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海鳴坐在索托城酒店外的涼亭中,一邊喝茶一邊賞月。
說實話,在前世,除了一些農村之外,可太久沒有看到這璀璨的星空了。
在海神島的時候,海鳴就喜歡仰望星空,放空心神暢遊想象中的星辰大海。
是個男人,就對未知的星空有很大的興趣。
不然為什麽有人會對一句“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那麽喜歡。
腳步聲從背後傳來,海鳴頭也不回。
“有什麽事情嗎?”
看著依舊仰望星空的海鳴,戴沐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麽。
問他和朱竹清的關系?
還是問他有什麽目的?
都是男人,戴沐白在看到海鳴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威脅,這種威脅是有些虛幻但是卻實實在在存在的。
他能感覺到,海鳴的出現會奪走一些屬於他的東西!
“想要問我和她的關系嗎?朋友而已。”
海鳴推過來一個茶杯,給戴沐白到了一杯茶,他看向戴沐白的眼神十分的平靜。
“朋友嗎?”戴沐白將茶一飲而盡,動作之間牽扯到了胸前的傷口,但是他卻仿佛沒有感覺到,“只怕,不是那麽簡單吧。”
“那你想說什麽呢?”
海鳴反問道,說實話,他對於戴沐白的感覺一般般。
作為朋友,作為兄弟,戴沐白是一個絕對可以交心的男人。
往往史萊克戰鬥,哪怕對手實力超過他,他也永遠是衝在第一個的男人。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戴沐白,不合格!
不是說他沾花惹草,在這個世界,實力就是一切,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
他戴沐白不合格的地方在於,他罔顧了另一個人的努力與期盼,將她的安危棄之不顧,孤身一人“逃離”了所謂的命運!
可想而知,如果朱竹清沒有找過來,那麽最後他們兩個的下場是什麽?
戴沐白會被他哥哥殺掉,朱竹清不死也會成為戴沐白哥哥的禁臠,絕對會受到她姐姐惡毒的待遇。
“竹清她······”戴沐白沉吟許久,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她在來史萊克之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海鳴靜靜的看著戴沐白,“為什麽這麽認為?”
“在我離開星羅帝國之前,竹清是絕對不可能認識你的。”戴沐白仰起頭,閉上了雙眼,那一雙異瞳之中滿是痛苦。
海鳴點了點頭,繼續靜靜的看著戴沐白。
“那麽就是我離開星羅之後她才認識的你,但是哪怕我走了,朱家的人也不可能任由她接觸其他的男人。所以說,她認識你只能是在前來史萊克學院的路上!”
“很不錯的分析。”
海鳴放下了茶杯,順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折扇,沒有打開只是輕輕的晃了晃。
“你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也沒發生什麽,我只不過是救了一隻快要溺水的小貓罷了。”海鳴扯了扯嘴角,眼神中都帶有一絲笑意。
“溺水?小貓?”戴沐白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白!
他不是傻子,聽得出海鳴話語中的調侃。
朱家的人,果然在竹清離開星羅之後追殺了嗎!
只不過,面前這個男人的話語,是不是有些曖昧了!
“很感謝你救了竹清,不過想來你應該也知道我和她有婚約了吧?”戴沐白試探性的詢問,看到海鳴一臉平靜之後就明白面前的男人什麽都知道,
“那麽,請你,離竹清遠一點。” 看著面前語氣逐漸變得僵硬的戴沐白,海鳴伸出手指搖了搖,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灌木叢後方,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邪笑。
“戴沐白?我是不懂你哪來的自信說出這種話的,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她和你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吧?或者說,曾經有感情,只不過現在嘛······”
看著戴沐白再次白了一分的臉色,海鳴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心情十分的舒暢,他依靠在涼亭的柱子邊,聲音十分的磁性。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那武魂融合技呢?你和她之間,只要有點感情,就可以施展出武魂融合技的吧?威力或大或小而已,但是我怎麽沒看到你們施展出來?是你們想要保留底牌,還是說你們根本用不出來!”
海鳴的話徹底的撕開了戴沐白心中的傷口, 讓他感覺一陣無力。
海鳴走到了戴沐白的身邊,貼著他的耳邊,聲音放的很輕。
“她是一個好姑娘,臨死前都很不甘心想要一個答案,我雖然沒有跟著她一起過來,不過現在看起來,你給的答案,是一個標準的錯誤答案!”
海鳴拍了拍戴沐白的肩膀,轉身走向酒店。
“哦對了,先不談我只和她認識了不到一天,只是知道名字而已。就算是我饞她的身子,你又能怎麽樣呢?”
海鳴似笑非笑的轉過半身,腳下升起了四枚鮮豔的血紅色魂環,那璀璨的顏色讓戴沐白瞳孔之中失去了神采,就連一旁灌木叢後傳出的異動都沒有聽到!
酒店的房間中,一臉驚魂未定的寧榮榮拉著身邊臉色羞紅的朱竹清,嘴裡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玉佩在他的手裡面,你一直不肯告訴我,是不是怕我運用宗門的力量,對他不利?你是怎麽想的?”
“他的魂環你看見了嗎!十萬年誒!劍爺爺,骨爺爺都沒有十萬年的魂環!他怎麽會有四枚?”
【眾所周知,魂環的顏色是無法更變的,所以不會騙人(滑稽.jpg)】
“看他的年齡不大,居然已經是一個魂宗了啊!”
“最後那句話你聽到了沒竹清,他說他饞你身子······嘶!我如果是男人,我也饞!”
寧榮榮的目光落在了朱竹清的胸前,眼珠子轉了轉直接嗷的一聲就撲了上去。
房間中頓時香豔無比,甚至令的百花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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