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瑜隱約看到了一些影像，那似乎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景象。伴隨著眼前那些奇特的景象閃過，一些無法言明卻能夠理解的知識浮現在他腦海中。

嘉波曾多次賦予方子瑜知識，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立刻被他察覺，可是接下來的一切卻出乎意料，他竟然無法從冥想狀態中脫離。

“感覺如何?”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直到嘉波介入方子瑜才得以脫身，他第一時間遠離那個角落，心有余悸的說道:“嘉波，剛剛那是怎麽回事?我看到了一些疑是異世界的景象，還有那些古怪的知識……”

“冷靜，冷靜……你剛剛只是受到了禁忌區域的影響，對你其實並沒有任何傷害。”

“禁忌區域……”

方子瑜知道那是比最底層更往下的區域，“那裡就究竟有什麽，為什麽我會受到影響?”

“那是一切的源頭……”

原來剛剛方子瑜看到的那些景象，竟然真的是其它世界的投影，而那些潛移默化影響他的知識，同樣也是源自於其它世界。

這些源自於其它世界的影像與知識，被那些曾經創造了神的人稱為神啟。也正是因為有神啟的存在，才令那些人堅信這世上有神存在。

正是依靠神啟帶來的知識，那些人不斷的發展壯大，最終甚至有能力創造神。然而過於強大的力量一旦失控，造成的後果將是毀滅性的。

“具體的原因已經不可考了，但那場毀滅性的災難過後，那些人不惜犧牲自己彌補過失……”

“原初之人！”

嘉波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錯，那些人後來被稱作原初之人，他們離去後曾經陪伴在他們左右的神，便遵從原初之人的命令降臨世間守護人類。”

“既然都是為了守護人類，那魔神戰爭又是怎麽回事?”

“理念不合，或者說是對原初之人的命令產生了歧義。”

方子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時只聽嘉波繼續說道:“眾神在降臨世間後發生分歧，逐漸形成了天理與深淵兩個陣營，並最終導致了魔神戰爭的爆發。”

“天理和深淵本是同源?”

“對，只是雙方在如何引導人類這件事上存在分歧。”

嘉波見方子瑜聽得入神，遂繼續講述:“如今的人類是原初之人根據自身說創造出來的，眾神則被賦予引導人類的職責，也正是因此才導致眾神產生分歧……”

眾神遵從原初之人的遺命降臨世間，並且開始守護和引導人類發展。有的神希望人類重鑄原初之人的榮光，有的神則希望人類不要重蹈原初之人的覆轍。

本來這兩種理念並不衝突，早期情況也的確如此，直到人類文明發展到了一定水平，不同地區的人類開始爆發衝突，不同理念的衝突才逐漸顯現。

降臨世間的神是有強弱之分的，但是為了保護自己守護的人類，有一些神動用了原初之人留下的科技產物，而其他神為了與之抗衡也不得不如此。

“還記得我們見到的歸終機嗎?”

“嗯，你還為我打造了一架迷你歸終機。”

嘉波微微點頭說道:“可是你說見到的歸終機，其實只是一個最為簡陋的低級版本，真正的歸終機威力至強足以轟殺神靈。”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岩王帝君那種不善打造的神，都能隨手製造出和璞鳶那個級別的武器。”

這件事方子瑜倒是很清楚，且不說魈曾經與他說過，單就穿越前他都抽出多少把和璞鳶了，豈會對這武器的來歷毫不知情?

只是關於和璞鳶這把武器，

方子瑜一直以為其來歷只是個噱頭，從未想過它竟然是某種科技產物。不過若是將煉金術等手段視為科技，那和璞鳶也的確算得上是科技產物。其實嘉波所說的這種情況，方子瑜早就已經遇到過。記得當初海燈節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留影機，還以為是有人像他一樣穿越了，結果那卻是這個世界獨有的工藝。

“原初之人不僅有科技產物遺留，更是將得自神啟的知識傳承了下來。”

“所以魔神戰爭的結果才會那麽慘烈?”

嘉波點點頭答道:“沒錯，也正是因此才直接導致了天理陣營和深淵陣營的決裂，同時深淵陣營由於戰敗被徹底封印。”

“封印?不是說有一些魔神被驅逐到了世界之外嗎?”

“那要看‘世界’如何定義了，如今人們所說的世界，通常就是指代提瓦特大陸。”

方子瑜此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問道:“你是說那些所謂被驅逐的魔神， 其實只是被封印了，它們還在這個世界，對嗎?”

“沒錯，你想想為什麽人們一提到深淵，就總是會聯想到地下。”

嘉波點點頭歎氣道:“是啊，不然地底是如何孕育出地脈之力的?那些魔神雖然被封印起來，但他們可從來未曾放棄，總是利用一切機會向外傳播原初之人的留下的知識。”

她說到這裡稍加停頓，繼續說道:“其實早在坎瑞亞被覆滅以前，還有無數的人類國家遭到覆滅，這些國家無一例外的都獲得了一些原初之人留下的知識。”

“原初之人留下的知識就是深淵?那這只是也太可怕了……”

方子瑜對此十分忌憚，因為他隱約想起一件事，草神傳承除了生命之種外，留下最多的就是所謂的“草神的大智慧”，而這似乎就與原初之人遺留的知識有關。

嘉波否定了方子瑜的說法，糾正道:“天理維系者覆滅坎瑞亞，並非是因為坎瑞亞發展科技，而是坎瑞亞將科技用於戰爭，並且已經威脅到了七國，以及天理維系者制定的秩序。”

嘉波並沒有告訴方子瑜答案，而是帶著他傳送到了深境螺旋的底層。這裡的環境與之前截然不同，反倒有些與他印象中的實驗室有些類似。

方子瑜本以為會遇到極其強大的對手，可是這裡似乎什麽也沒有，嘉波帶著他一路前行，很快便來到了深境螺旋的最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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