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梓,咱鏢頭什麽時候那麽大面子了,不僅那老頭不追咱們兩,還送了我們兩匹馬。”
“不知道,頭雖然在江湖上也有點名號,實力……………也能排的上號吧,但這回……………”
雲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老者一身實力不下與老大,但為什麽還要給老大面子………
雲梓歎了口氣,不在去思索這件事。
這回也算的上是死裡逃生,躲過一劫了。
距那從長安的城門出逃脫已經過了一天的時間,看著天邊漸漸落下的夕陽,雲梓勒住了胯下的馬匹。
這軍馬也有一段時間沒騎了…………
他有些許親切的拍了拍馬匹的鬢毛,翻身下馬。
“我們這一天也跑了三百裡了,這附近也沒有人家,姑且先在此湊合一夜吧。”
“瑪德,從牢裡和你出來就沒好事,現在連個床都沒得睡。”
林業不滿的撅了撅嘴,將馬上的一個包裹放了下來,從裡面掏出了一個裝著乾糧的袋子。
他從裡面掏出一塊面餅,給雲梓扔了過去。
“我去找點柴火過來。”
雲梓抱著刀靠在路旁的一顆樹乾上,閉著眼,林業見此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一夜無話,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林業靠著馬匹在一旁還呼呼的睡著,地上熄滅的柴堆還在冒著熱氣,雲梓起身伸了個懶腰,拎起腰間的水袋灌了一口。
下一刻,他把嘴裡的水一口氣全噴到了林業臉上。
“醒醒。”
“我**********”
林業抹了一把臉上的汙穢,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騰起身來,狠狠的看著雲梓。
“姓雲的,蹬鼻子上臉是吧!”
“我是叫你起來,要走了。”
雲梓從懷裡掏出一塊乾糧扔了過去
“快點,邊吃邊走”
雲梓沒有等著林業,翻身上馬,直接將林業給甩在身後。
“你娘的等等老子。”
林業趕忙上馬,激起來一路的煙塵。
幽州,伏虎山
幾個和雲梓二人一般打扮的人聚在一起,中間一隻巨大的野豬伴著篝火一點點的變得金黃,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摘下腰間的水袋喝了一口。
他偷摸的看了周圍人一眼,有喝了一口。
“小李子,你這不厚道啊。”
一個聲音突兀的在他的耳邊響起,“小李子”嘿嘿的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頭我這不是饞的慌嗎,這樣吧…………”
他看了一眼周圍還在關注著烤豬的一乾人等,把酒遞上去,低聲道
“我孝敬您的。”
“嘿,這宮裡的太監那一套倒是學的挺熟啊。”
那男子給了小李子一個暴栗,接過水袋也偷摸的灌了一口,又給送了回去。
“下不為例。”
“得,得…………”
小李子陪著笑,轉過身去,卻看見負責烤豬的男子衝他伸來了手。
“幹嘛?”
“酒。”
雲梓在酒館裡倚著牆,閉目養神。
離幽州城還有大概兩天的行程,要是全速的話大概後天正午就可以和頭他們匯合了…………
聽著酒館外喧囂的聲音,他翻了個身,繼續眯著。
這林業關了兩年倒也是變了許多,以前就數他最不愛湊熱鬧,現在倒是好,兩個江湖人打架都能出去湊熱鬧。
他大概感知了一下,兩個差不多十人敵的強度,換言之。
他可以打一百個。
林業湊在人堆裡,一個勁的向外探著腦袋。
這年頭江湖人之間打架比武不多見,但是也不少見,他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間相互試探,但也是打趣的緊。
看見其中一個男子被對方用劍刃劃傷,退後數丈,反身也是一劍還了回去,止不住的拍手大喊道
“好!”
周圍的人群也一塊跟著鼓手喊到
“好!”
林業倒是看著興奮,不過也確實,換誰在大牢裡憋了兩年,出來後也是看啥都覺得新鮮。
那兩個江湖人剛準備開始第二合,突然一個路邊的小販大喊道。
“別打了!別打了!官府的來了!”
人群在安靜了一瞬間後一哄而散,而剛才打架的兩個江湖人也是互相瞪了一眼,彼此間放下狠話,混在人群中離去。
林業也趕忙跑回了酒館裡,找到了坐在角落裡的雲梓,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雲梓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還沒到走的時候呢,在等一個時辰。”
林業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我勸你最好快點,長安那邊估計已經發下你的通緝令了。”
“什麽叫發下,那是本來就有,只不過是讓各州郡都多注意一下我這個人罷了。”
雲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我還不信了,就為了幾個雜魚,楊家能派多厲害的人來對付我,我還就不信了。”
“那那個老頭…………”
“那個純屬意外,我自個都沒想到安祿山那麽大手筆,派一個宗師追咱兩。”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
正直正午,天上的太陽像烈焰一樣炙烤著大地,街上的行人漸漸稀少起來,雲梓抄起一旁的陌刀,隨手甩了幾兩銀子。
“走吧。”
“現在走?”
“不是你一直吵吵著要走嗎?”
林業罵罵咧咧的抄起行李,和雲梓一塊趕去了馬廊。
約莫兩個時辰後,一位身著黑色官差服裝的女子走進了店裡。
腰間掛的腰牌顯示了她的身份
鎮武司
酒館裡的一眾江湖人都把自己的臉埋到懷裡,不在說話。
女子倒也是不磨蹭,徑直走到櫃前,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畫像,上面畫的正是雲梓。
“這個人,見過嗎?”
她看著老板,聲音清冷。
想到了一首詩: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