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寒冷的絕境長城,潘托斯的氣候要比那裡好了許多。
雖然冬天降臨空氣中的溫度下降了不少,不過依然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踏踏踏...
而在這時由遠及近,一隊手持著三頭火龍旗幟的騎兵,馬蹄踏在平整的青石板路上。
護送著一支低調的車隊穿過了潘托斯的城門,進入到了這座宏偉雄壯的古城中。
“終於到了。”
最中央的馬車內帷裳垂下裹了一個嚴嚴實實,而在這輛華麗的馬車內部坐著一個橄欖色皮膚,穿著一身沙黃色衣裙的少女。
女孩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誘惑,擁有很鮮明的異域風情,豐滿的胸口上還別著一枚金屬的貫日金槍的徽章。
“這裡就是潘托斯麽?”
來自多恩的少女有些好奇的掀開了一點馬車的帷裳,望著外面的世界。
她的叔叔奧柏倫如今在安達洛斯以東的什麽荒山營地作為軍團指揮官駐守,沒有辦法擅離職守親自來到這裡迎接她。
不過奧柏倫還是寫來了一封信,告誡她不允許公開露面。
女孩雖然有些叛逆,不願意聽自己那個心機深沉的父親囑托的話,但卻對於這個小叔叔的話言聽計從,否則以她的性格早就跳出去了。
甚至在多恩有許多人都認為她的本質更加像她的叔叔奧柏倫而非父親道朗親王。
“人真多。”
“這裡比陽戟城還要大。”
這個躲藏馬車內的多恩少女擁有一雙深邃的黑色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下巴,略有一些深色的皮膚,還有一頭烏黑的卷發。
此刻翹著腿正在好奇的向外張望,似乎對於這裡的一切都抱有新鮮感,畢竟這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出這樣一趟遠門。
雖然過了今年她也只有十五歲,然而女孩卻擁有異於常人的好身材,緊致的大腿,飽滿的胸口。
她就是道朗親王的長女亞蓮恩馬泰爾,韋賽裡斯婚約中的另外一位主角。
遠方。
從馬車掀開的帷裳中可以眺望到高高聳立在大海之畔的九塔群頂宮殿。
正如亞蓮恩所說,這裡的人口和建築規模甚至已經遠遠超越了多恩的陽戟城。
“韋賽裡斯...究竟是一個什麽人?”
望著遠方的九塔群頂宮殿,亞蓮恩突然有些好奇她的未婚夫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為什麽明明只是跟她相似的年紀,卻能夠做出這麽多的事情,與他相比她的那些同齡人們還在玩著王子公主的遊戲。
去年她從多恩登上了馬泰爾家族的商船啟程趕往安達洛斯,亞蓮恩的父親道朗親王希望她先和韋賽裡斯培養一下感情。
因此本來她這一行是要去往安達洛斯的,然而在上一個停靠休息的地方聽聞到了潘托斯劇變並且還有血色之夜的消息。
坦格利安家族的巨龍焚毀了潘托斯的親王宮殿,燒死了所有總督,並且奪取了整座城邦。
因此亞蓮恩臨時決定改變行程不去安達洛斯,命令家族的商船直奔向了潘托斯。
她也同樣非常期待見到自己的未婚夫,因為幾乎人人都在傳頌韋賽裡斯的樣貌非常英俊,宛如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
她的叔叔奧柏倫同樣也在信中強調過幾次,韋賽裡斯的容貌可以傾倒眾人,是他見過最英俊的男人。
而亞蓮恩一直認為英俊的男人是她的弱點,因此她非常期待早日見到自己的未婚夫。
...
而在潘托斯的城中。
亞蓮恩公主正在乘坐馬車趕往韋賽裡斯下榻的九塔群頂宮殿,然而不巧的是亞蓮恩的到來沒有提前通知,韋賽裡斯此刻並沒有在宮殿中。
而是在他任命的私人顧問瓊恩克林頓的家中。
瓊恩克林頓自從兩年前離開了黃金團便來到了潘托斯,隱姓埋名被伊利裡歐安排成為了潘托斯城市守備隊的一員。
隨後又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成為了一名守備隊的隊長。
他這些年一直都在潘托斯定居,因為恪守清廉的緣故,瓊恩當了一年多的守備隊隊長也沒有撈到太多的好處。
守備隊中每一個人都撈足了好處,而瓊恩僅僅只是良心過不去,拿的少了一點便成為了恪守清廉的代表,深受商戶們的愛戴。
不過就算如此,瓊恩一年多的隊長生涯還是為他在寸土寸金的潘托斯城中購買了一套房產,在潘托斯這座城市的邊緣,緊挨著城牆的位置。
瓊恩的家中人也很少,僅僅只有一個棕色頭髮的漂亮女仆,還有一個看起來大概八九歲的藍色頭髮的男孩。
“這是我的兒子。”
“伊戈。”
瓊恩神色看起來有些緊張,開口介紹道。
今天是他突然主動開口邀請韋賽裡斯來他的家中做客,也沒有說想要做什麽。
瓊恩克林頓的話音出口才感覺這樣有些唐突了。
然而話已經說出來了也無法收回,他有些後悔,但也只能神色僵硬的望著韋賽裡斯。
而韋賽裡斯聽到了瓊恩的邀請看了對方半晌,直到對方以為韋賽裡斯要拒絕的時候,又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
隨後韋賽裡斯便帶著少量的護衛和瓊恩克林頓來到了他的家中做客。
聽到了瓊恩的介紹,韋賽裡斯的目光望向了那個藍色頭髮還有一些膽怯的男孩。
而對方也在偷偷地望著韋賽裡斯,尤其是他那熠熠生光的銀金色長發還有那一雙瑰麗的淡紫色眼眸。
“伊戈,快向陛下問好。”
瓊恩克林頓隨後又轉過頭來望向了自己的私生子開口說道。
這個名叫伊戈的孩子很明顯受到過非常良好的教育很懂事,被他的父親催促了一下,然後趕忙走上前來微微躬身施禮。
“陛下,日安。”
而韋賽裡斯也攙扶起來了這個孩子,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孩子。”
韋賽裡斯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發覺男孩的頭髮確實有明顯被染過的痕跡。
因為在剛剛生長出來的髮根處明顯的有一抹銀色,證明他原本的發色正是銀色。
而他的眼睛則並不是韋賽裡斯想象中的紫色或者淡紫色。
反而是一種類似於深藍色的特殊顏色,甚至在燈光下有一些深邃,宛若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