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浦南之前,本來是想要直接安排謝安石去讀書,但是現在……
“文若,等我師弟醒了,問問他的意見吧。”
“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麽。
你說他從山裡出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進度。”
謝安石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安排入學的事兒,現在的他,處在一個夢中。
打坐的時候,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夢。
最多也就是種種幻象,但是那些幻想,謝安石都可以給他斬掉。
道士的道袍上,注意看,會發現右邊垂下來兩根長條。
常人以為,這是用來系上讓衣服不開的。
其實不然,那叫做慧劍。
其實和尚的海青上也有,叫做戒刀。
區別在於,道士的是劍劍形的,和尚的是刀。
這慧劍的作用,就是斬斷雜念。
只有有心猿意馬升起,就可以念咒。
“以慧劍,斬斷雜念。”
然而這一次,謝安石的咒語毫不起作用。
他一人走在一座森林之中,森林茂密,無有邊際。
一走,就是一天,朝著一個方向。
一直到下午一點,謝安石才睜開了眼睛。
此時他的身體,因為滋養五髒的藥材補充,已經恢復大半,法力孕養,也也恢復了三成。
耳朵豎起,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昨天那個老道士,還有中年人都在門外。
昨天晚上,白襯衣中年人李判醒來之後,就聽到了泰玄子講之前發生的事兒。
雖然記憶斷片,但是可以去調監控,看完監控之後,本來不信的李局,也信了。
謝安石被打飛的那一下,真的沒法用常理解釋。
於是一番交談之後,又向上打報告。
得到了上頭的消息,知道了原來謝安石這種人並不是個例。
只是真的如同鳳毛麟角一般,現在出現的,有記錄的,不過二十七個。
每一個都極其高冷,即便是有約,也動不動就消失不見。
但是又沒有辦法,必須得由著他們。
錢財,權利,美女,嗯沒辦法拴住他們。
可是世界的變化,又擺在眼前,不得不去接受。
不過萬幸的是,遇到了事兒,他們會去解決,不會置之不理,而且也沒有用這些手段,去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似乎有什麽默認的規矩一般。
最終,一番權衡之後,上面給出的意見是,盡可能的提供便利,能結交就結交。
於是乎,他們就過來了。
謝安石暗道一聲麻煩,站起身來,穿上道袍,就推開了房門。
看了眼眼前幾人,點了點頭,就去洗漱了。
楊浦南想要叫住謝安石,卻被李局攔住了。
看著搖頭的李局,楊浦南也隻好坐下了。
一番洗漱之後,謝安石坐上了沙發,盤腿看著眾人,開口說道:“師兄,不知道這二位?”
楊浦南連忙介紹,先是中年人。
“這一位是,裡七司的李判,就是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
謝安石聽了,有這意外,開口道:“七?有意思。”
“七是十二地支之午,既象征智慧,又象征著陽到陰的轉變。
幫你們取名的人,挺講究的。”
李局聽到連連點頭,使出了平時拍領導馬屁額額勁兒,開口道:“謝道長,真是博學。
這一點,正是給我們取這名字的那一位的想法。
謝道長,您可真是,和那一位想到一起了。”
“那一位?”謝安石想了想,手指掐動,隨後恍然,開口道:“原來如此。”
“想必謝道長已經算到了,那一位是誰了……
真是神機妙算……”
聽了他的話,謝安石搖了搖頭。
“不過,閑聊到這裡,就停止吧。”
“有什麽事情,可以直說,沒必要彎彎繞繞。”
正從廚房出來的莫文若,聽到這話,皺眉道:“小謝啊,這一位是李判,好歹也是長輩,你這說話。”
楊浦南見狀,連忙上前,直接捂住拉莫文若的嘴巴,把她拖進了屋子裡。
“文若,事情比較複雜,我不好給你解釋,反正你要知道,之後咱們就靠我小師弟了。”
“不是,楊浦南,你小師弟剛來,你就這麽對我,什麽意思?”
不管屋子裡兩公婆的爭執,屋子外的李局,也開始了他們對以往二十多人,一般的對話。
“謝道長,我們七局需要一個顧問,不知道謝道長……”
“不感興趣。”
謝安石一樓拒絕。
李局張了張嘴,再次開口道:“那您每次處理這類事情,消耗肯定不小,我們終歸是不能讓您白忙不是?”
“要不這樣,一次,我們以十萬……”
“不感興趣。”
謝安石再次拒絕。
李判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隻覺得上面給的消息果然不錯,這一類人,果真都像是茅坑裡的石頭,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
謝安石哪兒能不知道李判他心裡面所想的事兒,其實歷朝歷代,都有這一類事情發生,或多或少罷了。
不然也不會傳出那麽多神仙志怪的故事。
不過,他們有他們的規矩,古時候人們見了,只能口頭說,傳出去也就當是個故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監控隨處可見,難以掩蓋。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放心吧,這類事情在我的職責之內,我會去做的,你們要做的,只是不要打擾我就行了。”
謝安石開口說完,有聽到泰玄子開口。
“道友。”
看著這老道士,謝安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老道士是夾在法界和現世之間的人,他們有著法界的身份,但是卻沒有法界的地位。
簡單來說,無論他們在現世多有名,在法界都是只是有個戶籍而已。
幾遍在現世,是天師,在法界也不過只是個有了仙籍的凡人。
現在他見了自己,追求一起,得聞正法,肯定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
朝聞道夕死可矣。
所以說,謝安石不能直接拒絕,隻得開口道:“道友吉祥。”
“道友,前天夜裡,在青城山下的,可是道友?”
“正是貧道。”
泰玄子頓時激動起來。
“道友可是松鶴宮的仙人?”
“不敢當仙人。”
“道友,不,仙長,我找你找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