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令!你龜兒子瘋了???”
告花兒指著梯子頂罵道,我則先一口氣跨上十級梯子,對塗令吼道:“龜兒子!快點發口令讓“答案”停下來!”
幾秒間,“答案”已經衝下十幾級石梯子。
令人無比氣憤的是,這是塗令故意為之。
鐵鏈和兩個輪胎仍然背負在“答案”身上,順勢下坡,慣力所致。
此時並非“答案”在拉扯鐵鏈和輪胎,而是鐵鏈和輪胎在拉扯“答案”。
這見,高達60KG的負重不斷將“答案”往梯子下方拉扯,“答案”往下衝來之余,仍要跟鐵鏈和輪胎角力,步步艱難。
“答案”沒有發出半點掙扎的聲音,它在執行主人塗令的口令,看去,它隨時都有被鐵鏈和輪胎拉扯之下而失去平衡的危險。
從一百多級的石梯子摔下來,無疑,會對鬥犬造成極大的傷害。
就此,塗令無動於衷,哪怕“答案”即將鬥力不果,勢必從梯子上面直接滾下來。
“塗令!你瘋啦?”我再次吼道,連忙再跨步上去,想要幫忙拖著“答案”身上的鐵鏈和輪胎,即便往後是糾纏不休的對手,我卻難以忍心見著“答案”這般受罪。
告花兒隨在我身後,跨步上梯子,前來幫忙。此時,塗令也衝了下來,對我們吼道:“滾開~~!你們沒有資格碰我的“答案”!”
“你也沒有資格這樣懲罰自己的鬥犬~~!”
我放開喉嚨又再吼道,也清楚塗令衝下來是想阻止我們的幫忙,好在告花兒跟我默契十足,由他去解救“答案”,而我去攔住塗令。
兩秒後,告花兒跟“答案”在石梯子的中間會合,此時的“答案”早就難敵鐵鏈和輪胎的拉扯,已經摔下來二十多級了,好在告花兒眼光快而準,伸手將綁著輪胎的登山繩一下扯住,瞬間拉停了“答案”。
只見“答案”趴在梯坎上,眼神迷散,急促地喘氣,嘴裡卻死忍著,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賈立良將“獵刀”關回車子後座廂後,也終於上來幫忙,立馬減輕告花兒的負擔,合力將兩個輪胎拉住,還向我投來眼色提醒著我,是以塗令已經快衝到我身前了。
我是負責攔住塗令的,沒有虛這龜兒子的意思,但梯坎上畢竟站立艱難,我用兩秒時間穩住自己,就等發瘋一樣而衝下來的塗令。
“你們松開輪胎!滾~~!”
塗令的眼珠都像是凸了出來,他吼完之際,我突然感到在梯坎上攔住他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何況這龜兒子失去理智,搞不好老子自己都要滾下梯子。
於是,我想到一個快而準的方法。。。
“劈~~~!”
老子一拳打在塗令的臉巴上,那龜兒子捂臉一倒,我就如預想那樣,立馬上前拉住他,為免他順勢滾下梯子。
塗令捂臉倒在梯坎上,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自己會挨上一拳的模樣,他又惡狠狠地看著我,咬牙切齒著。
“弄他龜兒子的!羞他的先人!”告花兒也對塗令的所作所為怒火中燒,如果剛剛是他負責攔住塗令的話,可能就不是一拳那麽簡單了,分分鍾是連環拳。
“金瑞,冷靜點。”賈立良勸說我,但我此時不想理會狗屁的冷靜不冷靜了,甚至球球叮囑我處事不要急躁,老子也不想聽話了。
所以,老子借著火氣,伸手扯起塗令的衣領,不噴不快:“你龜兒子早就該挨老子一拳了!訓練比試輸了就是輸了,羞你的先人!你為啥子要拿自己的鬥犬出氣?啊?”
塗令大吼一聲,甩開我的手。
老子以為這崽兒要站起來對我還擊,
於是我已經做好擋拳的準備。““答案”!你今天如果不衝下梯子?明年就別給老子上擂台比賽!”
塗令歪歪斜斜地立身起來,第一時間竟是再次向自己的鬥犬“答案”施壓。
本來,告花兒已經冒著被“答案”啃咬的風險,將綁著輪胎的登山繩解開了一半,而賈立良更加大膽,他在嘗試解開纏在“答案”身上的金屬鐵鏈。
奈何,被自己主人再次施壓的“答案”,瘋狂甩起狗腦殼,最後露出尖牙,警告著告花兒和賈立良別再接近它。
告花兒和賈立良為自身安全,急忙退了三步。
我目見一切,心裡怒火旺了起來,再次出拳想教訓塗令,奈何這龜兒子不像剛剛那樣毫無防備,此時他伸手將我的拳頭一擋,另一隻手順勢朝我甩過來。
我快速朝梯子上面跨一步,避開了塗令的一掌。
我以為塗令會借勢上來追打,就連忙擺好架勢,自己心裡已是想好,這下出拳成功的話,老子要打掉塗令的門牙。
驚訝的是,塗令沒有繼續跟我糾纏,而是衝到“答案”的身邊,極快地重新綁好輪胎,指著梯子下面, 對“答案”說道:“為啥子我要你從梯子上衝下去?因為我要讓你知道你今天輸了兩秒!”
“塗令,真的沒必要。”賈立良勸說道,又對我搖頭輕歎。
我聳聳肩,想起幾個月前在寶塔鎮的廣柑林裡,“答案”被“少俠”撞暈後,塗令竟然直接給暈倒的“答案”強行灌水,想把“答案”嗆醒。
當時我就覺得,“答案”只是塗令耀武揚威的工具罷了。
“答案”無法體會被主人愛惜的滋味,長期之下,習慣成自然,它會以為只要自己遵從主人的任何口令,就總會等來主人對自己的愛惜。
這見,“答案”依舊選擇不能讓主人失望。
它顫抖著四肢,慢慢立身,準備繼續接受‘懲罰’,而它眼神裡又在恐懼著什麽。
這是我認識“答案”以來,第一次親眼看見它的恐懼之色。
我又看見塗令捏出拳頭,斜了我一眼,他說道:“如果你們今天阻止了我,那我明天,後天,大後天,以後的每一天,老子都會來這裡懲罰“答案”一次,想堵住我?你們來啊??”
我和告花兒,賈立良同時怔住了,三人各相視一眼。
頓時,喉嚨裡堵上磚頭的感覺又糾纏著我。
“答案”並非我的鬥犬,但此刻我無比痛心。
我忍住顫抖,說道:“塗令,你不會成功的,你們的‘麻辣後系群’也注定不會成功,陽城鬥狗競技的戰績榮譽榜,絕對不會有你們的名字。”
塗令咧嘴一笑。
遠處,突然傳來車子引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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