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房東太太離開了偵探事務所,還囑咐女兒好好工作。
房東太太女兒看著若有所思的江雨南,道:“你叫江雨南對吧,我叫楊帆,請多多指教。”
江雨南沒有理會楊帆,而是拿著酒瓶坐在沙發上看筆記。
“喂喂!你總得告訴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麽吧!還有我一個月工資多少,怎麽發放?”
“別吵我,工資看整月的收益,你身為員工眼裡就不能有點活?還需要問老板?”
楊帆見江雨南情緒不對,也不敢在說些什麽,而是坐到電腦前玩起了小遊戲。。。
上午十點鍾,敲門聲響起,楊帆興高采烈的去開門,嘴上還說道:“第一天上班就有委托人上門,看來我是你的吉祥物啊!”
可們打開後看到的是一個穿警服的人,楊帆不解,心中以為是江雨南犯了什麽事,警察是來抓他的。
“讓他進來!”
隨著江雨南的話,楊帆請那警察走了進來。
“任夏冬?”
“江雨南?”
雙方確認身份後,任夏冬開口道:“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麽聯系上你的?”
江雨南笑了一下,表示不算是事。
“你是警察,有穩定的收入,偵查能力也一定很強,我是需要為吃飯奔波的人,當然需要到處打廣告找財神爺,你想聯系上我很難嗎?”
任夏冬自嘲的笑了一下,道:“不虧是我師父的兒子,頭腦清晰,觀察細微。”
“我為什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父親還有個徒弟?”
江雨南多多少少還是懷疑眼前的任夏冬,畢竟什麽事都得拿出證據,只聽一面之詞不是一個偵探該有的毛病。
任夏冬掏出一張照片,是他和江雨南父親的合影,是在警校門口拍攝。
“我家境貧寒,師父資助我考上了警校,這是我入學時的合影,可不久之後師父失蹤,畢業後我當了警察,但從來沒有放棄尋找師父。”
江雨南聽後緊皺眉頭看向任夏冬。
“到底我是親生還是你是親生的,被資助的當了警察,親生的卻天天為了吃飽飯而謀取生路。”
“師父失蹤前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畫著一個圖案,和昨天死者身上的一樣,我開始不知道師父給我那圖案是什麽意思,但從昨天的事來看師父失蹤沒有那麽簡單,失蹤前師父告訴我有本筆記在你手中,也有同樣的印記,具體指的是什麽,師父沒有說。”
“所以你是來幫我找回父親,還是想要我手中筆記方便你破案?”
任夏冬看著江雨南嚴肅的眼神,知道他可能誤會了。
“自從我畢業加入警察行列,從未放棄尋找師父,但毫無音訊,直到昨天我看到死者身上的印記,我才聯想到師父失蹤,為了你父親,我的師父,我請你放下對我的懷疑,這個印記可能是一個組織,也可能是一個人,既然師父同時留給你我印記,那就是想把咱倆綁在一起,我這次來找你,就是希望你可以幫我。”
江雨南眉頭緊皺,心中道“我開這家偵探事務所不也是為了尋找父親嗎,突然來的任夏冬,既然知道印記的事,那一定認識我父親無疑,不管他是為了破案還是尋找我父親,這案件既然和父親留下的筆記有關,為了找到父親我不能袖手旁觀,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我就想知道,我幫你查案,有沒有報酬,你也看到我現在的情況,我很需要錢。”
江雨南帶著貪婪的說著,
還不忘打開一瓶酒自顧自的喝著。 “偵探一般都是受害人家屬請來協助警方破案的。所以給錢的不是警方,而是雇傭者。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江雨南本想借機賺他一筆,沒想到任夏冬既然說出這樣的話。
但任夏冬又道:“如果成功破案,不但能一步一步解開師父失蹤之謎,我還可以想辦法給你在局裡申請一筆獎金,如何?”
江雨南打量了一下任夏冬,笑了一聲,道:“三年升到刑偵大案組組長,看來你能力非凡啊,說說案情。”
任夏冬拉了把凳子坐在江雨南對面,楊帆也很識趣的倒了茶,然後坐在江雨南身邊,就像是在聽戲。
昨日清晨,在北常市北區,幾個釣魚者在北河,被一個編織袋引起了注意,編織袋裡面隱隱約約裝了一個人,所以報了警。
屍體打撈上來,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衣著完整,證件、手機等能證明身份的物品都找不到。
除了套著編織袋,下半身還被人為地裹了一條被單。
長江裡面的屍體,如果是意外,事故,自殺的話,不需要包裝袋這些的。
編織袋裡還有一件女士外套,死者身上還穿著一雙黑色絲襪,但卻沒有穿鞋。死者皮膚較白,頭髮染色了的,身高在1米6左右,初步斷定年齡在20幾歲到30幾歲之間。
雖然被江水泡了,但是依稀可以看到這個死者生前的美麗,從她的整個穿著長相來看,死者應該是個漂亮女人。
今天25號,24號發現的屍體,死亡時間在23號晚上和24號凌晨。
死者指甲整齊,上面還塗著紅色指甲油,身上所穿的外衣檔次不高,但是搭配得比較得體,內衣內褲卻是名牌。
在死者身上發現了一處比較特殊的體表特征,她的右肩胛骨有一六邊形印記的紋身,像是死前不久被紋上去的, 意味著什麽不得而知。
再結合衣著,貼身衣服名貴,所以對死者生前的生活以及背景有了大概推斷。
她塗著指甲油,身上有紋身,那肯定不是平常的女人。
她之前從事的職業可能酒吧、KTV等娛樂場所,當然,不排除洗浴中心。
江雨南一邊聽著,一邊看著任夏冬帶來的資料,笑道:“失足女溺水謀殺案,有意思,從資料上來看,死者身上沒有任何暴力損傷的痕跡,也就排除了損傷的情況,經過病毒檢驗和化學檢驗,排除中毒和藥物的可能。”
楊帆抱著現在是偵探助手身份也發了聲。
“會不會就是溺水?”
江雨南拿著資料讓楊帆一邊看,一邊道:“如果是活人下水,胃裡內容物一定會反流到支氣管裡面,但死者胃裡發現了還沒有消化的食物,並且支氣管裡也沒有河水,也就是說她不是生前溺水,而是死後入水。”
“不是利器所害,又不是溺水所亡,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死者屬於非正常死亡性的可能加大了,我想是一種機械性窒息死亡,排除了溺水窒息死亡以外,應該是屬於捂鼻壓口引起的機械性窒息死亡,無論如何,綜上說明,這女人是被害無疑!”
任夏冬盯著江雨南,仿佛看到了師父的影子,推斷有理有據,頭腦清醒。
江雨南看向一臉茫然的楊帆,道:“你還年輕後面有的學,這次報酬沒你的份,就到交學費!”
楊帆也不退步,道:“你這吝嗇鬼!大酒鬼!壓榨員工工資我可以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