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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愛財之西王尋寶記》第15章 疑雲再現
  梅山公安局內,一片輕松愉悅喜氣洋洋的景象。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七二一江口鎮特大凶殺及盜竊文物案就這麽順利偵破了,各大媒體的新聞報道裡紛紛繪聲繪色地描述破案經過:MS市警察智勇雙全,先是設伏施計引出案犯,再於山路上演速度與激情雷霆追捕,兩名案犯在瘋狂駕車逃駛途中,窮途末路慌亂中墜入山崖,亡命之徒亡命於途。所幸全部被盜文物都已追回,完璧歸趙!

  這個重大案件的基本告破讓連軸加班了幾天幾夜的所有梅山市公安局乾警們都松了一口氣,辦公室裡也傳出了久違的歡笑聲。

  杜佶謄也露出了笑容,但只有細心打量才會發現,他其實是在強顏歡笑,因為他心頭還掛著幾絲疑問:這案子破得太輕松了,輕松得讓人蹊蹺,兩名案犯感覺就像是故意暴露行蹤在張家祠讓他們發現,然後才奪路而逃的,車禍意外發生的時間也很巧,不早不晚,死無對證。還有一點,大家似乎都遺忘了,考古工作站那個丟失的硬盤去哪裡了?表面看起來似乎無關緊要,可當初作案者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偷它呢?兩名案犯屍體的身份還未確認,會不會還有其他同謀案犯甚至幕後主謀在逃呢?

  不知為何,他腦海裡不時會想起在雙江口考古站遇到的那位姓劉的女研究生,大大的眼睛,一頭齊肩黑發和整齊劃一的空氣劉海,那張見到屍體時蒼白泛紅的臉,杜佶謄總覺得在她身上有種熟悉而又不尋常的神秘氣息,仿佛上輩子曾認識一樣。

  想到這裡,他深呼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對門外喊,“徐凡,你過來一下。”

  徐凡嬉皮笑臉走進門來,“怎麽啦?隊長,是商量今晚去哪裡請我們吃慶功宴嗎?”

  “你小子就惦記著吃,再不控制一下,年底的體檢你又要三高,吃吃吃成了高高高!”

  “阿雷阿雷歐雷~”徐凡嬉皮笑臉地接著唱。

  “好啦,說正經的,是關於這個案子。”

  徐凡的笑容尷尬地僵住了,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案子,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局裡都準備給咱們記三等功了,表彰大會過兩天就開呀。”

  “這案子疑點太多,我看沒那麽簡單就結案。這樣,你先別告訴其他人,悄悄地幫我再查一下那個被殺的保安,重點看看他的社會關系和財務狀況,有消息直接跟我匯報。”

  “是,隊長!”徐凡雖然一臉迷茫,還是爽快答應了。

  法醫解剖室裡,面對著停屍床上兩具燒得面目全非的焦屍,戴著口罩的杜科長轉過身去問秦法醫,“能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嗎?”

  秦法醫歎了口氣,“燒成這樣,已經高度碳化,我也無能為力了,除了兩個人的性別和年齡,其他信息都無法采集了。”

  “正常情況下,車輛自燃不會燒得這麽徹底,我懷疑車上放了不少助燃物。”杜科長忿忿地拍了下床,轉身準備離開。

  秦法醫在他身後追問,“上次被殺那個保安的屍體,還需要保存多久?如果已經結案了那我們就準備火化掉了。”

  杜科長停下了腳步,他的腦子裡靈光一閃,轉過身來對秦法醫說:“老秦,幫我個忙,給七二一案那個被害保安再做一次屍檢吧,你親自來檢,我信不過那位剛來不久的張法醫,有什麽新發現偷偷告訴我就好。”

  秦法醫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眉頭微皺,臉上密實的口罩也掩蓋不住他的又一聲微微歎息。

  兩個小時後,

正在自己辦公桌後吞雲吐霧的杜科長接到了秦法醫的電話,話音中帶點興奮,“有發現,你過來看看吧。”  杜佶謄麻利地掐滅香煙,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法醫解剖室裡,王姓保安慘白的屍體俯臥在停屍床上,秦法醫指著屍體的大椎穴,轉過頭來對杜科長說,“在後頸處找到一個針孔,死者毛發比較茂盛,也難怪上次張法醫沒發現,幸運的是屍體經過了幾天擺放,針孔附近的皮膚組織發生了收縮變異才露出了淡淡的痕跡。”

  秦法醫脫掉手上的手套,說:“針孔附近的組織我和血液已經取樣拿去化驗了,初步化驗結果顯示死者後頸部曾被注入麻醉劑,死者應該是失去反抗能力後再被凶手用刀從前胸插入心臟致命的。”

  “還有一點,死者身高174公分,從刀刺入前胸的角度和創口來判斷,凶手的身高約為163至165公分,右撇子。”

  杜佶謄咬著牙說:“瓜娃子,差點被這孫子騙了!”說完又轉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遠遠地留下一句“謝了老秦,改天請你喝酒!”

  秦法醫朝著他背影喊道:“喂,改天是哪天?你欠我的酒都足夠開酒店啦,過河拆橋的家夥!肚!子!疼!”

  急衝衝地趕回辦公室,杜科長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摸出一包五牛,點上煙陷入了沉思,隔著玻璃遠望過去,大班椅後升起了陣陣蘑菇雲,不了解情況的人乍一看會以為裡面失火了。

  杜佶謄在辦公室裡苦思冥想面壁了整整兩個小時,同事們都習以為常了沒人敢去打擾他,直到徐凡進來匯報關於那個王姓保安的最新調查情況。

  保安叫王運福,今年四十五歲,老婆楊春紅,四十一歲,婚後三年她就外出打工,至今已近十年從未回來。王運福這人不是懶漢,他在當考古站保安前是個泥水匠,平常就在村附近打打短工,當上保安後工作表現踏實,按時上下班,同事鄰裡關系正常,並無不良嗜好,日子過得並不富裕但也說不上貧苦。

  這些和上次董力已經查過的王姓保安的家庭情況和工作人際關系一致,確實沒有可疑之處。所以這一次徐凡調整了調查方向,他先查了下王運福的銀行帳戶存款,幾個戶口加起來總共兩三萬元,也沒有異常。接著他又仔細地分析王運福的銀行往來明細帳目,這下子發現疑點了。

  王運福每隔兩個月總會從其中一個帳號上轉出一筆大約兩千元的費用,堅持了接近十年。但是從半年前開始卻沒有再轉帳了。估算下時間,正好是他當上考古站保安之後。

  徐凡去銀行查了下,王運福一直堅持轉帳的收款人,居然是十多年沒回來的老婆楊春紅。根據楊春紅的取款記錄,徐凡很快查到了楊春紅的下落,她目前在浙江義烏打工,和另一名蔣姓男子同居,有一個十來歲的兒子,叫蔣壯。

  杜佶謄和徐凡立刻坐火車連夜趕到義烏,在當地派出所民警的配合下,找到了在玩具廠上班的楊春紅。

  在派出所的接待室裡,一臉驚慌的楊春紅看著杜佶謄和徐凡,沉默不語。徐凡和顏悅色耐心地向楊春紅說明了來意,聽說了王運福的死訊,楊春紅愕然問:“什麽?王運福死了?他是怎麽死的?”說完後情緒就開始崩潰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臉龐,從小聲哽咽到大聲嚎哭。

  杜佶謄和徐凡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從楊春紅的斷斷續續的哭述中大致了解了王運福一直轉帳給她的來龍去脈。

  原來,楊春紅和王運福結婚後三年都沒有懷上孩子,王運福一直認為是楊春紅的問題,兩人經常吵架,楊春紅一氣之下就遠走浙江打工,誰知造化弄人,剛剛離開不久就發現自己懷了孕。由於夫妻兩人正在氣頭上,她就沒回四川,留在浙江把孩子生了下來。她一個人在義烏沒有親友,一個女人帶著小孩生活實在不易,她打過電話給王運福,王運福起初不信,還罵她在外面亂搞給他戴綠帽。

  楊春紅心裡憋屈,於是自然就斷了回川團聚的念頭,和廠裡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同居至今。誰知過了兩年王運福卻後悔了,不時打電話給楊春紅讓她帶兒子回去。可是楊春紅拒絕了,她不忍心再傷害現在對她和孩子百般照顧的男人,她告訴王運福,孩子雖然是王運福的骨肉,不過現在在義烏過得很幸福,請他別再打擾她們。王運福也沒再強求了,只是每隔兩個月就會匯一筆生活費給她,問下母子倆的近況。直到半年前,突然收到一筆五萬元的匯款,她打電話問過王運福,王運福沒有過多解釋錢的事,只是支支吾吾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和兒子。沒想到,這錢竟是他用自己的命換來的,從那以後,楊春紅跟王運福和他的錢都斷了聯系。

  安慰並送走了楊春紅以後,杜佶謄和徐凡沒有多作停留,和當地派出所打了個招呼後就直接返回眉山,按照杜佶謄的指示,徐凡立刻去查那筆五萬元的匯款,結果有點出人意料,匯款是從海外帳戶轉帳過來的,經過了很多離岸帳戶的中轉,最後的匯款人是一個虛構的名字,根本無從追溯錢的來路,錢的線索到這裡徹底斷了。

  報告完匯款的追查情況,徐凡無奈地聳了聳肩,輕歎了一聲。

  杜科長拍了拍徐凡的肩,說:“走吧,胖子,辛苦了好幾天啦,咱們出去喝點酒放松一下。”

  於是徐凡開著他新買的藍色雪佛蘭載上杜科長,兩人在郊區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找了家裝修別致的小酒館坐下對飲。

  說是對飲,其實就只有杜科長一個人在喝酒,他的酒量很好,還不到一個小時,桌上已經擺滿了七八個被他消滅掉的空啤酒瓶。徐凡坐在他對面,也在不停地喝……保溫瓶裡的枸杞泡白開水,自從去年體檢尿酸偏高後,老婆勒令他不許再沾酒,隻讓喝手裡這個自泡的保健飲料,而他一向嚴格服從各級領導的指示。

  徐凡一邊嘬著枸杞,一邊忿忿不平地說:“老大,你說咱們這次遇上的案犯是什麽來頭?太狡猾了,幾乎毫無破綻,留下的所有線索都查不到底。”

  杜佶謄微皺著眉頭,一仰頭噸噸噸幹了半瓶啤酒,他放下酒瓶,打了個嗝兒說:“我當了八年刑警,大大小小的案件經手了上百個,這次算是我遇到的最強對手。”

  他停了一下,接著又說:“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尾巴,只要有耐心和恆心,一個優秀的獵人肯定能把它揪出來!”說完手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瓶東歪西倒哐哐作響。

  他這一下把剛走過身邊的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嚇了一跳,這男人是跟四五個脖上掛著金鏈,穿著無袖上衣露出滿是刺青胳膊的混混們一起的,鬧哄哄地剛走進酒館,肥耳朵應該是他們的頭頭,正大搖大擺地朝著店裡面的包廂走去,誰知經過湊巧被杜佶謄驚著了。

  在江湖上混的人很容易犯職業病,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肥耳朵也不例外,他聽到啪的一響,還以為有人尋仇,下意識地一縮脖子,彈開兩步,等回過神來才發現是杜佶謄在拍桌子,也許是失態了面子上掛不住,他一叉腰伸出手指幾乎戳到杜佶謄的臉上,破口大罵:“你個憨B瓜兒子,沒事拍什麽桌子,是要給臉色我看嗎?”

  後面幾個小弟見老大發火了,也收住了說笑,走上前來凶神惡煞地圍住杜科長和徐凡。

  杜科長和徐凡還端坐在酒桌上,徐凡看著杜科長,把手伸進口袋裡想掏出警官證來打發這些混混們走,杜科長伸手按住了他,他抬起頭來,微笑地對肥耳朵說:“這位老兄,對不起,我和我朋友在喝酒聊天,不小心驚擾了你,請老兄原諒。要不,請坐下來一起喝杯酒吧?我以酒賠罪。”

  肥耳朵看著面前坐著的這個青年人,面容堅毅,眼神鎮定,說話老成不露破綻,穿著淺藍色襯衫,身上透著一股豪氣和酒氣,他一時語塞,心裡沒想好是要繼續發飆呢還是見好就收。

  這時旁邊有個不識好歹的黃毛小弟,看到自己老大黑著臉不說話,一心想在老大面前搶個頭功,拿起酒杯往地上一砸摔個稀爛,指著杜佶謄就罵:“我草泥馬,賠個錘子哇,你算老幾,有什麽資格陪我們老大喝酒?趕緊跪下去給我們老大賠禮道歉!要不然,咱們兄弟幾個正好手癢,幫你活動下筋骨!”

  “嘭!”杜佶謄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聲響比剛才的還要大,他不慌不忙地拖開椅子站起來。幾個混混紛紛後退一步,擺好準備打鬥的架勢。

  杜佶謄從右到左用目光一個一個慢慢地掃視著對面張牙舞爪的五個混混,開口說道:“好!難得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陪練,等會兒我會手下留情的。”

  小金毛口罵一聲,一拳就揮了過來。

  杜佶謄閃電般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疼得小金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臉漲得青紫,喉嚨裡發出咕嚕嚕的悶哼聲。

  杜佶謄面不改色,大笑著說:“這裡太窄,我們出去玩。胖子,別忘了幫我計時。”說完牽著面無人色的小金毛就往外走。

  一群混混被他這一手鎮住了,竟不自覺地跟著他一起走出飯店。

  肥耳朵仗著人多, 仗著膽子大喊一聲:“給我一起上!”

  飯店裡的夥計剛收拾完地上的狼藉,急衝衝走出店門口想看熱鬧,卻發現打鬥已經結束了!

  只見飯店外面停車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六個衣衫不整沾滿泥土的男人,紛紛呻吟著掙扎爬起來,喘著粗氣遠遠站著,眼睛狠狠盯著杜佶謄卻不敢再上前討打了。

  “一分四十六秒,”徐凡看著腕表冷靜地報時,對這個打鬥結果他毫不意外,在他記憶裡的杜佶謄,還從來沒遇到過對手,別說眼前這幾個小混混,局裡刑偵隊幾個訓練有素的年輕警員曾經聯手向他挑戰,都撐不過三分鍾就被他輕松放倒。後來大家都在背後偷偷喊他杜七郎,意思是他可以一個打七個。

  杜佶謄也在喘氣,他並沒受傷,只是身上硬抗了幾下而已,輕微的疼痛感反而讓他更興奮更舒服了。

  他看著對面幾個鼻青臉腫神色慌亂的混混,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提高了聲音問:“還練不練?”

  肥耳朵淌著鼻血在思考,他知道今晚遇到扎手的對象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自己還不是。為了體面地離開,他強打精神,硬著頭皮拱手發問:“閣下身手不錯,不打不相識,日後道上再見面就算是朋友了,我是江北區的羅大頭,敢問高姓大名。”

  “我叫杜佶謄,既然不打了那你們就滾吧,不過要記住,日後再見面我們也不是朋友。”杜佶謄整理了一下衣服,拉上徐凡,瀟灑地揮揮手打開車門,然後坐著雪佛蘭飛馳離去,留下一地嗆人的黑色尾氣和還在滿場找牙的混混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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