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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男與神必球球群》第3章 饑民
  神廟之外,一個穿著鑲金的乾淨白袍,戴著鑲著綠寶石葉子的金色頭環,然而卻身形佝僂,胡子稀疏且花白的老者,正離開簇擁他的人群,一步一步地踱上神廟正門的階梯。

  老者的眼睛渾濁,但眼神卻很清亮,魔男感覺他的年紀跟變身前的獺爺差不多了,這個老者雖然佝僂著,但走路時散發出的氣質卻與獺爺的猥瑣氣質天差地別。老者的步伐雖然緩慢,但顯得十分沉穩,莊重,絲毫不失禮儀,這步伐莫名令魔男想到了軍工科技退休下來的老兵。

  且看這老者上得神廟前,見得廟內人頭影影綽綽的,他老眼昏花,看不清有多少人,於是先朝人多處做了個揖,然後張口道來:

  “在下乃狗喇嘛山準嘎啦城人氏,因適逢天災,連年大旱,糧草顆粒無收,生靈餓殍滿地。便與草民至此祭拜上天,不得不驚擾上仙,多有得罪。”

  這段文縐縐的蟲國話讓魔男和其他人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看到站在神廟裡的人都無動於衷,老者又做了個揖,開口:“諸位上仙不必多疑,老朽亦曾是聖子的,與一甲子前降臨於百裡之內的另一神廟,現今棲身於準嘎啦城咕的哥兒村,侍奉神靈阿瑞斯。諸位上仙蒞臨於此前吾之神靈早已降下神諭,囑咐吾等好生招待各位上仙,一並迎娶聖女。”

  ……

  “嗨呀,你這老頭真有才,愣是把俺認識的字兒說成俺聽不懂的樣子。”老農見這上門拜訪的長老不像壞人,其他人又不出聲,於是撓了撓屁股上的癢,率先說道。

  那個長老聽到老農說話,便抬起頭看向她,當看到她頭上的頭環時,立即喜笑顏開。老農嚇了一跳,立即往後一躲:“馬呀!這老頭眼神要吃了我似的。”

  魔男見那個長老和那些原住民也不像是未開化的樣子,便上前迎接道:“多謝你們的迎接,在下是魔男,這些人都是同一個QQ群的群員,我之後再一一介紹。我們剛從其他世界過來,你們需要祭神的話就請便,順便問下,這附近有什麽歇腳打尖的去處,比如旅館之類的?”

  長老聽到魔男說的話,呆了一呆,隨機他頭上的頭環忽然發起光來。眾人剛驚奇於這份異像,他發亮的頭環便黯淡下來。

  老者又開口了,但這次他說的話忽然就變成了普通話:“各位辛苦了,我是赫耳刻柏斯,咕的哥兒村長老。你們的事剛才神諭告訴我了。諸位都是宴會的賓客對吧?”

  魔男和其他人點點頭,不置可否。老者赫耳刻柏斯繼續說:“真是對不住了,這次祭神本應是供出牛豬羊三牲作為貢品的,神靈的指示也是將三牲招待大家。但我們這裡連著歉收了幾年,人都餓死了半數,更不要說牲口了。我們村子實在是拿不出祭祀的東西,隻好用亞麻編了三牲出來。這祭品雖然徒具外形,但是吃不得的。各位如不嫌棄,老朽家中還有幾個孫子孫女,請到老朽家中,老朽務必好好招待各位賓客。”

  魔男看著神廟前水靈肥美的青草地,心想這個自稱赫耳刻柏斯的長老不對勁。他說話有點混亂,但也說不出哪裡不對來。還有剛才那個長老的頭環亮了一下,給他一種天線接收信號的感覺,接著這長老原本滿嘴的假文言文就變成很標準的蟲國普通話了,然後還一下知道了他們的來歷。這莫非是這世界的神像轉發文件一樣把那些知識直接發送到他腦子裡了?

  雖然眾人還沒答應跟著長老走,不過魔男大概也想象的到接下來是什麽劇情了,

他們手裡提著取之不盡的食物盒子,然後用這些食物救下了饑荒的村民們,之後被村民感謝。然後走上人生巔峰啥的……  不過這個世界的神靈,也就是之前某屆【宴席】的成員們,究竟能有多厲害,竟然知道魔男他們會發生那種事(指被火燒)然後逃到這裡。他們難道早就預測到魔男一行人的【宴席】會出問題,群主也會被貪嗔癡的反動勢力擊敗,然後他們帶著食物盒來到這個世界?

  這樣,豈不是表示,他們的認知早就超過了那個神秘QQ群的群主?

  魔男一邊想著這些疑問,一邊與其他人商量了下,除了老農,大家都覺得眼下跟著長老赫耳刻柏斯走最好,畢竟暫時沒有其他方法了。

  於是,大家決定答應長老,先去他家裡整備一下,然後再考慮下一步要怎麽打算。

  赫耳刻柏斯長老一聽大家答應了下來,顯得十分高興,於是帶頭領著眾人走出了神廟。

  眾人沿著白石階梯,走下了神廟,踏在神廟外的草坪上。這裡的天氣甚是晴朗,陽光透過碧藍的天空照射到眾人的臉上,顯得暖洋洋的。很難想象這樣純淨的天空下,地面正在鬧饑荒。

  不過隨著他們走出神廟,離著神廟越來越遠後,景色就逐漸開始變化。

  神廟外的當地居民圍成的圈子離著神廟有著非常大的距離,一開始魔男以為他們是出於對神明的敬畏而不敢靠近神廟,但很快他就明白為什麽了。

  “咦?為什麽只有這一片的草長得這麽好?”老農疑惑地出聲。大家這時剛走入當地居民之中,便清楚地看見,他們腳下踩著的土地竟然都變成了貧瘠泛黃的大塊裸地。只有稀稀拉拉地一些黃色小草,沒精打采地聳拉在地上,而且都有被啃食過的痕跡。

  而且不僅是土地,周圍其他圍著的村民,不論男女老少,在白袍子下的臉龐和露在外面的手腳,也都是皮包骨頭的樣子。他們的頭髮乾枯焦黃,眼睛裡透露著饑餓和渴望,身體也似乎站不穩一般地搖搖欲墜。

  與這些人相比,長老那佝僂瘦弱的樣子反而是當地人裡氣色最好的。

  魔男一行穿過人群,他們奇怪的造型和穿著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少的騷動。魔男還好,他那身燒的焦黑又飽蘸了神廟地上的塵土的高級西裝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他身後緊緊跟隨著的靜流則引起了第一股小騷動。她兩米五的身高(魔男:你是不是又變高了?)和小麥膚色在人群中已很是顯眼,但她那隻閃閃發亮,紋滿了科技感線條的金屬機械臂才是眾人關注的重點。

  之後豬豬菌的滑稽1號也引起了當地人的側目,它小巧的螺旋槳和圍繞主人盤旋的靈動姿態讓小孩子和年輕人們看的目不轉睛。

  兩米二的超級肌肉大漢獺爺和小一號的蒙面摔跤手樂君也吸引到了不少中年婦女的賞識。相比之下,萌萌的貓頭,散發著成熟女人魅力的魚露和頭上頂著鐵鍋的老農,戴著獸耳頭套的蜉蝣子就顯得正常多了。曉木菌抱著枕頭(他為什麽還拿著枕頭?)被夾在一眾大漢之中,直接被忽略不計。

  不過,所有人的目光,很快聚集到盯著戴著金頭環的老農身上。

  最先發現老農的是長老身邊的兩個護衛,這是兩個高大的戰士,他們看到老農的一瞬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一般,兩個戰士的絡腮胡子臉馬上被紅暈染透,接著他們喘起了粗氣,眼睛盯著老農,眼睛恨不得鼓出來粘到老農身上一般,瞳孔裡馬上就要迸出火花。之後其他人也看到了老農,他們也都變成了那兩個護衛的樣子。

  眾人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忘記了歡呼,大家都詭異的盯著老農不說話。

  發現被所有人同時盯著,老農一下子僵住了,步子都邁不出去。

  獺爺盯著幾個人群裡金發碧眼的年輕女孩看,沒注意到老農停住了,他正好走在老農後面,獺爺不經意地一抬腿,就把老農踹飛了出去。

  老農一下掉進了人群中。

  人群突然炸了鍋,所有餓的皮包骨肉的人都朝老農落下的方向湧去,爭先恐後地去攙扶老農。這場景讓魔男想起了某部喪屍電影裡一個落單活人被一群喪屍圍攻的鏡頭。

  “救命啊!!!”老農大喊,但人群瞬間把她淹沒了。

  “嘰哩咕啦!”走在最前面的長老突然發出一聲大喊。蠕動的人群聽到這喊聲頓時停住了,隨後老農從人群裡掙扎了出來。

  獺爺伸出一隻大手一把把老農拉了回來。好家夥,老農全身都是髒兮兮地指頭印子,連舌頭上都有。不過老農倒是沒傷到一根毫毛,但精神上的損傷就不知道了。

  長老顯得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遞上來一條雪白的毛巾:“真是非常對不起,驚擾了貴客。我們這裡有個迷信,摸到剛降臨的聖子聖女的人會有一輩子的好運,所以他們才對聖女小姐這麽熱衷。我們的人素質太低了,再加上神靈也沒有對這件事做出明確指示,既沒有表示這樣做真的有好運,也沒禁止觸摸聖子。真的是十分抱歉,讓聖女小姐受驚了。”

  老農捋了好多次舌頭,才把那股被舌頭被手指摸到的詭異口感抵消掉。按理說這時的老農應該是滿腹怒火,馬上要撒了獺爺的樣子,但老農卻一反常態,並沒有罵出一句粗口,也沒揮拳,反而是一語不發。

  這樣反而讓群員們更擔心。“老農,你還好吧?你要是受了什麽委屈,就說出來,讓大家樂呵樂呵……”廠長安慰老農。

  老農冷冷地瞟了一眼廠長,拿出手機記了點什麽。說來也是奇怪,老農和獺爺兩人的新手機和帶著的其他東西都被業火燒壞了,而之前受到凝固力量影響的舊手機反而絲毫不被業火損傷。

  “你在記什麽啊?”樂君好奇地伸頭看了一眼老農的手機,看到一個空白的文檔裡寫著獺爺和廠長的名字。老農似乎不在意被別人窺屏,反而一本正經地向樂君解釋:“是死亡名單。等我變回來就一個一個地撒了名單上的人。”

  ……

  這場小小的騷動讓眾人停了一下,等他們繼續前行時,一群抱著嬰孩的婦女圍了上來。

  領頭的婦女是個看起來非常美麗動人的年輕女性,她裹著一襲水紗一樣的長袍,身材婀娜,頭髮是金色的,戴著一個白色頭環。臉上五官都像是精雕細琢過,美貌非常地驚人,要不是因為她符合的是西方審美,連魚露的容貌都被她比了下去。

  這個婦女是當地人群裡唯一沒有面黃肌瘦的,她懷裡抱著一隻被白色亞麻布包裹的金色豎琴,走上前來,跟長老嘰裡咕嚕說了幾句。隨後長老回頭解釋道:“這位是是我的妻子,阿莎娜。她是美神維納斯與音樂之神繆斯的聖女。很抱歉,又有事情要拜托老農小姐了,這些是在饑荒裡出聲的孩子,他們要是沒有受到小姐您的祝福的話以後一輩子都會被視為帶來饑荒的不祥之人的。”

  “你們這是迷信!”老農撓了撓屁股,“你們應該破除封建迷信,依靠科學發展實現四個現代化,來改變靠天吃飯的落後小農經濟……”

  噗。獺爺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時那些抱著孩子的婦女靠向老農,紛紛把懷裡抱著的孩子舉向老農。老農連忙往後退:,擺手道“等下,你們這是幹啥?俺還沒答應呢……”

  “老農小姐,只是碰一下手就可以了,這樣就可以拯救這個孩子的一生,請您一定要成全,我們都會感激您的。”抱著豎琴的阿莎娜突然說出了蟲國普通話。她把豎琴遞給旁邊跟隨她的一個女戰士,自己徑自走向老農,用自己的雙手捧住老農的手,叩在胸前,就像對著一個小妹妹一樣擺出交心的動作。不過阿莎娜可絕對想不到,老農可不同她外表一樣是個十四五歲的青澀少女,她的內心是個遊牧騎獵樣樣精通的蒙古大漢。所以,這個對小女孩有用的姿勢用在老農身上反而讓老農露出一臉超級惡心的表情。

  “你……你幹嘛!還有你很臭耶!”老農立即嫌惡地抽出手,然後還把手在空氣中甩了甩,好像手上沾了什麽髒東西一般。他接著補充:“好重的加齡臭!”

  老農竟然一點禮貌都不講。阿莎娜的臉色變得有點不好看,不過老農所不知道的是,阿莎娜是美神維納斯賜福的聖女,她的樣貌雖永駐在青春,但實際年齡比長老赫耳刻柏斯都要大的多。老農故意用難聽的話釣魚結果沒有成功。只見阿莎娜臉上的不快之色只是出現了一瞬便消失了,隨後她就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勸著老農。

  老農十分不願意扮聖女,去給當地小孩送祝福。但好狗架不住人多(劃掉)雙拳難敵四手,他很快被一群婦女圍了起來。他們遇到的原住民中,除了刻爾赫柏斯和阿莎娜兩人會使用普通話外,其他人都只會說當地的語言。一眾面黃肌瘦的婦女圍著老農,嘴裡咕咕嚕嚕說著古代異國方言。他們說的古希臘語別說是老農了,連豬豬菌自帶多國語言翻譯的滑稽1號都聽不懂。

  老農不知不覺就被分離出了魔男一行人,她有些著急,想使力推開婦女們趕上逐漸遠離的群員。但他一使勁推,擋在他前面的一個婦女可能是因為長期饑餓而沒有力氣,沒能抱穩手中的嬰兒,嬰兒忽然脫手而出,直直地往地面掉去。

  老農眼疾手快,立刻一把把掉落嬰兒抱了起來,連忙道歉:“哎呀對不起!還好我手快給抓住了……”但老農看清懷裡嬰兒的模樣後,她的話語戛然而止。

  老農以前看過一部電影,裡面有一個外星人,她記得那個外星人叫E.T還是什麽來著,那名外星人四肢瘦小,皮包骨頭,有著一個長滿皺紋大腦袋。她現在所看到的嬰兒,並不是他想象中胖嘟嘟的樣子,反而像那個E.T一樣都是滿身的皺紋,一根根細小的肋骨在胸口凸顯而出,顯得十分駭人。

  小嬰兒的眼睛動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哭鬧,而是無力地張了幾下嘴,乾枯的手臂也動了動,他竟然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老農看著嬰兒皮包骷髏般的臉龐,頓生了惻隱之心。

  “阿莎娜,我要怎麽祝福這些孩子?”老農平靜地問,她說話很輕,似乎怕驚到這些嬰兒。

  “請你用手撫摸他們的額頭,然後給這些孩子重新取個名字吧。”阿莎娜回到。

  老農把她抱著的孩子輕輕遞給了那個等待著的婦人,她注意到婦人的手也像小孩子一般乾枯。老農伸出手,傾覆孩子的額頭,說道:“呃~咱也不懂得你們說的語言,就用普通話給你取名字吧。我看你的頭又大又飽滿,還沒有頭髮,就叫吳克吧。”

  婦人似乎聽懂了一樣,緊緊抱著嬰兒,歡喜一下子爬上了臉龐,被這喜氣一激,兩行淚流了下來。老農最見不得女人流淚,趕緊小手一揮,朝眾婦女說道:“你們排好隊,大家都有份,一個一個來。”

  “你……頭骨很有棱角,就叫華強吧。”

  “你臉尖,叫彥祖。”

  “你下巴大,叫魚總。”

  “你叫座山雕。”

  ……

  老農非常有耐心地一個一個地祝福嬰兒們,直到最後一個嬰兒也接受了新名字。婦女們向她道完謝,轉身準備離去時,老農突然又想到什麽,馬上叫住阿莎娜,同時飛奔向魔男一行人:“喂!你們快把吃的都拿出來!”

  “嗯?現在嗎?等到了長老家再拿也不遲……”廠長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農搶走了手裡的老白筋。

  “哎哈哈哈老農,你搶這個乾嗎,哎呀這個又不能吃……”獺爺看到老農一連拿出幾瓶藥片後,又氣又羞地紅了臉。他把雞蛋盒遞給老農:“給你這個。”

  老農立刻掏出幾枚雞蛋遞給正欲離開的阿莎娜。阿莎娜接過雞蛋,感謝了幾句,但神色明顯不解其意。就憑老農帶著的那個小盒子,能拿出多少雞蛋來呢?又怎麽夠全部五千多人分的呢?這一點杯水車薪的饋贈實在多此一舉。

  但隨著老農不停的掏出雞蛋送給饑民,其掏出的量早已遠遠大於盒子所能裝的極限時,阿莎娜和長老赫耳刻柏斯都被震驚了。

  獺爺看到老農滿頭大汗地把雞蛋和其他東西掏出來分給眾人,嘴裡小聲咕嚕了一句什麽,魔男耳朵尖,被他聽到了,於是問獺爺:“獺爺,你說的五餅二魚,把餅擘開是什麽意思?”

  獺爺詭異地笑了一下,說道:“哎呀,你個小娃子耳朵挺靈嘛,我在想很多年前打過的一句麻將。那時對面打出一張五餅,我直接大滿胡,收獲了兩條黃金魚……後來那人氣的直接用手把五餅擘開了,結果那張牌裡面有夾層,夾層裡竟然畫了十二個籃子,每個籃子裡都有一張五餅和兩條黃金魚……”

  魔男剛開始還信了,但獺爺說著說著就玄乎起來了,鬼才信他說的!

  古希臘人早就會食用鳥蛋禽蛋了,比起古怪的冰糖醃窩瓜罐頭,塑料袋密封著的溫泉窩頭和沒見過的各種水果,他們都知道是食物且營養豐富的雞蛋更受歡迎。很快,那些饑民們紛紛掀起白袍去接雞蛋,然後兜著滿滿的雞蛋離開,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老農看到那麽多光著腚的餓鬼一樣的人朝她湧來,不禁覺得又悲痛又害怕。

  還在聽獺爺說鬼話的魔男突然想到了一點什麽,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向長老刻爾赫柏斯喊:“長老,快把那些拿著東西走的人叫回來!這些雞蛋先不要拿!”

  “為啥啊?”老農疑惑的抬起頭。這時獺爺一拍腦瓜:“哎呀,我知道了,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沒想到讓魔男小娃子先想到了。”

  然後獺爺向眾人解釋:“你們可知蛋白質中毒嗎?體虛者、大病晚期者、大病初愈者、長期饑餓者以及產婦等,如果大量進食蛋白質食物(如雞蛋、瘦肉、奶製品等),會出現腹部脹悶、惡心、頭痛、頭暈目眩、四肢疲乏無力等等,嚴重者則出現病情加重、休克昏迷,甚至死亡。而這些當地人長期處於饑荒中,假如他們突然不加節製的吃雞蛋的話,絕對一中一個準兒,更別說吃雞蛋多了還會谷氨酸中毒。”

  獺爺突然正兒八經的一席話讓眾人有點消化不過來,尤其是豬豬菌,他一臉疑惑的樣子。

  豬豬菌怕是一直都那麽乾飯的吧,他應該是特殊體質,不會食物中毒這種,魔男想。

  老農聽了獺爺說的話,馬上把手裡要往一個女孩高高掀起的白袍裡塞的雞蛋放了回來。在那個女孩古怪的目光下轉而拿起兩個大香蕉,邊塞邊問獺爺:“獺爺,香蕉吃多了不會香蕉中毒把?”

  獺爺還未回答,突然一道白光閃過,老農的衣服被刺了一個窟窿,那個女孩的手裡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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