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入冬了。”
“安達斯的冬天雖然也不算太冷,但是我也不能讓戰士們在單薄的帳篷內過冬。”
韋賽裡斯單手抓著馬具,隨後低了低頭看了一眼站在馬下的岡瑟學士。
“學士。”
“陛下。”
黑色頭髮的學士揉了揉鼻子,他總感覺自己是要被吹感冒了。
“傳達我的命令....”
而韋賽裡斯端坐在自己的小白馬上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遠方又有一支遠途遷徙而來的隊伍。
這些人都是在他的信仰+金錢攻勢下,主動遷徙來到這一座還正在修建的安達洛斯城。
踏踏踏...
密集駐扎的坦格利安軍營中,有兩名騎士乘騎著戰馬迎了出來,詢問對方的意圖檢查他們的身份。
而韋賽裡斯看了看遠方遠道而來的這一支隊伍,隨後收回了目光。
這樣的隊伍在這些時日每天都有,早就已經不足為奇了。
“讓他們建設自己的居住地吧。”
隨後,韋賽裡斯有想起來自己剛剛沒有說完的話,然後開口補充道。
“學士,傳達我的命令,讓這些俘虜分成三批輪換,連夜加班加點修建城堡。”
“我不想進度有一秒鍾的停歇。”
“明白了麽?”
韋賽裡斯的臉頰緊繃,他的聲音平靜,但卻帶著不容置疑。
隨後小國王拉動了韁繩努力讓小白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撥轉了馬頭向著遠方而去。
踏踏…
馬蹄聲響起卷起了地上的草葉,而他的聲音也一並傳了過來。
“告訴他們...修建完了城堡就放他們離開。”
“當然,如果這些強盜還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
韋賽裡斯騎著馬離開了這座小山丘。
而在遠方。
那一隊新遷徙而來的安達爾人隊伍,正在和兩名從軍營中騎著馬出來的騎士交流。
而在這一支隊伍之中,兩名少年看到了這幾日傳聞中的安達洛斯城,同時也看到了不遠處縱馬而去的男孩。
“那一定是這一位‘國王陛下’的兒子。”
米爾酸溜溜的說道。雖然他不懂馬,但是單單是看那一匹馬的毛色在陽光下閃爍著熠熠光輝,坐在馬背上的男孩身上華麗的衣服這些都足以證明對方的身份不簡單。
而且對方的身邊還有隨從隨行。
他看到的正是岡瑟學士,此刻學士被韋賽裡斯甩在了馬後吃了一些灰塵,有些灰頭土臉的拍了拍衣服,隨後搖了搖頭去傳達韋賽裡斯的命令。
他知道韋賽裡斯說話算話,既然說了建設完城堡就放了這些強盜那就一定會做到。
然而放了這些強盜之後會發生什麽,岡瑟學士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他覺得這些在這片土地上為禍一方的家夥或許得不到什麽好下場。
而在另一邊。
作為村子裡的‘戰士之子’,少年貝西聽到了同伴的話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實在是不忍心打斷他,然而好友這種沒有文化的樣子確實讓他也有一些顏面無光,然後開口打斷道。
“停,米爾你快別說了。”
“你覺得國王的兒子也叫做兒子麽?”
而少年米爾聽到了他的話則是有一些茫然。
“他不是國王的兒子?”
“國王被綠了?”
貝西聽到了同伴傻乎乎的話,
再一次有些頭疼的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當然不是。”
“你快別丟人了,米爾,我一直勸你多增長見識的。”
“貴族老爺們的兒子叫做少爺,而國王就是最大的貴族老爺,你說他該叫什麽?”
貝西一邊望著不遠處韋賽裡斯離開的背影一邊開口道。
其實,他的內心也湧起了羨慕。
他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騎士,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騎上高頭大馬。
他沒有給同伴說起過,自己除了母親的意志以外,其實也是有一點點想要搬遷過來的。
因為他很清楚,這是他這輩子最接近貴族的機會,他之前連一位貴族老爺都沒有見過,而據族長所說這裡有一位國王。
國王是什麽?
這個少年想都不敢想,在他的印象裡那就是比貴族還厲害的貴族。幾乎高到了貝西跪在地上仰著頭,仰斷了脖子都無法看到的至高權力。
這自然激起了少年貝西內心洶湧燃燒的野心。
他要在這一位國王的面前獲得表現的機會,然後被冊封為一名騎士!
而他的同伴自然不清楚少年內心的志向,只是有些茫然的問道。
“最...最大的貴族?”
“那國王的兒子應該叫什麽?”
“我說你啊真是,笨!”
“那當然也是叫做少爺了!”
“不,是大少爺!”
而兩個少年正在聊天的時候,前方的交談似乎也取得了成果。
隨後遷徙的隊伍再一次移動,向著遠方雲集在山丘城堡下的城市行進。
...
鐺鐺鐺——
安達洛斯城內,工匠們揮舞著錘子,正在把木樁扎進土地內。
“把這根木頭抬過來!”
“快點!”
有站在房頂正在建造自己家園的安達爾人招呼道。
如今的安達洛斯城已經匯聚了超過一萬人,這些都是附近村落遷移過來的安達斯人。
早早便圍繞在安達洛斯城當中的那一座丘陵之上的城堡開始建設自己的家園。
一座座木屋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的拱衛著當中的大型的木質城堡。
新的城市開始建立只能暫時用木頭搭建,用以加快速度和時間賽跑,等到一切成熟之後再替換為石頭。
而安達洛斯城的地理位置選擇的也很好,六千年前這裡曾是安達爾人和洛伊拿人爭霸的戰場,屬於重要的戰略要地,並且也是一座古老的洛伊拿人城市的遺址。
而六千多年前安達爾人由洛恩河屢次發動襲擊,進攻洛伊拿人的地盤,但都被一次次的挫敗而歸。
然後安達爾人才選擇了另外一個突破的方向,渡過狹海侵略維斯特洛。
韋賽裡斯在選址的時候先是在地圖上定下來了一個大方向,選擇了這個依山傍水有平原適宜種植作物的地方,並且還具有一定的戰略意義。
然後等到小國王帶領大軍踏到這片土地上時,又進行了一些改變,最終把位置定在了這座丘陵之上。
這座丘陵就是修建城堡的地點,丘陵的背後靠著上洛恩河,在這周圍方圓十數公裡內都是絕對的製高點,可以俯瞰整座平原。
如果把城堡修建在了這裡,未來就算是遭遇到了圍攻也不至於那麽輕易的被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