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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電了。”我對著手機屏幕輕唸著。
租來的移動電源立了一功,手機重新開機,我這個現代人卻為這種微不足道的事高興起來。
這手機沒電關機,跟去廁所辦大事忘記拿手機,或者忘記拿煙一樣,渾身的不自在,得不到片刻的安全感。
其實我也是討賤,沒的時候著急要,有了以後又不著急用了,所以手機有電了我也沒著急耍,讓它的電量再滿一些。
本打算再閉眼眯到大巴回到陽城,但剛剛恢復電源的手機震動一下,隨即是鈴音響起了。。。
告花兒打來,但我沒想過在大巴車廂裡接電話,我不想為了別個乘客的清靜而令自己低頭悄聲說話,也不想忽視別個乘客享受清靜的權利而去大聲說話,我甚至不想再當這車廂裡的焦點。
我估計被我嚇了兩次的小姐姐,應該還在車廂的另一角恨著我吧?
於是我掛掉電話,心說告花兒那崽兒再打一遍電話過來的話,那我跟他接近二十年的交情算是廢掉了。
幸好默契還有點,那崽兒短信過來:寶塔鎮賣燒烤的那個叔叔找我們找得急喲!他說你電話打不通,我電話也不接,老子剛才公司開月會,接不到電話很正常嘛。
我先發了一些調侃告花兒智障的動圖,然後回信一則:你們公司冗員那麽多,還開什麽狗屁月會,解散了吧!
告花兒勸我認真點,奈何我已認真了差不多一整天,腦殼重得將脖子壓得酸痛,我不想什麽認真了,老子隻想調侃一下告花兒,看看這龜兒子會不會發毛躁?呵呵!
但其實是我認為竹竿大叔只是半吊子鬥狗迷,他長居寶塔鎮,卻連狼青鬥犬派開山老祖“箭頭”的主人賈老漢都查不出來,所以根本不需要驚驚慌慌的,反正一切等我回陽城商量。
再是,我今天曉得的一切,決定讓告花兒也要曉得,先不談交情的問題,就算上他的鬥犬“火炮”的那個“火”字這一點,他崽兒也是必須要曉得這些事情的。
但告花兒字裡行間在催促我,我想了想才記得他已經說過晚上約了妹兒吃飯的事,我就敷衍了幾句,反正能等就等,等不了就今晚宵夜的時候去‘好吃一條街’老田的燒烤店會合。
那直接宵夜的時候去老田那裡,妹兒在等我了,salute!
說實話,告花兒能脫單,我絕對會替他高興。
還是那句老話,如今能接受一個智障青年當自己伴侶的妹兒真的不多了。
只是告花兒最後短信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都讓我覺得這龜兒子在挑釁我。
而當回到陽城後,我肚兒配合得很,咕咕地叫,但我肯定不能去爸媽的火鍋店拚桌子,那肯定是一邊吃飯菜,一邊聽囉嗦話。
再說我金瑞好歹也是一家破火鍋店的少東,我老爸喜歡當著他的員工面前說我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我能不尷尬嗎?一個二十五歲的青年,能不要臉嗎?
但記起在賈立良屋頭沒皮沒臉的吃了頓飽飯,我又覺得自己是有點不要臉的。
接著我穿街走巷,來到一家陽城最出名的紅油包面店門前,然後又有點小情緒了,因為店門口有十幾個客人在等位子,算算等到我的時間,至少要半個小時吧。
最後改變‘戰術’,走出巷子,回去下城堂兄家那邊的館子,吃我最熟悉的肥腸面。
肥腸面讓我吃得滿嘴油,我嫌不夠飽,又加了二兩面拌著肥腸的油渣吃,那感覺不能太爽,喝著冰可樂,再點一根煙,我都能升仙了!
而為了不干擾告花兒的約會,我吃完就去江邊的散步小徑走了差不多兩小時,走到不耐煩後才電話打過去問問告花兒。
“正在送別個回去,送完就過來,莫急,莫急。”告花兒說話輕聲,也很急促。
我還沒回應,這龜兒子就掛線了。
識趣!識趣!
難道,我還能把告花兒打死嘍???
我這邊配合了時間,估計好了就往‘好吃一條街’老田的燒烤店走,一路上想東想西的,心說禹都工作丟了,經濟問題需要解決。
而陽城自己的家我又回不得,堂兄那裡住久了也怪怪的,特別是堂兄經常弄幾道好菜給他自己品嘗,我吃不到是小事,堂兄一次都不邀請我入座這問題,時間久了就覺得怪難受的。。。。。。
“難道去爺爺家住?順便讓爺爺出院後,指導我該怎麽去給狼青鬥犬安排訓練?”
這想法反反覆複的在我腦海裡打轉。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嗯~~!”我輕唸一聲,覺得這想法可以去爭取一下,就像是大賽前需要閉關的那種情節,仿佛是要跟著一位經驗豐富的高手修煉一樣,充滿期待和希望。
想著想著就走進‘好吃一條街’,剛在老田店門口停步,老田見著我像是見了稀客一樣,差不多是衝過來的樣子,上來就敬煙,還要給我點煙。
我雖是顧客,被捧一捧也說得過去,但明明是我跟告花兒在老田燒烤店吃了十幾年,還賒了帳至今沒給,這下讓老田給我點煙,一個五十多歲的長輩給後生小輩點煙,總覺得怪怪的。
而且更怪的在後頭,告花兒那崽兒人一到,就說道:“bro!!抱歉我遲到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
“怎麽樣?說!”我面容有些不耐煩。
“那就是請你抽根煙!yes!!”告花兒坐下,遞煙過來。
我舉拳作狀要打,聲音也故意大了點,說道:“老子錘死你個龜兒子!你遲到了!又讓我等了這麽久!你應該做的是把今晚上這燒烤的錢結了。”
“哎呀!剛剛請妹兒吃飯,兜兒裡頭就癟了,兄弟你體諒一下。”告花兒說完,伸手過來要給我點煙。
我肯定是有點小情緒的,用手一擋,自己把煙點了,說道:“你每回約的妹兒都不同,能不能認真一回?”
告花兒錘著自己心口位置,說道:“這回呢個妹兒是認真的,別個教外語的,懂不?沒看到我這一天下來專門說了幾個外語詞嗎?我在公司背了一上午。”
“背了一上午?你就背了個什麽bro,yes,salute這些?老子要不要給你回個respect?這些最基本的詞語你還要背一個上午?你好歹高中畢業,你讀中學的時候在搞啥子?”我眉頭緊皺,準備將告花兒說一頓。
告花兒摳了摳腦殼,說道:“讀中學的時候在搞啥子?我記得好像是天天跟你混在一起, 打遊戲,看漫畫,租碟子看,又足球又籃球的,整個陽城到處跑,不到天黑不回家,反正你在哪裡,我肯定就跟到哪裡。”
我聽後覺得惱火,說道:“我結帳,我結帳,老子弄不過你,反正工作也沒了,剩的錢用完了就喝西北風。”
告花兒這龜兒子聽見不用結帳了,精神為之一振,然後湊過來悄聲說道:“我公司今天開月會,說要招新人進來,你要不要過來試一試?”
我倒是來了興趣,嘴裡嘶了一聲,說道:“你那工作自由度高得厲害,我肯定是有興趣的,不過你公司看起來冗員那麽多,我進去合適嗎?”
“莫說屁話,你來不來嘛?”告花兒瞄了我一眼,等待著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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