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塔格瑞家族雖然在‘聯邦國父’威廉·塔格瑞的領導下成功轉入到了地下繼續掌控著這個國家。
但真龍家族的後裔們恢復祖先榮光的野望卻是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丹妮菈告訴了自己的外孫女,她擁有超越了同代人最純粹的血脈,丹妮莉絲的血脈特征太過於顯著。
塔格瑞家族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甚至有可能其實家族早就已經盯上了她,一直派人暗中保護小丹妮的成長,直到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再把她接回到家族之中。
丹妮莉絲的外婆並沒有勸說外孫女如同自己一樣離開塔格瑞家族,而是尊重小丹妮自己的選擇。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對於掌握整個國家的權利,以及龐大的財富無動於衷的。
塔格瑞家族走出來的任何一個普通成員,在這個國家乃至世界上也都是跺一腳顫三顫的人物。
不是他們的能力有多麽的出色,而是站在他們身後的是傳承了超過兩萬多年的古帝國皇室家族帶來的底蘊,他們能夠降生在這個家族便是他們的能力。
因而實際上每一個塔格瑞家族的成員都能夠享受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奢華、奢靡的生活。
只有同樣跨越了兩萬多年的時間傳承至今的‘宿敵’無面者組織,才敢用真龍的血脈擦拭自己的刀刃。
而丹妮莉絲一旦加入到了塔格瑞家族當中,不單是她,她的父母同樣也可以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這樣的誘惑力太大,常人難以拒絕,不是每一個人都如同當初的丹妮菈一樣放棄了這些,義無反顧的離開家族。
等到未來有一天塔格瑞家族的人找上門來之時,丹妮菈相信自己的外孫女會做出她正確的選擇。
“父親的話可以相信,但不可以全信。”
“塔格瑞家族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為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讓已經湮滅在歷史長河中的古帝國重現人間。”
外祖母的告誡猶在耳邊,丹妮莉絲在舊鎮待了十幾天的時間,然後便乘上了火車返回高庭,因為假期快要過去,她需要為下一個學期做足充分的準備。
“古帝國。”
“坦格利安家族。”
“有點複雜。”
銀發女孩坐在飛馳的列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隻手依靠在窗邊支撐著自己的臉頰,漂亮的眼瞳中卻沒有什麽焦距,只是窗外的風景從她的瞳孔中一一閃過。
很顯然女孩的內心早就已經神遊天外。
她想到了上一學期的最後一天考試周結束後,威爾遜教授急匆匆的趕來告訴了他們,下學期將要出現場實踐和學習。
下墓?
這件事跟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有沒有關系,丹妮莉絲並不知曉。
但從幾個月前便突然出現開始困擾著她的噩夢,隱藏多年的身世之謎,一個普通的城市女孩,竟然是某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之一。
以及...只有專項研究生才有跟隨自己導師下墓的最低資格,竟然在這一屆突然下放到了本科。
丹妮莉絲向自己的師兄師姐們打聽過這件事,然而收到的答案卻是大家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機會,唯獨只有他們。
這樣的特殊的待遇如果不是天上掉餡餅,那就是天上掉陷阱。
因此丹妮莉絲實際上並沒有其他同學們那樣興奮,反而有些憂心忡忡,她不清楚這其中究竟有沒有關聯。
但不論她如何胡思亂想,開學的日子一天天向她走了過來,
實際上自從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丹妮莉絲便再無法過之前無憂無慮的快樂日子了。 “自暴自棄。”
“隨緣吧。”
銀發女孩捋了捋鬢角的頭髮,鼓起了臉頰吐出了一口氣,然後把自己扔在了車座靠背上。
...
列車駛入到了高庭車站,隨後又過去了兩周的時間,丹妮莉絲再一次拖上了行李踏上了去往聯邦首都君臨的列車。
美好的假期結束了。
雖然這一個假期中丹妮莉絲也沒有怎麽出去玩,只是在外婆家裡待了一段時間,並且收獲了一個不知算好還是算壞的消息,但在踏上返校旅途的女孩心情還是變得開闊了許多。
更主要的是即將見到一個假期沒有見到的同學們。
她的舍友蘿希以及蘿希的男友哈德,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
那個來自北境,臉上帶著厚厚鏡片的男生喜歡丹妮莉絲,雖然這一切沒有戳破挑明,但丹妮莉絲還是隱隱有些感覺到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段感情,實際上她的內心對於對方也有一些微弱的好感。
細膩的心思,乾淨的外表,善解人意,性格溫和等等…
不過眼下肯定不是最好的時機。
列車駛入到了聯邦首都的火車站,丹妮莉絲拖著自己的行李走下了列車。
她的好閨蜜蘿希帶著她的男友已經提前返校正在站外接站, 她們已經提前通過了電話,丹妮莉絲的心情也很放松和愉悅。
然而可惜的是,銀發女孩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
她穿過了嘈雜的人群拖著行李剛剛走出站外,遠遠看到了蘿希兩人,但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便突然聽到了身邊傳來了幾人同時的尖叫聲。
“啊——”
“有人掉下來了。”
丹妮莉絲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了一個人從車站的三樓頭朝下直接掉了下來。
嘭——
隨後在一聲如同包袱落地的沉悶巨響後鮮血很快蔓延開來,躺在地上的人胸口起伏,已經只有出氣沒有了進氣。
突然有一個旅客從車站的三樓頭朝下摔了下來奄奄一息,自然引起了現場極大地恐慌,車站出口的位置人來人往魚龍混雜瞬間一片大亂了起來。
而丹妮莉絲和小跑著過來蘿希二人也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可怕意外嚇呆愣在了原地。
這一幕正發生在丹妮莉絲的眼前。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摔在了地面上,甚至垂死掙扎時的眼神還正落在了銀發女孩的身上。
那眼神...空洞,冷漠,就像是一個木偶。
這眼神讓原本被嚇傻的女孩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是有人把他推了下來?”
隨後她猛然抬起頭來,望向了那人掉下來的地方。
然後便看到了一個頭戴著墨鏡鴨舌帽的男人衝著她微笑了一下,姿態優雅的行了一禮,向後退了兩步,隨即便消失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