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歡大喜過望,他沒想到自己這麽低的評價都能爆出個綠色品質的刀法秘籍。
當下他也顧不上找件能穿的衣服用來趕緊遮住他那單薄的肉體,而是興奮地立刻就學習了手上的秘籍。
可惜只能學到Lv3,不然像顧莽那樣直接放地圖炮,豈不是爽死了。
徐歡正要細看【山河刀法】的具體屬性。
突然後腦感覺遭受了沉重一擊。
然後他就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了。
通過腦中的系統信息,徐歡看到了提示。
“叮咚,你遭到【池州總捕頭·謝漪】的背後偷襲,你失去了意識,預計蘇醒時間:14小時。”
徐歡摸索了一會兒,發現這時的他除了在腦子裡瞪著倒計時之外,什麽都做不了,於是索性徹底放松心情,睡了過去。
......
現實的官道上,謝漪掏出手帕擦了擦敲暈徐歡用的刀柄,她從懷裡取出了煙花一樣的東西。
隨著這個類似信號彈的東西升空,不到半個時辰,一十六騎人馬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為首一人頭頂【池州青陽莊·王捕頭】的字樣,率眾迅速下馬,上前屈膝參見,他與其余的捕頭捕快行禮之後,環視四周,驚詫之間倒吸一口涼氣。
“謝總捕,這些人,都是......?”王捕頭帶著手下一邊收斂同僚的屍體,一邊疑問道。
“沒錯,他們都是死於顧莽之手。”謝漪板著一張臉回答道。
“怎麽可能,難道情報有誤?以顧莽的實力,不該造成這樣的傷亡才對?”王捕頭喃喃道。
“顧莽掌握了一門他不該掌握的刀法,並且在打鬥中釋放出了刀氣。”
“刀氣?這更不可能了,情報顯示顧莽只有中階武者的實力,他應該遠遠沒有達到宗師境界才對啊”
“這就是你們之後需要查清的,這種刀氣的來源,”謝漪目光一冷,“以及遞送情報的那位自稱羈旅客之人的真面目!”
“屬下明白!”王捕頭低聲應諾。
“那就走吧,剩下的事情,路上再說......”
......
廣德府,池州城,青陽莊。
徐歡從長達十四個小時的昏迷(睡眠)中醒來,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並不是什麽陌生的天花板。
而是一個有著灰白色頭髮,看不清臉的老頭,老頭頭上寫著【青陽莊主·范淵亭】。
“年輕人,你醒啦?”對方用和藹的聲線問道。
“大爺,你誰啊?”徐歡明知故問,他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穿上了衣服。
但整個人並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被綁在一根粗長的木樁子上。
“老朽只是暫時負責看守你的人,”范淵亭衝他笑笑,起身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徐歡的嘴邊。
徐歡抿了口茶,疑惑地問:“看守?什麽看守?我怎麽就成犯人了?”
“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清楚。但你是王捕頭帶來的人。王捕頭事前吩咐過,你這個人特別危險,絕對不能放你出去。”
范淵亭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雖然老朽並沒有看出你哪裡危險,但是王捕頭說的話還是要認真對待,只能委屈讓你這樣待上一陣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青陽莊以好客大方聞名池州地界,不會餓著你的。”
范淵亭又和徐歡囉裡八嗦了一頓,便打著呵欠推門出去了,屋外漆黑一片,估計已經到了晚上。
徐歡依舊滿腦問號。
他記得自己是被打暈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必定是那位謝漪總捕頭下的手。
但自己幫了她呀,為什麽還要被敲暈綁回來。
啊!
難道她是垂涎哥的美色?要利用手中的職權暗地裡“拷問”自己?
嗨呀,這個世界太危險了,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自己。
謝漪這種人,雖然不清楚長得怎麽樣,但憑她那副毒舌的嘴臉和老硬幣的戰術,估摸著就是四十多歲的中年油膩大媽,不知道多少前途無量的小鮮肉摧折在她手裡。
想到對方很可能要把自己這株可憐的嫩草給連根拔起,徐歡就覺得大熱天渾身發涼。
不過貌似對方的身材還是很有料的......
徐歡就這麽恬不知恥地胡思亂想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房門響起了吱呀聲,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是謝漪,那個老女人要來潛規則自己了,徐歡害怕得全身發抖。
他滿懷期待地扭頭看去,一個有著牛頭人體格的巨漢映入眼簾。
告辭!他趕緊把頭扭回來,速度之快,甚至連對方腦袋上的字都沒看清。
有著牛頭人般魁梧體格的巨漢叫做石懷恩,他原籍是地處西部的藏雲府治下解州人士,有著四分之一的胡人血統,看起來就非常能打的感覺。
但是他頭上的文字卻是【池州通判·石懷恩】,打扮穿著也如同一個文士一般。
不過以他的身材,衣服恐怕特別費布料,怕是得定做才行。
石懷恩緩步走到徐歡面前,那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都讓徐歡仿佛看見地上的沙土被震了起來。
要不,你還是叫【大地毀滅者·石懷恩】吧。
“你就是徐快落?”大地毀滅者開口了。
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對方的口吻充滿了謙遜的君子氣。
“不才正是在下。”徐歡毫無負擔,你能查出我的真名就算你牛逼。
“你是來自一個叫做歡樂谷的地方?”
“不才正是歡樂谷之主。”
“哦~”石懷恩口氣似乎在笑。
“你不相信?”
“坦陳地說,是的。”
“為什麽不相信?”
“我的手下查閱了六朝的典籍,都沒有發現這麽一個地方。”
“那一定是他們偷懶或者錯漏了。”
“有這種可能。”
“你看,你都說了有可能。”
“但可惜的是,我們斷案搜證,不看可能。”
“你們態度有問題!”徐歡笑著喊道,“這樣還算正道人士嗎,怎麽為民服務!”
“我們不為民服務,我們只是覺得你是魔道之人。”石懷恩打斷徐歡的叫喊。
“......”徐歡腦子瘋轉,試圖尋找一些新的證明自己良民的證據。
但可惜,沒有找到。
神經質的沙雕和魔道的確挺像的。
“謝漪剛才和我說過,你被刀砍開脖子,失血數升,卻毫無萎靡之象,不久之後,竟自動愈合,她派人摸你全身骨骼,也沒有發現練習過外功的跡象。”
“真是神奇,是不是?我相信,萬事萬物自有原因,江湖人遇到問題可以問別人原因,但我們官府卻只能用刑訊探究問題自己。”
“恭喜你,你現在是一個問題了。”
石化恩從袖中掏出一根細針,對準徐歡耳後的某處,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