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瓦雷利亞?”
“恢復古老的帝國?”
奧柏倫的一席話讓亂糟糟的王座廳內刹那間安靜的仿若掉一根針都能夠聽到。
隨後僅僅只是沉寂了幾秒鍾的時間,便如同重磅炸彈一般轟然炸裂開來。
瓦雷利亞的名聲他們自然聽過,哪怕是在場學識最為淺薄的貴族。
這是古往今來人類建立起來最為偉大的國家,他們擁有地表和天空最強大的軍隊,數十萬奴隸軍團,駕馭數百條巨龍。
他們存在的時候奴役了整個世界,甚至輻射到了遙遠的某個東方國度,那裡的人們都聽聞過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名號。
他們狂妄的宣稱自己是‘可以挑戰諸神的國度’。
“天哪。”
“這怎麽可能?”
王座廳內的眾人一片嘩然,議論紛紛,有人不敢置信,但同時也有頭頂和胡須斑白的貴族眼眸中閃爍著不可思議。
“這太讓人震驚了。”
“陛下的野心看來還沒有到達盡頭”
他們敏銳的政治嗅覺和豐富的經驗告訴了他們,這不僅僅是一個名號的問題,同時背後也彰顯著帝國背後足以侵吞天下的野心。
瓦雷利亞自由堡壘已經在末日天災後覆滅,如今這個世界上自稱是這座偉大帝國繼承人的城邦有很多。
例如裡斯,例如瓦蘭提斯等等
裡斯是瓦雷利亞的原生殖民地,並未經歷過征服,瓦蘭提斯是瓦雷利亞最早建立的殖民地,歷史悠久,被譽為‘瓦雷利亞的大女兒’。
然而這些自稱是‘自由堡壘的繼承者’的城邦或是家族,卻無一比坦格利安家族更有資格提起對於帝國的宣稱權。
因為坦格利安家族就是瓦雷利亞四十禦龍家族之一,是可以在瓦雷利亞公開參與選王的家族,在它寒光閃閃的城牆裡,四十個相互敵對的家族為了朝堂之上的權力和榮光互相傾軋,圍繞話事權的浮沉進行著永無休止、陰毒狡詐、並且常常是殘酷血腥的鬥爭。
這就是坦格利安家族最大的資本,足以提起對於古老帝國宣稱權,如今這個世界上除了坦格利安家族便無人再擁有這個資格。
而號稱‘瓦雷利亞大女兒’‘夏日之海的女主人’的瓦蘭提斯不過只是當年帝國的奴隸罷了。
奴隸有什麽資格可以宣稱自己是自由堡壘的繼承人?
坦格利安家族是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主人之一,韋賽裡斯也是如今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禦龍家族族長,最後的龍王。
當有朝一日他提起對於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宣稱,其余城邦的宣稱權不過只是地上的泥土一般,不值一提。
“我們對瓦雷利亞提起宣稱,會不會引起自由貿易城邦的反對?”
而王座廳當中有人驚疑不定的開口問道。
“貿易城邦的反對?”
“值得在意嗎?”
隨即同樣有人神態傲然的開口反駁道。
自由貿易城邦在鐵王座的崛起下顯得黯然失色,曾經被貿易城邦和鐵金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維斯特洛貴族自然翻身把歌唱。
“我讚同!”
“陛下是世界上最後的龍王,本就是瓦雷利亞最後的繼承人。”
而在這時,身材矮小強壯的大學士馬爾溫博士站了出來開口道。
對於更改國號為瓦雷利亞,提起坦格利安家族對於自由堡壘的宣稱權,公牛學士是最興奮的。
因為他對於瓦雷利亞的歷史和過去研究很深,然而越是研究的深刻,便越是對於這個偉大國家著迷。
而他們的國王恰好正是那個偉大帝國的繼承人,他的體內流淌著神聖的禦龍家族血脈,完全有資格繼承和重建這個偉大帝國。
“瓦雷利亞自由堡壘是共舉國王和選王製,由四十個禦龍家族經過殘酷的鬥爭抉擇出來,並不符合我們的國情。”
“我們有且只有一位國王,我們的國土橫跨狹海兩岸,從青亭島到長城,從宴火城到英魂堡,民眾不計其數,融合了多種民族,多種文化傳承,多種語言。”
“曾有一位智者說過,國王在自己的王國至高無上,就是皇帝!”
“因此我提議陛下應從‘國王’的頭銜改稱為‘皇帝’!”
大學士馬爾溫站在鐵王座的台前,望著下方烏央烏央的君臨貴族以及富商各行業的代表,隨即又轉過頭來望向了端坐在鐵王座上面容沉靜的銀發年輕人,然後低沉渾厚的開口道,聲音在大殿內反覆的回蕩。
王座廳的大殿內的貴族們再一次議論紛紛,但這一次相對於剛剛的議論聲小了許多,因為突然提起對於瓦雷利亞的宣稱權是一個巨型的重磅炸彈。
而後面韋賽裡斯要從國王的稱謂更改為皇帝就顯得不那麽讓人意想不到。
因為如今國家的實力已經可以稱之為帝國,並且在外部世界已經普遍把鐵王座稱呼為了帝國,而皇帝在不論是通用語還是高等瓦雷利亞語當中,確實是一個比國王更加高等級的稱謂。
安達爾人和洛伊拿人乃至瓦雷利亞人口中廣泛意義上的皇帝,雖然詞匯和發音都不同,但表達的含義相同,都是傳說中的‘國王之上的國王’,‘眾王之王’。
皇帝算是一個集合了軍、政、司法等大權的集合體,皇帝的權力比國王更加高度集中,而不像是維斯特洛之前的國王一般僅僅只是一個大號的貴族。
而皇帝能夠統禦的國家也更加強盛,縱然不是‘統一整個已知的文明世界’,那同樣也要做到某一個地區絕對的王者。
正因如此當初那一位從瓦雷利亞末日天災中逃出來的龍王奧利昂才選擇了自封為瓦雷利亞皇帝,而非瓦雷利亞國王。
對於瓦雷利亞的體量和聲譽來說自封國王是一種自降身份的舉動。
“讚同!”
“同意!”
“我也認為陛下應該稱帝。”
而大學士馬爾溫的話音落下之後,一直沉默不言的其他禦前重臣們也在這時紛紛開口表態。
紅堡的王座廳就是如今整個國家的政治核心,當中的每一道微弱的風向都會成為席卷萬裡的狂風。
眾多禦前重臣表態便是明確了這一個信號,王座廳內的眾人雖然學識各有高低但卻沒有一個蠢貨,他們敏銳的抓住了這個信號,隨即一同高呼著韋賽裡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