什麽腦垂體吧?我記得切完以後,人就變傻了……
蘇念:……
隨即她又打字:想什麽呢,現在又不是上個世界,那邊給出的意見是采用一種新型療法,一種催眠手段,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總之他的病,很難治。
楊正興寬慰道:總會有辦法的,畢竟是國外,又是你大伯的朋友。
蘇念:希望吧。
之後蘇念又問道:你還住我那兒嗎?
楊正興:沒了,我回家了,妥協了。
之後蘇念就沒有再回他消息了。
徐帥出院了,這是個好事。
在經過了長達40多天的臥床靜養之後,他已經可以出院了。
楊正興特別去接他。
徐帥杵著根龍頭拐杖,兩隻手搭在上面,楊正興一見,就生氣道:“這好利索沒有啊,怎麽還得拄棍呢。”
“好利索了,就是走不快,拄個棍,防止摔倒。”王侍笑著說道。
“你妹夫說對了,就那麽回事,總感覺是有點後遺症,不太舒服。”徐帥皺著眉頭說道。
“後遺症?”楊正興臉色難看,“醫生說了嗎?會影響到日常生活嗎?”
“就是說什麽來著,不能從事太激烈的運動,然後喝酒以後會手抖,這他麽的,還沒試過呢,不過我現在蹲廁所蹲久了,是有點頭昏,猛的站起來,眼前就是一片黑。”徐帥有些失落,
“我這身體啊……”說話間,他就閉嘴了。
吳可欣從一旁走了過來,她低著頭,衝著楊正興笑了笑。
“哥們這身體,就跟鐵打的一樣,那醫生說了,什麽事都沒有,恢復的好,全靠我們家吳可欣照料著。”徐帥改口道。
楊正興笑了笑,應道:“是,你說的都是。”
吳可欣明顯臉色不好,她的歉疚和對自己任性的所作所為,都寫在了臉上。
微微有些浮腫。
眼窩也有些陷了進去。
就在徐帥去接受二次檢查的時候,吳可欣找到了徐帥。
“楊正興,我知道你恨我,但我還是想和你談談。”吳可欣直接說道。
楊正興隔著窗戶,看著裡面接受ct掃描的徐帥,隨口道:“恨不恨又能怎麽樣呢,你和徐帥,就是天生的冤家,都是苦命的人。”
“我現在想通了,我不應該……”吳可欣懊悔不已。
楊正興伸出一隻手,止住她:“這話就別和我說了,徐帥知道就可以了,他對你哥,你嫂子的事情,一直都是心存歉疚的,說個實話,我從沒見他這麽低聲下氣的為了一個女孩,而且拋棄了一切,但這是他的選擇,徐帥沒什麽心機,你要是原諒他,就不要折磨他了。”
“我從沒……”吳可欣還想什麽。
“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吧, 年紀都不小了,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你也應該懂得了。”楊正興說道。
吳可欣沉默了許久。
她才開口:“我知道了。”
徐帥的檢查結果和之前一樣,準許出院,不過要注意飲食和少量運動,需要一些康復訓練,肌肉有一點萎縮,屬於是正常范圍。
“晚上的話,我擺一桌,讓吳秀梅也一起來,好好蘇一下。”徐帥一出醫院的門,就說道。
“行了,這次可不能蘇,改天吧,等你徹底好了,醫生剛說讓你少酒,少葷,你就忘了?”楊正興打斷道。
“那……”徐帥張了張嘴,“那下次,不過下次得你請我,大管事,大組長。”
“別擠兌我了。”楊正興笑了笑。
等徐帥他們離開,楊正興在醫院的走廊走到了王侍。
他問:“找到新的活了嗎?”
“有,有個老爺子,喝酒喝的胃穿孔了,就等我呢,這不你朋友也出院了,我今兒就上崗了。”王侍啃著包子,一臉的滿足。
看著王侍這個樣子,楊正興有些不落忍。
“你那個,確定要一直乾下去嗎?”他忍不住問道。
王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一個大男人,總是伺候別人,但現在我也想通了,都是為了個生活,現在錢難掙,樹梅苦了半輩子了,孩子也要上學,我……正興,你也別多想,這活我乾的樂意,乾的高興。”
楊正興應道:“那就行,平時空了,來家裡坐坐。”
“行。”王侍看了一眼手表,“哎呦,我去忙了,老爺子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