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只有工作嗎
“愣著幹嘛呢,我說話不好使了是怎麽?”江洛叉著腰,仰著頭,小眼神瞥著那個帶勁。
把一個勢利演繹的那是淋漓盡致。
楊正興穿過人滿為患的人群,排隊領了個號碼,好家夥,240號,再看看叫號牌,前面還拍著一百二十多桌。
“嗑瓜子。”江洛不知道從哪抓了把瓜子,找了個馬扎就蹲了下來。
楊正興說道:“您不注意點身份,哪有公主坐馬扎的,還叉著腿,多不雅,您應該坐轎子,看到沒,前面那個劇組,就有轎子,你一人給他們給官,這個是一品帶刀侍衛,那個是二品城防衛,剩下兩個呢,就是苦命的小桌子和小椅子,讓他們給你抬轎子,光抬還不行,還得唱曲,這才符合您的身份。”
面對楊正興的揶揄,江洛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哎呦,疼死我了。”楊正興貓著腰。
“沒出息,這點痛都忍不了,當年淨身的時候,你是怎麽忍下來的?”江洛嗤笑道。
淨身這兩個字,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楊正興立刻漲紅臉:“不帶人身攻擊的啊,什麽就淨身了,你才淨身了呢。”
“我倒是想,奈何沒有把兒。”江洛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夜色越來越深,實在是等的太久了,楊正興的肚子早就餓癟了,江洛有氣無力的問:“小楊子,還有多久能排到咱們,這羊羔子不能變老綿羊了吧。”
“回您的話,還有……”楊正興半死不活的睜開眼,“臥槽,叫過號了!”
他一把拉起江洛,立刻衝到了屋裡。
那服務員看到兩人扮相,也是笑了一下:“這號都過了十幾分鍾了,不過沒事,前面剛走了一桌,你們先去那桌吧。”
楊正興長出了一口氣:“看,迷迷瞪瞪的,差點去路邊啃椰子。”
“去你的,票在你手裡。”江洛不甘示弱。
……
這一頓飯吃之前,楊正興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等到點完以後,吃了兩口他就沒心思了。
這尼瑪,不愧是景區,這麽多人排隊的餐廳都拿鴨肉泡羊尿來糊弄人。
“吃啊,怎麽不吃了?”江洛啃了一口羊肉串。
“你吃吧,怕你不夠。”楊正興樂呵呵的看著她。
江洛被盯著發毛:“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你怎麽這麽想。”楊正興趕緊擺手,順便把剩下的羊肉串都給江洛塞到了身前。
“吃,多吃點,吃個夠本,我請客。”楊正興難得大方道。
江洛試探著吃了一個。
“你……”江洛狐疑的看著楊正興。
楊正興喝了一口雪碧,打了個嗝。
“你有沒有聽說過,有燒烤攤,用鴨肉代替羊肉,為了讓鴨肉有羊肉味,就在羊尿裡泡一下……”
楊正興說到這裡,江洛一臉苦肝色:“你……混蛋!”
……
晚上一點左右。
兩個人依舊沒有睡意。
楊正興準備去坐過山車,可買了票進景區,才發現,這點過山車根本沒人,人數不夠,這項目也沒法運行。
“走啊,總得找個玩的,錢不能白花啊。”這回,換是楊正興拖著江洛往前走。
江洛嫌棄道:“能去哪,找個點,海豚都在做夢了,你還能把它叫起來給你套圈玩啊。”
“沒有海豚,還有……”楊正興眼睛一眯。
旁邊的摩天輪還在不知疲倦的轉著。
“你別玩這個啊,我恐高。”江洛立刻搖頭。
“這我怎麽沒發現呢,您還有害怕的東西。”楊正興一聽,
這下子可是來了興致。硬是拉著江洛跑到了摩天輪旁邊的小窗口。
“兩人,現在能上嗎?”楊正興問。
“五分鍾以後。”窗口裡面,懶洋洋的傳來一聲。
“有時間限制嗎?”楊正興也是第一次坐這個玩意。
“沒,你要是不嫌冷,在上面過夜都成。”那人開玩笑道。
刷了票以後,楊正興和江洛坐到了摩天輪下面的長椅下。
看著摩天輪,一個勁的轉。
燈光閃爍著。
點綴著漆黑的星空,和單調的星辰融匯在一起,似乎在淺淺吟唱著什麽,就這麽靜靄而和諧。
“你在想什麽?”江洛小聲的問了一句。
“命運。”楊正興神秘道。
現在回想起來,楊正興覺得自己的一生,都被命運所左右。
他的婚姻,他的生活,他的生命。
直到他的新生。
都被一隻無形的人,緊緊撰在了一起。
他無力去左右,也不能抗拒。
想為自己活著,這個淺薄的願望,一直都不曾實現。
江洛順著楊正興的目光看過去,一時間也有些出神。
整片墨藍的天空,像是一汪湖水, 懸吊在天空,和摩天輪點綴的燈光融在一起,這種景色,若不是親眼所見,幾乎難以形容。
就在兩人矯情的時候。
“喂,抓緊時間上去啊,上面才浪漫呢。”管理員拿著手電晃了晃。
兩人回過神來,一溜煙的走進了摩天輪的提皮廂裡面。
江洛明顯有些緊張,面對著下面湖光迷離,她隻感覺一陣陣的眩暈。
“我怕!”
她往楊正興的壞裡縮了縮。
而楊正興則在江洛難得的溫柔裡面,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爬升所帶來的新奇。
他並沒有推開江洛,沒有這個必要了。
當情感化為虛無的時候,再親密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感情。
不過是在合適的場合,做了一個合適的舉動而已。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象征意義。
“你……對我……”江洛抬起頭。
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現在這個狀況,不太好。
哪怕她依偎在楊正興的懷裡,但是卻感覺不到他以前的那種心跳的感覺,甚至都感覺不到他有半分的緊張。
這樣的狀態。
不應該……不應該這麽的從容。
“怎麽了?我又冒昧了?”楊正興松開手。
江洛覺得身上的溫暖,一下子就少了許多。
她坐直身體:“楊老師,你知道嗎,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你會一直躲著我,再這次出差前,我都想好了,如果我們之間,和在公司一樣尷尬的話,我就訂票離開。”
“沒這麽嚴重,工作而已。”楊正興淡淡的說道。
“只有工作嗎?”江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