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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者密史》五十.九十九號失蹤案(7)
  修特是個憔悴的女人,這話沒錯。

  因為如果你只看外表的話,她確實是這樣——黑眼圈,頭髮散亂,生活態度隨便,語氣低沉,全身上下布滿肉眼可見的悲傷氣息。

  當然,如果你只是這麽想,那也沒問題。

  因為她性格確實如此,不軟弱,但也絕不強硬,以至於和白先生爭論的時候,她沒有直接掏出格洛克-26指著對方的腦袋逼迫對方接受。

  換是羅德的話……呃,他的態度已經在粉先生的身上試驗過了,所以當他提出那個有關姓名的提議時——

  無人反駁,因為大家知道,這貨根本不會跟你講道理,也許你上一秒還想著和對方好好溝通交流下解決矛盾,下一秒對方可能就衝你拔槍了,至於為啥……理由可能是多種,有但不只限於:看著不爽,走火,忽然想試試開槍的感覺,覺得這麽做很有趣。

  但修特就不一樣了,她看上去很憔悴,很軟弱,所以大家都誤以為這女人會很好說話,又恰好,我們的修特小姐姐並不喜歡暴力,所以才起了爭執。

  好吧說得有點偏了,但我想說的是……

  雖然修特她愛踹碎別人的蛋蛋,隨意往普通人家房間裡丟炸彈,但……她是個好女孩。

  至少比羅德好多了。

  所以在遇到面前這個明顯不正常的蜥蜴怪物時……她沒有退縮。

  五年多的工作經驗也不允許她退縮。

  這期間她見過怪物,也見過舊神,見過漫宿,也見過虛界……見過一切超乎你想象的存在。

  但她都沒有退縮,和自己的那些隊友一樣,她燒死過喪屍,把他們的碎屍丟入時間裂縫種,也釘死過吸血鬼,將他們的屍體吊在教堂上。精靈,妖怪,各種各樣友好或危險的異常都殺過。

  她沒有退縮,哪怕是在最危險的K級世界末日,她也只是安靜而冷酷地清理著那些暴走的異常物,以及……那些發瘋或被催眠的隊友。

  這些經歷一點一點地淬煉著修特的內心,讓她滿身創傷,也變得愈發堅強,所以,在遇到那個只剩下一隻眼睛的蜥蜴人時——

  她也沒有退縮,而是默默地收拾起了自己的裝備。

  “這次,可能就是我人生最後的一場戰鬥了。”她無比清楚這個道理。

  但……那又怎樣?

  自己過去的每場戰鬥,都是抱著“這是我人生的最後一次戰鬥”這樣必死的信念去戰鬥的。

  和那個俄羅斯男人一起……

  她似乎是笑了笑,然後……

  一個邁步,衝向了正在尋找創傷了自己的凶手的綠皮怪物。

  “既然沒有退路”

  “那麽……來戰吧!”

  ……

  ……

  ……

  回憶,再次中斷了。

  我躺在那張電椅上,沒有說話,沒有動彈,只是沉默著……

  我到底他媽的是什麽東西?

  ——————————

  好吧好吧,我承認,從一個極為緊張的情節中突然跳出來,確實有點毀氣氛。

  但……也是時候該說說張徐和威廉?曼加,這兩個無辜的可憐人了。

  為什麽說無辜呢?自然是因為……張徐這幾年啥規矩都沒違反過,只是認真記錄羅德的一言一行,完成著自己的工作;威廉?曼加也一樣,甚至,作為一個病人,也作為一介榮獲生物學工程學……總之就是你能想到的所有有關科學的獎項的這麽一個天才,不僅沒有搞事,

反而還給醫院提供了不少便利,比如修機器人或是造機器人啊之類的。  至於為什麽說可憐……自然是因為,張徐剛走幾個月,回來一看——

  人沒了。

  當然,這裡的人是指那些精神病人,然後……他了解到了整座城市的情況,大概總結了下自己目前的狀況,大概就是——

  我走了。

  我回來了。

  醫院沒了。

  城市炸了。

  我飯碗也炸沒了。

  他差點抑鬱到跳樓,為了這份工作,他足足學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搞到份高學歷拿到自己喜歡的工作後——

  他的世界忽然崩潰倒塌。

  這座城市曾經所有的居住人口,身份都被銷毀了,這是因為,在那場災難下,沒人覺得這種地方能有人活著……

  就算有,那也是被感染後的瘋子。

  當然,他們是想不到,因為沒人會知道……在聖德拉醫院,有這麽一位神經病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造出空氣淨化器。

  這就是張徐和威廉現在還活著的原因。

  當然,他去申請恢復居民身份也不是不行……只是……

  這該死的飛機出故障了!導致自己靠著磁懸浮車飄了整整一個月才到聯合國總部。

  那裡的人告訴他——已經結束了。

  是的,這個城市還幸存的人都恢復了居民身份,只是……兩個人例外。

  張徐花了二十多年幸幸苦苦奮鬥才得來的學歷,連同那些獎杯和證書,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他媽的廢紙。

  “這世界……真他媽操蛋!”

  張徐醉醺醺地吼出了這麽一句話,同時又灌了一口酒,灌完後,似乎是覺得還不過癮,他直接將這瓶二鍋頭朝地上砸去。

  只是隨即便被彈了回來——酒吧怕出事故,給地板設置了這樣的程序。

  而結果也很明顯……張徐的左眼狠狠挨了那麽一下,腫得發紫。

  人們開始哈哈大笑,嘲笑著這個滿口胡言亂語,還有妄想症的醉鬼。

  可能他真的曾是那家醫院的心理醫生,但那又怎樣?現在的他身無分文,只能靠在路邊撿到的一張鈔票來這種劣質鈔票買醉而已。

  張徐差點氣到吼出聲。

  這世界公平嗎?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毫無疑問的,這些回答都與他們的親身經歷緊密相連。

  如果把這個問題拋給現在的張徐,那他一定會說……

  是的。

  這個世界,就他媽的是一泡狗屎!還是最爛的那坨。

  雖然這麽說不符合他的高材生身份,不過既然身份啥的都丟失了,再怎麽毀形象都沒事。

  這個世界不公平,如果公平的話,會讓一個幸幸苦苦奮鬥了一生的天才,在一夜之間失去一切嗎?

  這合理嗎?

  這合你媽。

  他又想罵了一句,但似乎是罵不出來了,或是沒力氣了,便準備向服務員要杯酒。

  雖然自己已經身無分文,但反正這種酒吧也不敢報警,頂多也就把自己暴打一頓再丟出這裡。

  呵呵,至少自己多喝點……等會挨打的時候不會那麽疼。

  只是一個聲音喊停了自己“點酒”的這個動作。

  “張醫生?”

  這聲音他很熟悉,但就是感覺有點想不起來……於是他睜著發紅的雙眼,疲倦地向後望去。

  那是一個青年男人,戴著眼鏡,披著白大褂,衣著很整潔,特別是那白大褂,簡直乾淨得出奇……與這裡格格不入。

  跟對方比起來,似乎自己才是那個精神病人,而對方才是那個真正的醫生。

  “你……你是……”

  “呵呵,好久不見,張醫生。”

  他笑著,眼裡閃爍著某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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