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事情複雜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不一樣了,江洛和楊正興之間的事情,在辦公室成了一個禁忌。
你要說兩人沒什麽吧。
江洛整天跟個怨婦一樣,楊正興還有意無意的躲著她。
你要說兩人有點什麽吧。
還真沒人抓到什麽把柄。
頂多就是私下開會的時候,聲音大了點。
見狀,眾人都收拾東西先離開了。
楊正興一臉無奈:“小江同學,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江洛走到會議室門口,哢哢兩下,把門朝裡面鎖住。
楊正興攔了一下:“你這是幹什麽?”
結果被江洛一把推開,她看著楊正興:“楊老師,我能問個問題嗎?”
“你說。”楊正興平靜道。
“我問你,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麽人?”江洛質問。
楊正興沒有猶豫:“是同事,是朋友,是晚輩,是戰友!但絕對不是,也永遠不會是愛人和情人!”
楊正興的話義正言辭,仿佛他就是一個高尚無比的人,一個拒絕美色和女色的崇高人士。
“楊老師,你說這話,很傷心,你好像把我當成了一個下作的人,一個意圖勾搭有婦之夫,意圖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我不否認,我現在對你,是有這個顧慮,但是我沒有把你當成小三,我只是怕你會變成一個小三!”楊正興坦白道。
“你這是對我的侮辱,這我決不能接受,也不會承認,這讓我覺得我很愚蠢,我覺得我不應該遭受你的誤解!”江洛辯解道。
“我……”楊正興語塞。
“你現在對我帶著有色的眼睛,你害怕我,躲著比,想要避開我,但是你太刻意了,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正常的看著我,面對我,接受我,我的愛情不應該是在地下見不得陽光的,我不應該被你如此對待!”江洛大聲道。
楊正興有些心虛:“你才多大,我一個中年人,你的愛情對我來說,那就是毒藥,尤其是在我有家庭,有妻子的情況下,這更是穿腸毒藥,而且無藥可解。”
“那你生病那會怎麽不怕被毒死?那會你那麽心甘情願,那麽勇敢大方的接受我對你的仰慕和愛情,現在……”江洛眼眶變得通紅。
“那會我是個病人,我要死了,我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一切我想要的東西,因為我不需要負責人,也沒有人追究我會不會負責人,這是一種逃避社會的做法,是一種違背道德的想法,不得不否認,那會我確實做錯了,我沒有辦法抗拒一個青春女孩對我的愛慕,這讓我覺得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楊正興無力道。
這是他在整個事件中,做的最錯,也是最沒有辦法洗白的一件事。
那就是接受江洛。
若是沒有當初的那點點奢望,又怎麽會有今天的難堪。
“我不在你到底是不是虛榮,我只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樣,正常的對待我,面對我,接受我,我不會奢求取代吳秀梅,但是求你給我一席之地!”江洛懇求道。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的心裡有且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吳秀梅,我向你道歉,我向你懺悔,我的所作所為,對你造成的傷害,但是我並不是罪無可赦的,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麽,哪怕我有過那點點不道德的想法,但是我克制住了,這足以說明我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樣,足以說明,我是值得原諒的。”楊正興說完。
江洛依舊難以接受。
她喃喃自語:“楊老師,你可真厲害,你用一段無懈可擊的文字,用無數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證明你在我們的情感中間,
是一個恪守道德底線的人,卻不敢承認,我已經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我盡量的避開你,就是為了讓你不在公司難看。”楊正興說道。
“不讓我難看?”江洛呵斥道,“你是怕你的地位不保,怕你在公司傳出作風不好的流言吧!”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楊正興失去了耐心。
“你一直在說為了我好,可我應該怎麽辦?我沒有你,我失去你,我最害怕的事情一天天接近,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辦?”江洛哭訴。
她最終情感抑製不住,將楊正興緊緊抱住,眼淚滴在他的領帶上。
“江洛,不要這樣,你對我的情意,我會記在心上,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我沒有把你當成小三,也沒有去詆毀你高貴的情感,我只是覺得……我們應該直面自己的情感,更重要的是,去正式這段錯誤的感情, 來讓彼此得到解脫。”楊正興手不知道放哪,他任由江洛這麽抱著,如果她這樣能好受一點的話。
江洛抬起頭來,擦了擦眼角:“對啊,你說正面去面對,怎麽面對,我承認這頓情感是錯誤的,你說的對,那接下來呢,這個錯誤,怎麽辦?你給我一個解決的辦法!”
楊正興苦澀:“我能怎麽辦,我隻想讓我們忘記這段錯誤的感情,難道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們不顧世俗的眼光,亦或者我回去和吳秀梅說,我們離婚吧,我要和江洛在在一起了,你覺得可能嘛?你覺得這樣是對的嗎?”
對!
江洛幾乎想要將這個字說出來。
但是理智和情感讓她克制住了,如果她是楊正興,他就會這麽做。
在感情面前,道德是無法約束的,除非是愛的不夠深,愛的不夠沉。
現在她深切的愛上了楊正興,但是楊正興卻把她的愛當成是一個錯誤,一個讓他歉疚的感激。
“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也沒你想的那麽好處理,這是無法的避免的問題,在你我之間,沒有誰是得益的,我們都是受害者,包括吳秀梅,她也是受害的一方,這其中,一定要有一個人退出,這個人,你想是誰?又能是誰?”楊正興問道。
一瞬間。
江洛便明白了,她意識到了自己在楊正興的眼裡,就是那個要退出的人。
她不甘的從楊正興的懷裡出來,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從辦公室走了出去,連淚痕都沒有擦乾。
楊正興頹然坐在椅子上。
半響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