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陣型!”
“不要慌張!”
面對來勢洶洶的多斯拉克人,頂在最前線的士兵都是軍團中的精銳,然而在這個時候就連他們都感覺到了緊張,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緊握著手中的武器。
而在無數士兵簇擁的當中宛如眾星捧月一般的軍團長依然沉著指揮。
“鎮定!”
“七神會為我們祝福。”
“戰士賜予我們勇敢和力量。”
他的話讓許多驚慌的士兵變得安定了許多,信仰雖然無形但在戰爭中同樣擁有巨大的力量,能夠讓面臨絕境的士兵爆發出來最後的勇氣。
“弓箭手準備!”
隨後貝西抬起了手,帶著鋼鐵手套的手掌在清晨的陽光下反射著金屬的光芒。
“張弓!”
“張弓!”
軍團的隊長將軍乘騎著戰馬在後方策馬奔跑,大聲的呼喊道。
坦格利安的軍團中每二百人為一隊,而每五隊為一個千人將,下方還有更多的基層指揮官,指揮體系完善,傳達統帥的命令非常迅速。
前方是長矛盾牌的堅陣,而在後方則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他們背靠著城牆沒有退路但同樣也沒有危機,不用擔心多斯拉克人會從旁邊繞過來偷襲後方。
因此坦格利安的軍隊還是佔據了一個有利的地形,並且城堡的位置地處在戰場中稍高一點的位置上。
哢吱吱——
所有的弓箭手聽到了命令全都張弓搭箭,拉開了弓弦發出了讓人牙酸的聲響,斜著瞄準了前方的天空。
隨後又過去了幾秒鍾的時間。
轟隆隆——
萬馬奔騰多斯拉克人的先頭部隊已經進入到了坦格利安軍隊弓箭打擊的范圍之內裡,然後便是一聲令下。
“放!”
“放箭!”
“放箭!”
嘭嘭嘭——
弓弦發出了聲響,一片黑壓壓的箭雨直飛向了天空,然後在最高處的位置上墜落下來。
如同一場暴雨降落一般,然而雨滴全都是一顆顆鋒利的金屬箭頭,劈頭蓋臉的砸在了多斯拉克人的臉上。
噗噗噗——
密集的金屬刺穿血肉的聲音,很快箭雨落了下來便在多斯拉克人中掀起了一片血花。
無數正乘騎在馬背上搖動著彎刀的多斯拉克人中箭落馬,屍體一頭栽倒在地面上,然後被後方的族人驅使著戰馬踩成了肉泥,瞬間血肉橫飛。
“ohhhh!!!”
然而讓人絕望的是多斯拉克人面對這樣的傷亡面不改色。
反而因為鮮血的刺激,激發出來了他們的凶性,更加悍不畏死的衝了過來。
“保持陣型!”
“小子們!”
“保持陣型!”
米爾緊緊握著手中的韁繩大聲的指揮道。
弓箭的打擊沒有阻止多斯拉克人前進,而接下來便要迎來對他的士兵們的考驗了。
他作為軍團中的將軍手底下握有一千余名士兵,不過他這個將軍可不是因為好友是軍團長而撿來的,米爾也參與到了當年腳下這片土地上的那一場大戰。
他那個時候還是一名隊長,帶領弟兄們負責布置防禦工事立下了大功,再加上後來的幾次戰爭,他在後勤補給調度、臨戰指揮上又立了幾次功,最終成為了一名將軍。
“ohhh!!!”
然而多斯拉克人衝鋒的腳步沒有任何停止,兩輪齊射之後眨眼之間便已經到達了坦格利安軍團的軍陣之前。
所有士兵都下意識的緊握著自己手中的長矛,躲藏在盾牌後面的士兵也全身的肌肉繃緊,努力抵抗著接下來即將到來的衝擊。
轟——
下一秒。
多斯拉克人的戰馬直接撞上了坦格利安軍隊的長矛陣,瞬間堅不可摧的長矛陣變的搖晃了起來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而多斯拉克人那邊也是人仰馬翻,戰馬發出了痛苦的嘶鳴,被撞倒的士兵也發出了慘叫聲。
“殺!”
無數手持長矛的士兵躲藏在盾牌之後緊握著武器向外捅了出去,幾乎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只是插進去拔出來,然後再插進去拔出來。
鮮血順著盾牌的縫隙噴濺了進來,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睛。
“殺!”
“殺光這些雜碎!”
然而不是軍陣中所有的地方都頂住了這第一波的衝擊。
戰馬衝鋒沉重的身軀攜裹著強大的衝擊力直接撞在了長矛陣中,有些薄弱的地方瞬間被衝開了一道口子。
有了破綻長矛陣的威力便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瞬間無數多斯拉克人便向著幾處有破綻的地方瘋狂湧入了進去。
噗噗——
盾牌陣被衝開了破綻,士兵東倒西歪,多斯拉克人的彎刀無情的收割著他們的性命。
“不好!”
而作為將軍的米爾看到這一幕頓時微微咬了咬牙,然後從腰間拔出了長劍。
“給我頂住!”
“保持陣型!”
隨後拍馬衝了衝上去,想要親自上陣穩住陣型。
然而在不遠處。
端坐在一匹沒有一根雜毛的純白色戰馬上,軍團的統帥貝西·喬伊斯勒著韁繩,面具下的雙眸正在冷靜的看著眼前混亂的戰場。
漏洞不只是一處。
多斯拉克人悍不畏死,用生命在軍陣中衝開了一條條血路,坦格利安堅不可摧的陣線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崩潰的征兆。
不過這不怪他,能夠在野外頂得住多斯拉克人進攻的軍隊並不是很多。
他所帶領的軍隊雖然信仰堅定但也不是無垢者那樣就算是自殺也毫不猶豫的軍隊。
如果再給他幾年的時間或許他也有可能會帶出來這樣一支信仰堅定的軍隊。
不過眼下說那些都已經沒有用了。
貝西仰起頭來望了望天空,清晨的天空萬裡無雲,只有幾隻鳥兒從頭頂飛過。
“時間還沒有到。”
隨後收回了目光繼續望著不遠處的戰場,而在他身旁的親衛則是微微有一些緊張。
“總司令!”
“這裡太危險了,您撤回到城堡中吧!”
雖然前線的局勢目前呈現出來了焦灼, 並沒有第一時間潰敗,這就說明了軍團的士兵已經足夠精銳。
然而軍團後繼無力,而多斯拉克人還在源源不斷的湧上來,畢竟對方的人數更佔優勢。
不過貝西沒有理會身旁親衛的話,而是又沉吟了一下,打出了一張牌。
“讓騎兵隊上,側翼切割戰場。”
如今多斯拉克人湧了進來正面衝擊陣列,因為兩側壕溝還有城牆的原因,他們沒有辦法繞過來衝擊陣列的兩側,或者來一場背衝。
如果可以那樣恐怕這些坦格利安軍隊將會崩潰的更快,只能結成圓陣來應對。
這就是騎兵對於步兵來說的先天優勢。
而如今坦格利安軍隊背靠著城牆幾乎複刻了當年科霍爾三千勇士戰役時的條件。
不過唯一不一樣的是坦格利安軍隊並不是堅不可摧的無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