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傳聞說紅色玩家進食越多，體能越強，進化越快嗎?”文大錘道。

　“的確是有這個說法，但比不上進化率。”女玩家道:“提升進化率最快的方法還是注射進化劑。”

　雙方沒有利益衝突，暫時可以和平相處，將困住的女孩放開後，女玩家又為她們準備了點吃的，公寓裡有不少食材，她還順便給徐獲二人做了個宵夜，而且自己也端了一份。

　有文大錘這個話多的人在，三人很快交換了基本信息，女玩家叫唐甜甜，紅色C級玩家，她是搭別人的道具順風車才來到017區的，本來是想趁機搶一搶當地政府，結果才來就被困在了空間迷宮裡，現在都沒走得出去，而這個城市裡的貴金屬和別的有價值的東西早已被搶劫一空了，她連根毛都沒撈著，只能在城市裡徘徊。

　還沒找到出口先看到強迫女孩的兩個玩家，出於解救無辜者和撈回本兩方面的目的，她才上了樓。

　“余哥，文哥，你們知道怎麽出去嗎?”唐甜甜問。

　“要是能出去的話，我們不早出去了嗎?”文大錘愁眉苦臉地道。

　三人相顧無言。

　“我倒是琢磨出了一點門道，不知道對不對。”唐甜甜猶豫了一下說:“雖然說是鏡像空間，但實際上只有一個曉月市，不管在哪一層鏡像空間中，我們看到的事物都是一樣的，也就是無論曉月市從哪一層鏡像空間中發生變化，最後都會影響到其他層。”

　“我們走了很遠一段路程都沒有看到突然被破壞的建築。”文大錘道。

　如果唐甜甜猜測正確的話，那不管哪一層有玩家動手，建築的破壞都是即時的，這樣的話他們不可能走很遠都發現不了玩家的蹤跡，見不著人也該見著破壞痕跡。

　“城市居民數量也對不上。”徐獲補充道。

　玩家處在不同層的鏡像空間是被隔斷的，但從他進城開始，走過的地方家家戶戶都正常，原本有人住的地方仍然有人，沒有人突然消失。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曉月市的人和建築一樣，都成為了鏡像空間的一部分，可以出現在任何一層鏡像空間中。

　“複製粘貼嗎?”文大錘比喻，“不過這明顯不合理啊，人怎麽可能複製粘貼?”

　“不會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吧?”他扭頭看了眼那些坐在邊角處的女孩子。

　徐獲此前在鮮花城經歷過精神世界中的鏡像空間，不過那是進入到精神空間中的人成為了另一個空間的物體，像空氣一樣能夠與現實世界中的人和事物交匯且相互不影響。

　曉月市的情況明顯不同。

　“唐甜甜和你之前說的話可以互補一下，”他掃了文大錘一眼，“曉月市作為主體的確貫穿在任何鏡像空間中，但我們為什麽沒有發現較遠處玩家的動向，有可能是我們隔絕在不同的層次中，也有可能是鏡像空間一開始並沒有直接覆蓋住整座城市，而是以區域或者單個玩家為中心向四周展開。”

　文大錘眼睛一亮，“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是和唐甜甜的鏡像空間接觸了吧！”

　他頓了頓又道:“但那也沒辦法啊，我們又不知道鏡像空間覆蓋了多少層，而且既然城市和城市裡的人都是真的，那這個空間迷宮針對的就是玩家，又不知道鏡像空間增加的條件，說不定任何一個玩家都有可能造成新的鏡像空間，我們被蓋了一層又一層，鬼知道現在是多少層?”

　“鏡像空間可能不如我們想象的那麽多，”徐獲轉向唐甜甜，“曉月市存在於任何一層鏡像空間中，你有什麽突破方法?”

　“我的想法很簡單，”唐甜甜道:“既然我們可以在城市內製造痕跡，那留下的痕跡應該可以被任何一層的玩家看到，A級道具是很厲害，但不代表不能找到突破口，我們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聯系其他層的玩家固定在某個點使用空間干擾儀器，說不定力量疊加之下能找到出去的路。”

　“困在曉月市的高級玩家不少，說不定能行！”文大錘點頭，但隨即又說:“還是有點麻煩，問題是我們不確定鏡像空間覆蓋的規則，萬一這兒一片那兒一片很久都連不成一層豈不是完蛋，別到時候沒和別的玩家聯上手，反而把空間迷宮的持有者招來了。”

　“我看還是我的辦法靠譜，既然反抗不了那乾脆躺平，他總不可能一直待在曉月市，說不定明天早上起來人就走了呢?”

　徐獲與唐甜甜都看著他。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文大錘道:“何必非要去得罪一個A級玩家嘛，別人的時間肯定比我們的時間金貴，碰碰運氣唄。”

　曉月市是否可以投放到任何一層鏡像空間中對徐獲來說影響不大，他想找的是鏡像空間覆蓋時的屏障或者手產生時的邊緣，要摸清鏡像空間生成的規則他才有可能在不同鏡像空間中來回。

　“不然等白天吧。”唐甜甜也道:“晚上黑燈瞎火的，沒有白天方便。”

　她說著轉向房間裡的女孩子們，“我們晚上可以住在這裡嗎?”

　那些女孩子忙不迭地點頭，其中一個鼓起勇氣道:“每個房間都可以用。”

　“謝謝。”唐甜甜善意一笑，回頭和徐獲二人說明自己選的房間。

　她進入臥室後，文大錘便盯著徐獲，“我覺得一個人比較危險，要不我們擠一晚上?”

　“早點休息。”徐獲起身步入了另一個房間。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啊。”文大錘嘀咕了句，也不管抱團的那些女孩子，選了徐獲旁邊的臥室。

　劫後余生的女孩子們待在客廳哪裡都不敢去，更不敢分散回臥室，強撐到半夜才困倦地睡過去。

　等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後的寂靜後，有人悄悄離開了這棟大樓，去到數百米開外的一個小公園裡，用道具在開闊的草地上書寫了一個地址，還貼心地標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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