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絕境長城。
人類和異鬼的第二場大戰終於落下了帷幕。
或許因為初戰告捷的緣故,親自斬殺了一名異鬼,導致了國王勞勃拜拉席恩有些膨脹。
他狂妄的想要在長城阻攔住夜王的腳步,徹底擊潰死人軍團。
然而換來的確是一場大敗。
聯軍狼狽的潰逃到了臨冬城,死亡的寒風吹拂過了長城,籠罩在了北境的大地上。
冬天,似乎變得更冷了。
而在遙遠的瓦雷利亞,一場大雨之後這裡的溫度也正在急劇下降。
“呼”
“呼”
紅發女孩躲藏在一座黑漆漆的地窖內,飽滿的胸口輕輕起伏,喘著粗氣。
寂靜的李建忠只有女孩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該死的”
她輕輕咬著牙關,渾身上下滿是鮮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身上噴濺的。
自從進入到了瓦雷利亞王都遺跡之後,所遭遇到的一系列恐怖事情已經幾乎讓她的精神有些崩潰。
這幾天的時間內又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導致了形式急轉直下,探險隊已經徹底四分五裂了。
探險隊的指揮官那位瓦蘭提斯虎黨執政官的親侄子維爾德梅葛亞在進入到王都後遭遇到了一道從天而降的黑影襲擊身亡。
對方的速度極快,甚至比他們之前遭遇到的狼人速度還要快,直接從廢墟的城牆上躍下帶走了對方。
而等待維爾德的親信們追過去的時候,地面上就僅僅只剩下了指揮官維爾德的半具殘軀。
指揮官死了。
已經人數所剩無幾的探險隊頓時面臨了崩潰的局面。
因為這遠遠不是噩夢的開始。
無知無畏的人們為了利益妄圖探索神明的秘密,最終遭遇到了可怕的懲罰。
到了現在人們才明白為什麽之前那麽多探索瓦雷利亞遺跡的人很少有能夠活著出來的。
瘟疫、詛咒、怪物襲擊
危險像雨點般打開,能夠一一躲閃開的僅僅只是少數。
曾經在穿越煙海時,所有中招的人們他們仍然渾然未知,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了什麽。
而到達了瓦雷利亞遺跡後的幾天,這些人便全都陸續開始爆發了疾病。
開始的時候指揮官以為這是一場瘟疫,是那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或者是島上的水源、果子有問題。
然而等到他殺光了所有疑似中瘟疫的人,並且把他們的屍體全都焚燒乾淨,但這一場噩夢還在繼續。
隊伍行進當中不斷有人倒了下去,然後便再也沒有爬起來,屍體呈現了大理石般的花紋,七竅流血。
開始的時候韋賽裡斯、米婭還有鐵拳格斯等一群幸存者還沒有察覺到是什麽原因。
但直到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才幡然醒悟,原來是這些吸收過灰霧的人開始犯病了。
然而面臨如此嚴重的局面,探險隊的指揮官維爾德仍然不肯放棄。
他魯莽的下令隊伍繼續前進。
他的叔父把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了他,並且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快要抵達瓦雷利亞的王都了,無論如何維爾德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放棄。
隨後僅剩下了幾百人的隊伍抵達了瓦雷利亞王都外的那一條湍急的紅色河流。
韋賽裡斯不知道這條河原本是什麽樣的顏色,但如今它鮮豔如血,並且散發出來了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
曾經這裡應該有一座宏偉的大橋,然而在末日天災之下如今只剩下了兩座橋墩。
探險隊當然沒有能力修橋,而是開始砍伐樹木建造一些小船,靠著攜帶的繩索把人一個個的運送過去。
然而在河面上探險隊再一次遭遇到了水下的一些怪物襲擊,
最終又付出了非常慘烈的代價這才通過了河流。其實歷經了如此多的磨難,隊伍當中有不少人已經打了退堂鼓。
但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害怕他們也不敢脫離隊伍逃跑,否則在遍地是怪物的瓦雷利亞,恐怕離開隊伍就會直接進入到怪物的肚皮內。
隨後稀稀拉拉僅剩下數量寥寥的探險隊終於進入到了瓦雷利亞王都的遺跡當中。
這座往日宏偉的王都如今已經只剩下了殘垣斷壁,倒是都是野蠻生長的荒草,城門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僅剩下了半截沒有倒塌的城牆。
而正是在這個時候。
隊伍剛剛小心翼翼的進入到了遺跡之中,從那半截城牆上便跳下來了一道黑影猝不及防的掠走了走在最後的指揮官,啃掉了他的半具屍體。
指揮官死後隊伍正式爆發了內訌,有人想要離開,而有的人認為既然已經歷經艱辛來到了瓦雷利亞遺跡的深處,怎麽能夠空手而回?
隨後雙方爆發了衝突。
而韋賽裡斯自然是站在了後者的一方。
他還沒有搞清楚黑霧的秘密,怎麽能就這樣輕易離開。
米婭同樣也有繼續探索的理由,曾經同乘一艘船的格斯還有幾名傭兵猶豫了一下也堅定的站在了韋賽裡斯的一邊。
因為他們似乎也察覺出來了,跟隨著這個銀發年輕人似乎可以躲過不少的危險。
然而隨即還沒有等到這些人吵出來一個結果,又有怪物對探險隊展開了襲擊,這一次人們沒有了統一的指揮便開始四散奔逃。
最開始的時候韋賽裡斯幾人還抱在一起,但最終在一次襲擊過後那幾名傭兵死去,米婭也和韋賽裡斯失去了聯絡。
她一個人殺死了一頭怪物,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然後躲藏在了一座城市最外圍廢物下的地窖內。
“我怕是已經逃不掉了。”
黑暗之中。
米婭一個人依靠在地窖的牆壁上,內心默默地想著,同時也用身上撕下來的布條包扎著身上的傷口。
“嘶”
“操!”
手指觸碰到傷口疼痛襲來,紅發女孩還微微咬了咬牙,爆了一句粗口。
然而她沒有察覺到在黑暗中,同樣也有一雙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她。
它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沉重,口水滴滴噠噠的流淌了下來。
然而紅發女孩對此渾然未覺,仍然還在咬緊牙關,努力的包扎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