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休假天,過去一周看似平靜……
先說我和告花兒,白天上班,晚上夜訓早成基本操作,同呼同吸之下,疲累也自然難免。
留待晚上沒有煩事處理,夜訓可以早些進行,順當早些結束,人和鬥犬休息歇氣的時間也能足夠。
就怕晚上有臨時事情需要處理,比如前晚夜訓進行一半,我乾兒子的老娘,也就是告花兒的未婚妻致電急召告花兒,讓回去一趟。
很是理解,婚禮事情緊鑼密鼓的辦著,而且對方又是孕婦,多加陪顧實在應該,最理想的辦法就是告花兒退出夜訓計劃,每晚回去陪陪有孕的未婚妻。
我沒作多想,也提議過,但告花兒堅持不肯,打算家庭和訓練兩邊顧著,所以前晚他跑一趟回家,將未婚妻哄好哄睡了,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我爺爺家。
當時已經深夜十二點,我的鬥犬“少俠”已經完成夜訓,但“火炮”卻因為告花兒在訓練中途回家一趟而落下半節訓練量,很是狼狽。
我當時又建議,讓告花兒改變生活策略,晚上在我爺爺家進行夜訓,完畢後回去自己家照看有孕的未婚妻,就當正式搬回去住了。
告花兒搖頭喘氣,馬上拒絕,理由是目前未婚妻孕期不長,暫時可以照常在我爺爺家過夜,再等兩個月後,“火炮”的實力因訓練高漲,並且未婚妻孕肚現形,再搬回去也沒遲。
我很了解告花兒的性格,特別是他堅毅的眼神投來,讓我都沒敢多看他一眼,所以我沒有異議,當時隻堅持一個原則,就是把“火炮”落下的半節訓練補回來,否則誰都別想休息,包括“少俠”和“火炮”。
告花兒爽快答應,並且有些厭煩我在旁陪伴,多次推我背脊,解釋“少俠”當晚的訓練量已經完成,我自然用不著乾等,爭取時間休息就好。
我搖頭拒絕,說道:“同呼同吸嘛,有錯啊?”
當時一刹那,告花兒怔了一怔,嘴角漸漸露笑,拍我肩頭,遞煙給我,更是幫我點煙,最後他還輕聲唸道:“接下來兩個月是大考驗,老子童爽一定跨的過去。”
我欣賞告花兒懂得自強,哪像塗令那崽兒,隻曉得自大狂傲。
所以,前晚上的結局就是,告花兒安排“火炮”完成踩繩訓練,快將凌晨兩點,選擇同呼同吸的我,也就在軟鋪上睡了四個小時,便又爬起身來,進行清晨第一訓。
再說另一件緊要關注的事,譚超將“麻辣”帶回家後,過去四天我一直跟譚超頻密聯系,主要想知道“麻辣”過去幾天的近況,比如在新環境裡的適應。
幸好,譚超所說一切,勉強算是正面,“麻辣”適應力極高,面對新環境沒有反抗情緒,聽聽話話,該吃食的時候安靜吃食,連譚超家裡的客廳,“麻辣”都很少久留,多時在陽台的窩裡,呆呆的打望外面的街景。
所以,譚超跟我聯系期間,多次說起過一件事情,他已經看出來“麻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即便他抽空帶“麻辣”出外透氣散步,“麻辣”也是垂頭呆腦的,比看門的家犬更苦喪。
幾天相處,譚超也就急了,向我詢問幫助“麻辣”的方法,這問題我跟告花兒商量過,一致認為先讓“麻辣”在譚超家好吃好喝著,把瘦掉的肉養起來再說,畢竟“麻辣”皮包骨的形象,令人心酸。
譚超非常聽勸,我簡直認為他是全世界最聽勸的人。
我通過訊息表揚譚超一番,要知道敢於暫養一隻冠軍級別的鬥犬,還能彼此相處妥當,並非每個新秀練犬師都能做得到,我也幾度懷疑,譚超內在的特質,才是真正的譚超,目前喚不出來,只是尚未等來契機而已。
譚超謙虛得很,訊息回復:【我要學的還有很多,比如現在才剛剛學習怎麽跟鬥犬相處。】
我鼓勵幾句,直到昨晚致電給譚超,掛線前仍要提醒他記穩兩點‘規矩’,隻管喂好“麻辣”就行,別因為好奇和衝動而亂來。
譚超的回應也夠滑稽,因為他父親已經過世,唯有跟母親居住,家庭成員本來不多,他仍是將禁止對“麻辣”訓練和發令的規矩寫在紙上,然後貼在客廳牆上,借以提醒自己和偶爾幫忙給“麻辣”喂食的母親。
當時得知,我又表揚譚超:“你或許是我金瑞見過最聽話最可愛的人。”
“金瑞哥,我覺得自己要適當擺脫聽話,因為作為練犬師要適當有自己的主見,更要擺脫所謂的可愛,因為競技擂台邊上,不允許站著一個可愛的練犬師。”完整內容
聽電話那頭,譚超語氣認真,我卻被逗得哈哈大笑。
湊熱鬧的告花兒走來打聽,我先囉嗦的鼓勵譚超一聲,掛線後才將譚超剛剛的話轉述出來,告花兒笑得比我誇張,捶胸跺腳的,聲言想馬上捏譚超的臉巴。
我收住笑聲,咳嗽起來,說道:“看來要讓一個新秀練犬師對鬥狗競技越來越入迷,直接方法是安排一隻鬥犬跟他住在一起。”
告花兒笑不止聲,也咳嗽起來,搖著頭進去屋裡,喝水潤喉了。
所以昨晚,進行夜訓多麽疲累也好,全程心情還是舒暢愉快的,多得譚超看似滑稽,實則認真的發言,讓我和告花兒在睡覺之前,還拿出來說一說,又開心笑了一陣。
最後值得要說,就是五顏和六色的情況,兩姐妹過去一周,表面情緒沒有異樣,工作起來比以往更有乾勁, 還神奇的主動加班,聽說前天更加班到九點,比主管盛哥還要晚走。
其實,這已經是異樣的表現。
按照告花兒分析,五顏和六色心有牽掛,將心緒轉移到工作上,天真妄想的以為能平淡自己心裡的波動和煩躁,實則沒有作用,這樣只能加深心裡的鬱結。
告花兒更搖頭疑惑:“何明亮,何子軒這兩個傻兒是個神人,不理不睬都成這樣了,五顏和六色還沒有放棄這兩個傻兒,天啊!”
昨天下班前,我也安慰過五顏和六色,話裡兜來兜去,不外乎就是‘時間會給你們答案’之類的安慰話,也表示自己不會拒絕再往安城一趟,但目前訓練鬥犬為重,暫時無法走開。
五顏拉著妹妹六色的手,笑著說道:“沒關系,我們希望你跟童爽哥可以在鬥狗競技闖出好成績。”
六色附和,抱拳“Yes”一聲。
怎麽辦嘛?兩姐妹越從容面對,我和告花兒就越擔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