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經過了一夜大雨的洗禮,從文德河畔通往銅門城的道路充滿了泥濘。
風暴地大軍駐扎在銅門城以南的山丘上,一面面象征著各個家族的旗幟飄揚,當中的則是拜拉席恩家族寶冠雄鹿旗幟。
“全都站成一排!”
“長矛手在前面!”
風暴地大軍佔據著高位,漸漸列開了陣型,俯瞰著處於下方的坦格利安大軍。
而坦格利安軍隊的騎士也乘騎著戰馬從營地中走了出來,相比較風暴地軍隊無數代表著各家族的旗幟雜亂無章,坦格利安軍隊的旗幟就相對簡潔了許多。
坦格利安軍隊當中淡化了各個貴族、家族的氛圍,因為所有的軍權都歸於國家,歸於王室。
各個家族的騎士只是在軍隊中充當了戰時指揮官的角色,所有士兵宣誓效忠於整個國家,而非某一個特定的貴族。
哪怕某一個新加入的士兵來自於河間地,但他也不效忠於當地的領主,而是直接宣誓效忠於國王。
因此如今黃金團,同樣也是王國第四軍團的旗幟就是一張淡黃色的旗面上,三頭火龍的標志在上,黃金骷髏的標志在下的旗幟。
“列陣!”
“列陣!”
一望無際的坦格利安軍隊士兵從營地內走了出來,軍隊中的騎士乘騎著戰馬大聲指揮著士兵列陣。
“縱列陣型排開!”
“所有人,動作快快快!”
昨夜的大雨讓整片戰場變得泥濘不堪,士兵們手舉著武器盾牌,深一腳淺一腳踩著泥濘的土地正在排列著陣型。
而昨夜的大雨雖然已經停歇,但頭頂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似乎從來都不會停止。
昨夜消失在雨幕中的銀發青年自然早就已經歸來,韋賽裡斯乘騎著一匹白馬,身披著瓦雷利亞鋼的盔甲,腰間束著兩柄長劍。
這其中一把是他的佩劍黃昏,而另外一把則是昨夜他從山洞中尋來的暗黑姐妹。
昨夜在山洞中韋賽裡斯拔出了插在烏鴉頭堆砌成山的暗黑姐妹,隨後外界便開始了電閃雷鳴,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隱隱猜測或許跟傳說中的風暴之神有所關聯。
因為根據一本韋賽裡斯曾經看過的書中的記載。
‘風暴神是淹神永恆的敵人,他居住在雲中的廳堂中,而烏鴉則是他的仆人,他設陷阱引誘鐵種走向自己的毀滅。’
韋賽裡斯既然如今身處在風暴地,又碰上了這樣一個雷雨天氣,再加上遍地的烏鴉頭顱,很難不往風暴神的方向靠攏。
不過猜測只是猜測,他還是找到了一些切實的證據,他從那堆堆砌成山的骷髏中撿走了一顆通體如同白玉的烏鴉頭顱,他被鎮壓在暗黑姐妹的正下方,骷髏山的正中央。
韋賽裡斯觸摸到了這顆明顯要比其他烏鴉頭大出去不少的頭顱時,頓時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像是一陣電流穿過了他的身體,甚至手指還微微有些發麻。
然而韋賽裡斯想要借此回溯這顆巨型烏鴉頭顱的過去,但卻不知道為何失敗了,舊神的神力不足以幫助他看到這顆烏鴉頭顱的過去,於是他隻得便把這顆頭顱連同暗黑姐妹一起帶了回去。
...
而在這時。
踏踏踏...
坦格利安軍隊排列好的陣勢前,一匹戰馬向著韋賽裡斯這裡跑了過來。
“陛下。”
黃金團的軍團長米斯·托因身穿一身金色的鎧甲,背後大紅色的披風飄動,他乘騎著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迎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走到了山崗上。
嘩啦——
隨後身上沉重的甲胄發出了聲響,米斯·托因坐在馬背上單手捶胸,對著韋賽裡斯微微躬身施禮。
而銀發青年同樣也策馬站立在雨中,帶著金屬手套的雙手握著韁繩。
他看了看排列整齊的坦格利安軍隊,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遠方搶先佔據了高位的風暴地大軍,然後收回了目光,對著米斯·托因點了點頭。
隨後黃金團的統帥拍馬奔下了高崗,親自指揮整場戰鬥,而韋賽裡斯則是作為一個旁觀者,靜靜地在山崗上旁觀。
...
“聽說暴君的巨龍比伊耿的還要大?”
風暴地軍隊中有士兵竊竊私語,看著對面的坦格利安軍隊正在列陣,雙方的人數相差並不算很大,或許坦格利安軍隊的人數還會更少一點。
因為高庭那邊傳來的戰報,多恩大軍戰敗,韋賽裡斯在臨離開君臨前改變了作戰計劃,先行派出了多斯拉克大軍趕往高庭,幫助自己的盟友。
多斯拉克大軍由曾經做過聯軍騎兵統帥的卡戈率領。
“這純屬扯淡。”
而另外一名士兵聽到了他的話搖了搖頭。
“韋賽裡斯的龍怎麽可能有伊耿的大?”
“這是史坦尼斯誆騙我們的話,不嚇唬我們怎麽能召集出來這麽多的士兵?”
“如果韋賽裡斯的龍真的比伊耿的還大,那我們還打什麽?”
“不過我倒是希望...”
風暴地的士兵們互相竊竊私語,雖然處於大戰的前夕,但整體的氣氛並不算緊繃。
主要是自己這一方的人數看樣子更多,而且佔據著地理優勢,搶先佔據了銅門城以南的山丘,居高臨下。
在這個時代的戰爭中,有幾個鐵律可以遵守,人數更多的一方普遍都能夠取得戰爭的勝利。
而為了這一場戰爭風暴地準備充足,各地的領主老爺威逼利誘,抓捕壯丁。
幾乎把各個領地內大部分上至六十歲下至十四五歲的男性抓了過來。
這些人中身強力壯者可以拿起武器加入軍隊,而體弱者在後方也可以製造一些弓箭、巨弩,運輸物資等等。
甚至連女人都沒有放過,她們為前線的將士們埋鍋造飯,處理傷口。
而另一邊,戰場突兀有一秒種的肅靜,就像是壓在所有人心頭的一塊石頭。
“所有人,聽我號令!”
而在這時,坦格利安軍中的大將米斯·托因身披著黃金鎧甲,大紅色的披風擺動,他拔出來了腰間的長劍,然後大聲吼道。
“準備進攻!”
嗚——
刹那間讓人血脈噴張的號角聲響起,無數戰鼓聲震天動地還有雷霆般的怒吼。
“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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