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酒吧。
倉庫。
“隊長,根據酒吧內的監控顯示,失蹤的四名受害人,都進入了酒吧的倉庫,之後有關他們的畫面就消失了。”其中一名警察,對著馬如豔說道:“鑒證科的人,現在已經在倉庫內進行搜證。”
說著,這名警察指著一個中年男子說道:“他是看管倉庫的負責人,謝勇,也是四起失蹤案最大的嫌疑人。”
“冤枉啊,警察同志,我說了好多遍了,不是我乾的啊。”中年男子謝勇,連連說道:“我承認,那四個人都闖進過倉庫,那是他們自己闖進來的,我阻攔不了,之後,他們就從倉庫的後門離開了啊。”
倉庫有兩個們,從酒吧內可以進入,留有取貨用的,後門則是入貨用的。
後門的確可以離開酒吧。
“那為何你對四人的記憶,如此清晰?”
“警察同志,這是酒吧的倉庫,閑人免進的地方,他們四個人硬闖進來,一個個還那麽壯,我都阻攔不了,我能不記得嗎?”謝勇哀嚎,一臉委屈,“警察同志,我是老實本分的人,真跟我沒關系,他們真的從後門走了啊。”
“後門有沒有監控?”馬如豔問道。
那名警察輕哼一聲,說道:“原本是有的,不過,從第一個失蹤的馬強開始,監控就壞掉了,還真是巧了。早不壞晚不壞,偏偏第一個人失蹤開始壞,到現在都沒修好。”
沒什麽事的時候,監控就是好好的,一旦有事了,警察上門了,監控就壞了。
這套路。
哪個警察不熟悉?
沒問題才怪。
哪一次遇到監控壞掉的情況,是沒問題的?
幾乎沒有。
“你說那四個人強行闖入倉庫,你無力阻攔,最後他們又從後面離開,在這整個過程,可還有其他人看到?有沒有人證?”馬如豔又問。
“沒有。”謝勇苦笑道:“倉庫是我看管的,除了取貨,其他人也是不能進的。”
“沒人證,監控還壞了,還真是巧啊。”那名警察冷笑,對著馬如豔說道:“隊長,他有很大的嫌疑。”
“是有嫌疑,但又不太像。”馬如豔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是謝勇嗎?
不太像。
馬如豔怎麽說也是隊長,謝勇有沒有說謊,她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至於謝勇是不是什麽老實人,她不知道,但在這件事上,她倒是能看出,謝勇不太像是在說謊。
“隊長,有發現。”
這時,鑒證科的人叫了一聲,指著地上說道:“這裡有血跡,這裡也有,不止一處,足足有四處。根據血跡的乾枯程度,清理痕跡來推斷,這些血跡並不是同一天留下的,有一處差不多四五天,有一處比較新鮮,具體情況需要進行檢驗。”
“采集回去檢驗DNA。”馬如豔看向謝勇,“帶回去。”
“別,別啊,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
“那你告訴我,地上的血跡是怎麽回事?而且,還有四處之多,且留下的時間還不同?”馬如豔目光一冷。
這個謝勇表現的太老實了,她都差點被騙了,這讓她很不爽。
“警察同志,我能解釋,我能解釋……”謝勇連連說道:“地上的血跡,的確是那四個人留下來的……警察同志,不要誤會,真不是我乾的,是他們自己乾的。”
“他們自己乾的?”
“是啊。”謝勇繼續道:“他們強闖倉庫,
我作為倉庫的負責人,肯定要阻止的,哪怕他們看上去很壯,但倉庫重地,閑人不得入內,是我的職責所在。可我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四個人,每一個人在遭受我阻攔後,都從倉庫中拿起一瓶酒砸碎,然後用手中的碎酒瓶,狠狠的劃在受傷。” “警察同志,這四個人都是很狠人啊,我哪敢繼續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倉庫後門離開。”謝勇哀嚎道:“警察同志,真不是我乾的。”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說?”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那四個人砸了酒,都沒賠償就走了,老板還不知道,我哪敢說?要是老板知道了,我要賠那四瓶酒的。”謝勇無奈道:“四瓶酒,每一瓶都抵得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我哪賠得起?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都指望我那點工資養活呢。”
“隊長,這裡的確有酒漬留下,也不是同一天留下的……還有,隊長,這邊也有血跡,應該是受傷後,低落的……”
這時,檢驗科的人生意又響了起來。
之後他們又發現了一些血跡,都是一滴一滴的,這些血跡都通過倉庫後門,離開了酒吧倉庫。
從這一點便可證明,酒吧倉庫負責人,謝勇並有撒謊。
馬強等四人,的確離開了。
一滴滴的血跡,變相證明了他們的行動軌跡。
沿著血跡,馬如豔等人通過倉庫後門,走出了酒吧,一路走,一路觀察,沒多久,馬如豔眼前一亮。
指著前方的斜上方,說道:“那是不是一個攝像頭?去看看,有沒有壞掉。”
“是, 隊長。”
施其銘快速尋找攝像頭的根源。
這次,監控沒壞,施其銘成功拿到了視頻監控,馬如豔等人也從監控中看到了馬強等人的身影。
每一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破碎的酒瓶,另一隻手滴著血,慢慢的向前走。
這一切又一次證明了,倉庫管理員劉勇沒說謊。
可四個人離開了監控之後,便再一次消失不見了,不知所蹤。
線索就這麽斷了。
這也讓馬如豔覺得,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
她也再一次想到了‘提線木偶’。
可她實在是想不通,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哪怕她一直在翻看《長生手劄》,也沒找到答案。
但她知道,此案充滿了詭異。
只要能解決了‘提線木偶’這一個關卡,極有可能能破案。
‘提線木偶’是關鍵。
尤其是看到馬強等四人,在遭遇倉庫負責人,謝勇的阻止後,破酒瓶,劃傷自己的手,她就更加確認這一點了。
正常人誰會乾出這種事來?
不讓走,那就不走唄?
幹嘛非要走‘他鄉’酒吧的倉庫呢?
再說了,他們四個人回家的路線,怎麽走不到‘他鄉’酒吧啊。
搞不懂,想不明白,馬如豔掏出手機,再一次撥通了李長在的電話。
李長在不僅帥,還是個破案天才,至今還沒遇到,李長在想破,卻破不了的案子。
馬如豔對李長在充滿了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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