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大,狗剩子說的這回事,我也從我那三大爺的二閨女的老相好的小嬸那裡聽說了。”
“對對對,是有那麽一回事,聽說老慘了,把府裡的下人都嚇壞了。不過,我是從我小舅他二娘的小兒子的同窗那裡聽聞的。”
“狗屁,老大他們說的不對,這傳聞明明是從郝老兒他三姑的老爹的小姨娘那裡傳出來的。”
“扯犢子,明明是。。。。”
。。。。。。
聽到黝黑青年跟徐然談起午時將軍府發生的軼事,大眼瞪小眼滿神無精打采的十幾位城衛們,仿佛瞬間被打了雞血一般,精神煥發,蹦躂著全擠到了徐然跟前,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他們說著說著,對於消息的跟腳出處,霎時爭了起來,跳著腳,激動得那就一個臉紅脖子粗的,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
呃?
徐然粗曠的國子臉上被他們爭論時飛濺出的唾沫星子給噴了一臉都是,懵愣住了,片刻後臉色瞬間明眼可見得黑成了豬肝色。
“哼,都給勞資閉嘴!”
徐然勃然大怒,臉色陰沉得厲視著爭論不休的十幾位城衛們,火冒三丈。碼的蛋,本來今日就夠鬱悶的,還在他這裡嘰嘰喳喳的,吵得他腦子都生疼。這說都是啥玩意啊,什麽他三大爺二娘舅的,亂七八糟,就算道聽途說的可能不能靠點譜啊!
呃!
十幾位城衛們被徐然突然驚起這一聲怒吼都給吼懵了,瞬間噤若寒蟬。全部萎縮起了腦袋,不敢直視徐然陰冷噴火的怒目,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唯唯諾諾不敢在出聲了。
外面街道上人影憧憧,茶鋪內大眼瞪小眼,靜寂無聲,氣氛有點尷尬!
“額。。。呵呵。。。都怪我都怪我,沒事提這遭閑事幹嘛。”
黝黑青年驚愕亦然,眼眶中黑漆漆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左顧右盼,目光弱弱左瞥著徐然和十幾位城衛,感覺氣氛有點壓抑,抬手猛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囅然而笑,滿臉愧疚不已,忙打起哈哈。
斜眼遞給了十幾位城衛們一個眼神,黝黑青年趕忙從衣襟裡摸出了一塊手帕,脅肩諂笑遞給了徐然:“老大,您可別生氣,兄弟們可不是故意的,快擦拭一下。”
呃!
“對對對,老大,兄弟們可是無心之舉,瞧您還生氣了!”
“哈哈哈,老狗子說得對,都是自家兄弟,老大,您怎麽能和我們計較呢!來,我給你揉揉肩。”
“老大,今日累壞了吧,三愣子我給你捶捶腿。”
。。。。。。
接收到黝黑青年的示意,十幾位城衛們微愣後頓時反應了過來滿臉堆笑,趕忙認慫,圍著徐然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可謂態度殷勤萬分。
哼哼!
“以後機靈點,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伸手不打笑臉人,瞧著自己手下們全都誠懇給自己賠罪,徐然陰沉的臉色稍稍平複好轉了一些,輕哼了一聲,漠然告誡。隨後抬手接過了黝黑青年手中的手帕,擦拭著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
嘿嘿嘿。。。。。。
雨過天晴了,十幾位城衛們眉歡眼笑,連連點頭哈腰。
“嗯?狗剩子,你方才說得卻有其事?”
徐然擦拭著臉上的唾沫星子,神色莫名,雙眸連連閃動,望著黝黑青年,漠然問道。別人的話他可以選擇不信,
但狗剩子的為人他還是了解的,不是那種無中生有愛瞎掰掰的人。 “嘿嘿,老大,我哪敢晃點你啊!”
狗剩子眉歡眼笑望著徐然額頭直點,滿神信誓旦旦:“我可沒那麽大的膽子敢造謠將軍府的事,是卻有其事。老大你看,連郝老兒他們都知道了,估計是已經傳開了。”
呃?
“發那麽大的火,到底誰把他惹著了?”
瞧著狗剩子滿臉的信誓旦旦,徐然有些愕然眼神莫名閃動,不自覺伸手摸著下顎,滿臉萬分疑惑,呢喃自語。
怪不得啊!
徐然滿眼陰霾,他有些明白了,為什麽傍晚的時候,吳牛皮那個閹糟貨來到城門樓子上時臉色為什麽那麽陰沉,原來是被不知道什麽人給惹毛了。
“哼!這狗搓的也忒不是人了!”
徐然怒極,心裡又把禹州將軍的祖宗十八代給問了一遍。他是想明白了,但其心裡火也冒了起來。禹州將軍在外面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什麽人吃癟了,自己不去想方設法找回場面,一來卻把他給劈頭蓋臉的狠狠臭罵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
當時,他還真以為吳牛皮是因為責怪他,今日選擇明哲保身玩忽職守造成的。沒想到搞半天,他自己這是趟了無妄之災啊。
“嗎的蛋,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找誰說理去。”
徐然臉色陰沉,真是感覺憋屈到了極點,怨念叢生,暗暗咒罵不已。
踏踏踏。。。。。。
茶鋪外面喧鬧得街道上,嘈雜的鼎沸雜聲中,一陣整齊的鐵蹄聲徒然驚起。初聞還很弱,慢慢得卻越發漸響。
呃?
“這聲音,怎麽感覺有些熟悉啊!”
徐然聽著傳入耳中的陣陣鐵蹄聲,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微微蹙眉,滿眼疑惑,這聲音他可是似曾相識好像在那裡聽過啊!
“嗯?是韓大小姐的天雪營!”
徐然深思片刻,瞪目圓睜,突然想了起來。馬蹄聲清脆有力卻不含殺伐果斷,整齊有致,卻也夾雜微弱如雪陰柔,這是韓禹州的掌上明珠韓芸身邊鐵騎特有的韻味,一般人可能聽不出來,但他可是巡城副將,常常遇見韓芸率她的鐵騎營訓練,豈能不知道。
只是她來這此作甚?鳳羽閣可是男兒尋歡作樂的地方。徐然眉頭輕鄒,滿臉疑惑,隨之伸手推開了給他敲腿揉肩大獻殷勤的城衛們,噔的一聲,拍地而起,大步流星邁到了茶鋪窗邊,順著愈加漸響的馬蹄聲,定睛望去。
喧鬧的街道上, 距離此處茶鋪百米處的絡繹人群中,一支百人鐵騎正在緩慢漸行。領頭的五匹高頭大白馬上端坐著三男兩女,哦不對,是兩男三女。因為那一位紫衣白袍的男子是韓大小姐女扮男裝的,徐然眼力見可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會認不出來。
呃?
“那俊美得不像話的翩翩美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來頭大得居然讓韓禹州和陳別駕親身出城相迎!”
徐然粗眉緊鎖,雙眼莫名眺望著韓芸身旁正有說有笑的燕東璃,不自覺得抬手摸拭下顎,滿臉沉思。
今日午時前禹州城外的那一幕,可是讓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啊。那俊逸的不像男子的模樣,兩位貌比天仙的侍女,磅礴大氣,奢華貴氣的隨行車隊。可是當世少有,估計整個大隋天下也找不出幾支像他那樣隨駕。還有,兩位手握重權朝廷的封疆大吏,屈尊降貴親身出城迎接,如此殊榮,又有幾人可享?
後來走時,陳別駕韓禹州兩位大佬又舍棄了自己得隨駕,上了他的馬車,同車相伴入城。。。。。。這種種的不可尋常,放在一起,可就非常值得令人深思了。
徐然是滿腦子的疑問無處解答啊,今日的禹州可是處處透著怪異啊。好像這一切都是鳳羽閣裡那個被大家美譽青蓮仙子的女子引來的,話說胭脂評上的美人,真有那麽美如天仙,那麽無窮的魅力嗎?
說實話,此刻,如果不是身份地位太低,實在消遣不起鳳羽閣。不然,徐然還真有那麽一股子衝動,想進鳳羽閣仔細瞧瞧,那位號稱青蓮仙子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的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