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燒烤啃乾啃淨後,我跟告花兒又點了輪燒烤,這次的羊肉串都足足點了三十串,再想想羊肉被烤出來的香味,我唾沫的分泌就越來越快,弄得我吞都吞不及呢。
而燒烤店裡多了兩桌客人,竹竿大叔更是沒空陪我們聊天抽煙了,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在繼續忙活著,手腳稍微慢了也一樣被老板娘埋怨,只是為了生活,在給客人端上燒烤的時候,他總是一臉的親切笑容。
而最後這頓燒烤,告花兒是慢悠悠地吃,一直吃到隔壁的宵夜店都快要打烊了,而我卻感到有些著急,根本就不曉得將狼青幼崽往哪裡帶,即便是帶回陽城,那接著我該將狗子往哪裡藏?
吃得開始打飽嗝的告花兒一臉疑惑,問道:“為什麽要想著將狼青幼崽藏起來呢?光明正大一點不好嗎?這幼崽百分百跟你們金家的狼青派有關系,這點你敢否認?”
我搖搖腦殼,說道:“我沒說要否認,隻。。。只是我們金家的狼青鬥犬派也算是名門,這回“火線”在擂台上傷了爺爺,本來就丟了大臉,如果再將一隻關系不明的狼青幼崽公開出去,那我們金家的狼青鬥犬派又會被其他鬥狗迷說閒話,你也知道,陽城鬥狗界很看重鬥犬的親系,將來注冊參賽權的時候更要提交證明書,那你覺得我們金家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容下一隻沒有身份證明的狼青鬥犬?”
告花兒捏下巴‘嘶’了一聲,說道:“你也有你的道理,這狼青幼崽不曉得是“少俠”的平輩,還是“少俠”的後輩?更誇張的說,雖然都是狼青犬祖先留下的種,但細分出來,可能只是很普通的遠房親戚而已。”
我瞄了眼那狼青幼崽,輕聲說道:“我就擔心是直系或旁系的近親關系,到時候這幼崽的莫名其妙的出身,我們金家該怎麽解釋?”
告花兒面容很不屑,說道:“沒想到你為了保護你們金家狼青鬥犬派的名聲,還活得挺舊派的,這他媽都什麽年代了?人類產出來的私生子都活得比你開明樂觀,你竟然還因為一隻狗子的不明出身而去擔心外面那些傻X的閒話?你累不累啊?”
我又搖著腦殼,說道:“我已經決定接手金家的狼青鬥犬派了,你懂不懂?”
告花兒繼續面容不屑著,他悠悠地點了根煙,說道:“你不說清楚,我他媽還以為你即將要繼承千億的商業帝國呢?不就是繼承鬥狗競技這種小型業務嗎?所以我覺得有些細節你是緊張得過了頭。”
“那是因為我覺得接班責任重大,絕不能兒戲。”我不介意告花兒的不屑,他沒有重擔在身,根本無法體會我的無奈和疲倦。
告花兒很在意我的回話,說道:“我必須要解釋一下,我對待鬥狗競技的態度是一千個一萬個的認真,絕無兒戲,我只是覺得你在處理狼青鬥犬派的前途問題上有點鑽牛角尖了,把自己困在了死胡同裡。”
我歎氣一聲,說道:“其實我也很想天天躺在沙發上做個廢柴慢慢等死,但我生下來就注定不是那樣的人,你想想吧,還有幾攤子的事情沒有搞定,而距離明年的第一季鬥狗大賽越來越近了,“少俠”至今沒開竅,“火線”一直躲在外面,爺爺還在康復中,我自己工作也丟了,還跟家裡人關系緊張,只能寄住你堂兄家,然而這下又多了個問題,我哪有那麽多時間去解決問題啊?我難道不累嗎?”
“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錯,幫你把“少俠”找回來,卻想不到跟來了一隻狼青幼崽,
又給你添麻煩了,抽煙,抽煙。”告花兒在安慰後,他又將香煙親自放在我的嘴唇上,一條龍服務的給我點燃了煙。 我吸了一口,將香煙夾在指間,說道:“我主張的就是不要將問題堆成一座山,懂嗎?我受不來那種問題堆積成山的感覺,即使我們將狼青幼崽的問題解決了,說不定後續會產生更多的問題,問題加問題,那最後還不如給我一把左輪手槍,讓我直接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來個煙消雲散。”
告花兒給我重新倒了杯可樂,說道:“消消氣,晦氣的話我們別說,就當我實在沒法體會你的處境。而問題的解決方案由你說了算,我絕不插一句的嘴。”
我‘嗯’了一聲後說道:“要麽就是將這狼青幼崽先藏在你堂兄家,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再將幼崽公開出去,而第二個方法就是將幼崽送回去,製止問題的產生,懂嗎?”
告花兒眉頭緊皺,說道:“雖然事情是你說了算,但我想弄明白一點,將幼崽送回去的意思就是將幼崽帶回到“火線”的身邊?”
我輕點腦袋,說道:“前後兩次都看見幼崽跟“火線”在一起, 而且你也說過感覺“火線”一直跟在你和大叔的後面,我就說了一定是“火線”放心不下這隻狼青幼崽,先不說為什麽“火線”要讓幼崽跟“少俠”走,但起碼我們曉得了一個未經證實的小細節。”
“這狼青幼崽有機會能將“火線”引出來?”告花兒腦殼歪著,嘴裡慢慢地吐出煙圈。
我‘嗯’了一聲,說道:“我清楚得很,“火線”也不笨,我們將狼青幼崽還回去的意思它肯定懂得起,它收了幼崽,我們就可以少解決一個問題,最起碼的是將該處理的問題先處理了,比如想辦法讓“少俠”慢慢開竅。”
“清楚!明白!我們先帶著幼崽回到偏道上,再看看“火線”出不出來?”告花兒摁熄煙頭,也清楚我們即將要行動起來,就做起準備的姿態,他擦乾淨了嘴巴,腰板一挺,腦袋一仰,眼眸自信的盯著我。
我很是欣賞告花兒這種恰當好處的自信,而不是當初一個人帶“火炮”過來寶塔鎮找“少俠”的那種魯莽,於是我便點頭露笑作為回應,同樣是腰板一挺,腦袋一仰,感覺比告花兒更為自信,自信著“火線”一定會被我們引出來。
但突然地,我美好的預想被告花兒的響指打斷下來,那崽兒莫名其妙地邪魅一笑,說道:“我突然有個鬼主意,想不想聽?”
我腦袋輕點,才聽告花兒說道:“這頓燒烤不給錢的話實在過意不去,索性就由你來結帳吧?你看適合嗎?”
我舉起中指,說道:“雖然我舉起了中指,但我還是很樂意結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