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訓前,我發訊息給賈立良——【當初賈老漢想出來的渡江訓練法,被你成功實踐了,恭喜!】
【我一直冷靜看待這想法,終究被你提了出來,算是告慰我爺爺在天之靈。】
賈立良回復簡短,接下一則回復裡表示“獵刀”即將出外夜訓,我也沒再打擾。
為何等到晚上才恭喜一聲賈立良,實則是告花兒突然講起,我幡然醒悟之後,敲敲自己腦殼,惱火最近犯糊塗越來越多。
另外,譚超正色提醒我和告花兒,必須肯定渡江訓練法是賈老漢首創的想法,並非是他這個後輩。
“十幾年前就被想到的渡江訓練法在當年被意外無視了,賈爺爺肯定難過吧?”
譚超仰頭看天,輕歎一聲。
告花兒輕輕搖頭,撇嘴道:“譚超你想想,當時賈老漢提出渡江訓練法是在夏天江裡漲水最高的時候,我們今天走的大片江灘都會被淹,江寬超過一千五百米,有更多的漩渦急流,所以當時沒有人附和賈老漢的想法,也可以理解嘛。”
“真希望明天夏天快點到,讓“霹靂”挑戰一千五百米的渡江距離。”譚超雙目充滿期待。
“你真是訓練鬥犬上癮了。”告花兒沒好氣地揪下譚超臉巴肉,譚超聳聳肩,微笑無話。
我惱火夜訓時間被耽誤,拉開院門帶“少俠”先行一步,告花兒帶著“火炮”追來,譚超負責鎖好院門,“霹靂”自然在他身邊。
夜訓需要出外,只能是進行萬步梯負重上下,如此決定是譚超無比堅持才定下的,因為他起了興趣,想看看上午渡江訓練,夜訓是萬步梯負重上下,如此之下,“霹靂”的體力極限到哪種程度。
我和告花兒並非要陪著譚超一起瘋,正好也想看看“少俠”“火炮”的體力極限到哪種程度,之後心裡也算有個底。
而鉛塊背心只有兩件,三隻鬥犬搶著要穿,我們沒有苦惱太久,靠剪刀石頭布的方法決定出最後使用鉛塊背心的鬥犬。
我輸了,“少俠”的負重上爬需要等到第二趟。
而從上爬梯坎開始又是譚超的建議,下城陡斜的長梯坎符合他的口味,他想法瘋狂到又提議下次帶個20KG的輪胎負重上爬梯坎,開始表露鉛塊背心太輕的想法。
第一步從負重上爬梯坎開始,我和告花兒沒有意見,之間也有共同意識,避談負重20KG輪胎上爬梯坎的提議,必須讓譚超冷靜一下,否則他下次提議讓鬥犬綁著輪胎去渡江,那就更瘋狂了。
這跟在沙壩梯坎負重爬梯是兩個概念,百級梯坎無法跟萬級梯坎相比,所以沙壩那邊的所謂百級長梯坎簡直小兒科,特別是“少俠”“火炮”受訓後而實力加強,便早早放棄前往沙壩梯坎訓練的想法。
譚超倒也規矩,沒有追問我們的想法,恐怕也曉得我們避談的原因,我順便對他開聲玩笑,告訴他如果小看鉛塊背心的作用,索性將背心拿來給“少俠”套上,反正我也輸了剪刀石頭布。
譚超立時把鉛塊背心當成寶,捂在心口前,生怕我衝過去強搶,告花兒更是討嫌,突然起步衝刺一下,假裝要幫我搶來鉛塊背心,半米後刹步,指著譚超嘻嘻笑。完整內容
哪料譚超無心接住這下玩笑,指著前方梯坎口,神情詫異道:“今晚來訓練鬥犬的練犬師有這麽多啊?”
我們已經來到下城臨江馬路邊的梯坎口,望前去果然如譚超所說,看起來有十幾個崽兒在梯坎口前,鬥犬卻大概只有七八隻。
告花兒衝前幾步再仔細望一眼,道:“明年第一季大賽在即,都在準備高強度的訓練,可以理解。”
我點頭道:“他們訓練他們的,我們訓練我們的,長梯坎寬得可以站幾十個人,還怕沒有空位嗎?”
譚超帶著“霹靂”再走前些,咦了一聲,轉身道:“比特戰團的人好像也在那裡,就是上次在街路邊欺負我和“霹靂”的那三個。”
“塗令和覃洋兩個傻兒也來了嗎?”告花兒擼起外套袖子,氣焰猛出。
我再望仔細,搖頭道:“塗令和覃洋沒有來,應該是比特戰團幾個馬仔抽空過來進行上爬梯坎的訓練,比特戰團靠“答案”一個是遠遠沒有作用的,另外的比特鬥犬也需要高強度受訓,塗令肯定曉得這道理。”
譚超無心回應,快步過去梯坎口,敢於面對曾經欺負自己的人,並且比特戰團的鬥犬都是“霹靂”的後系,有子有孫,暫時沒有搞清前面幾個馬仔帶來的比特鬥犬該叫“霹靂”父親,或是爺爺。
告花兒快步追了上去,架勢很猛,真像準備乾禍一場,但我心裡篤定他崽兒沒有乾禍的心思,只是想過去揶揄嘲諷比特戰團的三個馬仔。
我肯定放心下來,慢悠悠的向梯坎口走去,比特戰團的三個馬仔已經注意到告花兒表面凶猛的架勢,甚至已經讓帶來的三隻比特鬥犬備態,最後三人齊步後退,退了兩米左右。
另外在場的九個年輕練犬師也注意到異常,警惕起來,卻沒有讓自己的鬥犬備態,撇除告花兒假裝凶猛的架勢,但也說明這些年輕崽兒欠缺練犬師最基本的指揮素養,無疑是一幫貪新鮮感而準備投身鬥狗競技的新秀。
相反比特戰團的三個馬仔就表現很得當, 跟塗令一起也算沒有白混。
“莫慌!莫慌!我洗完雙手才出的門,拒絕出拳錘人,免得又弄髒了。”
告花兒立時將架勢凶猛的急衝改為大搖大擺甩起雙手,步步接近長梯坎口,專門針對比特戰團的三個馬仔,仰頭道:“塗令和覃洋呢?放棄訓練鬥犬去偷懶了嗎?”
三個馬仔瞬間明白暫無危險,同時松懈下來,向著告花兒走前幾步,又看見譚超帶著“霹靂”趕了上前,便一起掩嘴譏笑的樣兒,站最前的一個馬仔指著譚超:“還把“麻辣”帶出來丟人現眼啊?它左眼都瞎了,再上擂台也只是送死罷了。”
“再無“麻辣”,只有“霹靂”,你們腦殼是糊塗了吧?”譚超冷冷道,嗤了一聲。
我已經趕到,就在譚超身邊,惱火雙方又打嘴仗,只能耽誤夜訓的時間。
告花兒隻覺自己大把時間,指著剛剛那個狂言的馬仔,道:“三個傻兒,告訴你們,“霹靂”可以渡江到對岸,你們比特戰團的鬥犬有這個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