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斬魄刀,砍翻聊齋 ()”
紅沐邁開緊致的雙腿,朝修無缺三人走去。
待臨近時,她嬌豔一笑,朝他們稍稍欠身,竭力展示著妖嬈的身段。
由於欠身,她前凸後翹的曲線被襯得婀娜無比,仿佛誘人的魔鬼。
能極大地挑起人類內心最原始的欲望。
“三位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若非你們出手,奴家恐怕會有性命之危。”
“此番救命之恩必須報答,小女子思前想後,唯有以身相許了!”
想學術法還不簡單,到了床上,那就是自己說的算了!
到時候,一定要把他們榨乾,渾身術法一並套取出來。
意動不已的同時,她也在暗暗後悔。
自己真是蠢笨不已,若是早點想到這個辦法,昨夜也就不會只顧著快活了。
真是虧大發了!
可惜,淨身呢喃著佛號,渾身的金光收斂一空,恢復了淡漠的樣子。
修無缺手掌揮動,漫天櫻花消失不見,冷淡的目光從她身上劃過,不帶半點興趣。
紅沐不甘心地蹙起柳眉,卻見枯葉道長氣息有些虛浮地走了過來。
他挺胸抬頭,竭力平息著粗重的呼吸,似不想露出疲憊虛弱的樣子。
他雖然修為高深,但連番催動術法,對精氣神也是一個不小的損耗。
而淨身身為武僧,剛剛的戰鬥只不過是暖身罷了,損耗甚小。
修無缺更是輕松得不行,連真正實力的五分之一都沒有發揮出來。
枯葉道長深吸一口氣,笑起來眼角的皺紋活像是一朵嬌豔的雛菊。
“當真要以身相許?我們結為道侶,必定能共攀大道巔峰!”
紅沐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這老家夥,都說了只是露水情緣,竟然還不死心!?
哼,這幾天一定要榨乾他,把先前用過的那些道法全給套出來!
“奴家說笑罷了,道長可莫要當真。”
她嬌嗔地輕輕拍打枯葉道長,傲人的胸脯緊貼過去,讓對方心頭一蕩。
不過她並沒有再做什麽,眼見修無缺與淨身前往耳室後,邁步跟了上去。
枯葉道長看著她誘人的背部曲線,尤其是那豐滿的臀兒,眼眸不禁閃過陰鷙。
賤女人,什麽說笑!
你的以身相許,恐怕是衝著那臭小子去的吧!?
既然你如此看不上在下,那可就別怪貧道不顧抽水之情了!
說起來...自己還真有些舍不得你呢。
他嘴角勾起陰惻惻的笑容,心中似盤算起了什麽。
修無缺來到耳室門口,一雙眸子閃過幽光,看清了內部的情況。
只見其中毫無落腳之處,僅有一個巨大的凹坑,裡面充滿了幽黑的池水。
他微微眯眼,目光穿透池水,看到裡面竟堆滿累累白骨,彌漫著腥臭的味道。
感覺就像糞坑一般,陳舊的味道不斷發酵,實在是讓人上頭。
白骨上還粘連著猙獰的黑色血肉,上面附著有密密麻麻的蟲卵。
此刻,一隻屍蹩破卵而出,慢悠悠地浮上水面,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它張開長有細密尖牙的嘴巴,正要暢快地鳴叫一聲時。
一抹幽光陡然射向了它。
哢嚓——
纖小的身軀瞬間碎裂,幽黑的眼瞳飄在水面,失去了光亮。
“阿彌陀佛。”
淨身看到這一幕場景,眼中閃過悲憫,吟著佛語低下頭去。
“咦,真是臭死人了。”
紅沐剛走過來,就捂住瓊鼻,一臉厭惡地退了回去。
修無缺與淨身並沒有在意她,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慘況。
毫無疑問,這兩個耳室是類似於陪葬坑一般的存在。
同時也被墓主施以歹毒的法術,讓陪葬在其中的生人死後無法離去,無法投胎。
魂魄蘊養在其中,受墓穴陰厲之氣侵染,成為了凶駭無比的厲鬼。
生前無權無勢,慘遭陪葬坑殺。
死後無名無分,被強煉成厲鬼,更要永生永世為墓主守陵。
這堆骸骨,盡是可憐之人。
“呼..”
修無缺深吸一口氣,眼不見為淨,回身走向了前方。
淨身眼中閃過猶豫,看了修無缺一眼,又回頭滿含不忍地看著累累白骨。
片刻之後,他沉聲說道:“雖然諸位已經魂飛魄散,但出家人慈悲為懷。”
“待清除了墓裡的妖邪,貧僧一定返回,為諸位誦經三日。”
說罷,他眼中的慈悲緩緩斂去,一臉淡漠地走向前方。
紅沐早在修無缺離開的時候就追了上去,此刻兩人皆站在了中央。
反倒是枯葉道長,卻跑到另一側的耳室門口,不知在做些什麽。
修無缺對此並不關心,眼看淨身走來,便準備邁步深入前方。
但紅沐卻開口說道:“道長,繼續往前吧。”
枯葉道長背對著他們,雙手在腰下起伏不已,並沒有回應。
紅沐輕輕蹙眉,神色有些不耐。
這老家夥在幹什麽呢?不知道快點結束了回去, 才有大把的時間雙修嗎?
自己可還等著榨取他身上的法術呢!
“諸位勿要著急,屍蹩乃至邪之物,貧道以為,我等應該把它們盡數消滅了再前行。”
枯葉道長沉聲說著,將一隻玉匣匆匆蓋起,藏入了懷中。
他回過身來,一臉憂國憂民地補充道:“耳室中隨時可能會孵化出新的屍蹩,我等若是不處理乾淨。”
“這大乾,恐怕會無端遭受一場浩劫啊。”
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心懷天下了?
修無缺狐疑地看了他幾眼,但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正如他所說,屍蹩隨時可能孵化而出,趁著他們不斷深入的時候,逃竄到墓外。
到時候,恐怕都不用蜈蚣精出手,這大乾就得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
“施主大善!”
淨身朝著枯葉道長躬身一拜,面容慈悲虔誠。
枯葉道長嘴角輕輕勾起,看著朝自己躬身的淨身,心頭暢快不已。
這禿驢真是好騙啊!
屍蹩這等邪寶,我自己留有一份便足夠了!
他眼底深處閃過陰鷙,手上蹭地掏出符咒,催動了靈力。
下一刻,他手掌朝著耳室揮去,一道烈焰驟然轟出,洶湧地落在了坑內。
此火凝聚著浩然正氣,陰寒妖邪的幽黑池水剛剛沾染。
就似焦油一般,頃刻間竄起了洶湧的火焰,將整個耳室吞噬。
屍蹩卵瞬間炸裂,皮肉萎縮焦黑,膿汁蒸發,失去了生機。
滾滾濃煙升騰而起,白骨消融於火中,化作了晶瑩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