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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之城》一百九十三.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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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我直奔理發店,在明天要給段球球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告花兒堅持跟隨,故意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說也要給妹兒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你的髮型和臉型上輩子可能有仇,怎麽配合也加不了分,別剪了,放棄吧!”

 告花兒不服,我一句玩笑話弄得他較真了:“掌門,你審美眼光不行,妹兒都說我髮型和臉型是絕配,天衣無縫!”

 我懶得囉嗦,對著告花兒拍拍掌:“既然妹兒這麽欣賞你,你就好好對待人家。”

 告花兒抓著後腦杓,出奇般的不好意思了,垂著頭說道:“而且我跟她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好!停!”我立馬做了個停止手勢,這話題必須結束,硬塞狗糧很混帳。

 然後去到理發店,客人多忙不過來,被通知需要等待。

 我也顧不得肚兒咕咕叫,理發比吃飯重要,想起明天的簡訪會被攝像,我就更堅持這一點。

 告花兒沒有我這般的包袱,他肚兒餓得咕咕叫,一時難忍,讓我把位子佔著,自己跑去街邊攤吃了碗涼面。

 這龜兒子。。。也不曉得給我帶一碗回來,簡直氣死我了。

 “這攤子的涼面不好吃,沒必要帶。”告花兒解釋著,他嘴角沾著佐料的紅油,可想當時多麽的狼吞虎咽。

 我擺手作罷,抽空給段球球發則訊息,將明天訪問的時間地點再確認一次。

 而三十分鍾後,剛好兩位理發師傅空了出來,我跟告花兒一左一右,坐下被套上了圍布,扣得緊緊的,脖子發癢不舒服。

 商量下,理發師傅建議我兩邊鏟短,中間偷薄,自己弄點發蠟也容易造型。

 我也不懂啊,乖乖坐好,任由理發師傅擺布。

 但告花兒這賤相要跟我剪一樣的髮型,卻被負責他的理發師傅哄住了。

 “哎呀!兄弟,老實說你的臉型不適合你朋友的那種髮型,我覺得不用鏟短,四邊給你精修一下,好不好嘛?”

 告花兒也不太懂啊,也乖乖坐好,任由理發師傅擺布。

 接著我看了看被剪下的碎發,發現自己有了些白頭髮,平時不喜於照鏡,還真是不多察覺,唏噓短歎。

 一輪服務下來快四十分鍾,髮型新定,清爽不少,理發師傅還教我哪款發蠟最好用,髮型怎麽梳最有型。

 我也不懂啊,牢記發蠟的牌子,乖乖地點著頭。

 “變化不大啊?”告花兒並不驚歎新髮型,照鏡子左看右看的,弄得負責他的理發師傅解釋著:“髮型沒變,就是給你四邊精修了一下,多好看的,氣質馬上不一樣了。”

 我抿嘴偷笑,心說氣質這一塊被告花兒拿捏得死死的,一向如此。

 告花兒也不太懂啊,慢慢露出笑容,直覺自己更加帥了。

 付款時,這崽兒更說要請我理發,看來被理發師傅一哄,得意忘形,遲早被哄得去做豪華套餐吧?…

 “理發錢你幫我付了,我就請你吃飯吧。”

 “掌門果然是心情好啊!段球球妹兒的力量就這麽大嗎?”

 老子讓告花兒閉嘴,再亂說就滾回去喝西北風,也決定先去買發蠟,就怕店鋪關門了,耽誤我明天整理髮型。

 終於吃上晚飯時,差不多八點了。

 在一家小館子嘗著家常菜,兩熱一涼一湯,米飯任裝。

 已有一碗涼面打底的告花兒仍舊狼吞虎咽著,老子是午飯後一粒米都沒進的人,對此表示困惑。

 “小館子的菜就是好吃,不接受任何反駁。”告花兒說完,添著他的第二碗米飯。

 我懶理太多,顧著夾菜刨飯,等準備添第二碗米飯之時,見著段球球致電給我。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我喉嚨哽住,咳嗽起來。

 告花兒連忙拍著我的背脊,說道:“別對著我的麻辣豬耳朵咳嗽,盡是你的口水。”

 老子對告花兒回敬一根中指,喝上兩口飲料順順氣,才終於接了電話。

 “抱歉啊!剛剛有事,現在才接聽。”

 段球球理解我,在電話那頭回道:“沒關系,其實是我要向你說聲抱歉。”

 “哦。。。?”

 “明天的訪問要取消了,社部安排我明天去訪問接下來的八強練犬師,真的很抱歉。”

 仿佛有盆涼水澆在我腦殼上,打亂我新剪的髮型。

 既然是社部安排給段球球的任務,我無話可說,只能理解。

 於是我暗自歎氣,告花兒也察覺不妥,但滑稽的是,我表情的異樣並沒有妨礙他夾菜刨飯,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喂?金瑞,你還在嗎?”

 始終,段球球溫柔的聲音,甜如浸蜜,讓我遺憾的心不至於太慌亂。

 “不如改今晚做訪問吧?”我為自己爭取著,一絲機會也不放過。

 段球球溫柔道來:“今晚要趕寫白天的訪問報告,真的抱歉了。”

 “後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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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要給張寬先生做訪問,應該也抽不出來時間,金瑞,真的很抱歉,我沒想過社部會臨時交代新工作。”

 我搓著心口,心說大後天更加沒可能了,因為那是八強戰的第一輪比賽,段球球一定會去比賽會場拍素材的。

 慪氣啊!球球啊!會你一面那麽難嗎?

 我越想越慪氣,所以還是沒忍住的嗤了一聲,說道:“那我請假抽空帶帶你吧,陽城你不熟,有我照應也方便你走動。”

 “嗯。。。。?其實塗令會全程帶著我的,張寬先生已經吩咐過了。”

 猛然地,仿佛靈魂已經離開我的肉體,我不記得是怎樣跟段球球結束通話的。

 “誒。。!掌門!肚兒吃脹了?不舒服?”告花兒在我眼前擺手,我不清楚自己已遊離了多久。

 進一步絕望的是,告花兒這龜兒子在我接電話期間,已將麻辣豬耳朵吃得一乾二淨。

 “你個龜兒子!豬耳朵一塊都不留給我?”

 我回神過來, 拿告花兒出氣。

 告花兒歉意十足,給我敬煙,說道:“也不曉得為啥子?豬耳朵我越夾越想夾,根本停不下來。”

 我點著煙,抓亂自己新剪的髮型,長籲短歎。

 “掌門!別把髮型搞亂了,剪一次很貴的!”告花兒拉住我右手,著急的模樣。

 我甩開告花兒的手,弱聲弱氣地說道:“髮型再帥也沒啥子用了,明天的訪問取消了。”

 告花兒仰頭吸口大氣,說道:“原來段球球妹兒是來通知你訪問取消啊?這打擊。。。也是夠殘忍的。”

 我迷離著眼神,用筷子撥了撥麻辣豬耳朵的紅油佐料,說道:“更殘忍的不止這些,可能塗令那崽兒已經在嘲笑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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