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在一家酒吧裡,方寒看著但丁左手一杯草莓聖代,右手拿著一塊巴西辣味臘肉香腸披薩,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桌子上還有兩盒披薩,一盒已經打開,另一盒還未打開。
酒吧的左邊,一大堆下班後的英國紳士們,此刻都在酒精的作用下,亢奮的嬉笑打鬧著,吧台上,一個不知名的搖滾樂隊正在瘋狂扯嗓子,歌詞裡那暗含挑逗的歌詞讓底下的紳士們更加興奮了。
而右邊,靠近玻璃的位置,但丁就坐著玻璃窗邊,吃著披薩,時不時的舀一口草莓聖代,吃的不亦樂乎。
哪怕是方寒也沒想到,這個年代,酒吧居然還買聖代?!!
簡直離譜!
時間轉回到半個小時前。
方寒當時正在但丁的槍口下瑟瑟發抖,大腦飛速運轉。
只是,他的確也搞不懂但丁此刻的想法,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沒有馬上開槍,已經算是給方寒機會了。
方寒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怎麽說,靈機一動,腦子一熱,就說起了以前社畜常用的語句。
“你說...這麽晚了...不然...我請你吃宵夜?”
“成交!”
。。。
方寒都沒想到,自己只是礙於情景,硬著頭皮說了這句話,沒想到但丁這樣就直接被自己說服了。
但丁直接將槍往風衣裡一塞,眼睛也不看,左腳往後踢了一下,將叛逆之刃從草地上踢飛起來,叛逆之刃在空中回旋了半圈後,穩穩的擦著但丁的肩膀落下,乖乖的掛在後背上。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逼格指數直線上升!
方寒看的眼角直抽搐。
“走啊~還愣著幹嘛?”
但丁的一聲叫喚,讓方寒醒悟過來,連忙跟上但丁。
走出公園後,方寒才看到,但丁居然是開著一輛敞篷老爺車過來的,但丁一手依靠著車門,回過頭,對著方寒說到。
“小鬼,會開車嗎?”
方寒再次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
“會開...但...”
“接著!”
方寒一臉懵逼的看著手上的車鑰匙,嘴裡的但是說了一半,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鑰匙都給了,這時候,自己要是說沒開過老爺車,不知道這和現代車有沒有什麽不一樣,那但丁會不會再拔槍?
不過,看著這在方寒看來十分複古的老爺車,方寒一時也有點躍躍欲試。
畢竟,在現代社會,開的起這種複古老爺車的,那都是有一定的財力的,這種車,方寒也只能在展會上看到。
但丁一手撐著車門直接跳進了左邊副駕駛座上,靠在座椅上,打了個哈欠。
方寒則是繞過車頭,來到了右邊的駕駛座上。
這輛車的駕駛座在右邊,方寒剛坐進去,就感覺有點不太習慣,再一看那儀表盤上面的各式各樣的按鈕,那更是一個都不懂。
還好,離合油門刹車掛檔這些倒是一點都沒變,這讓方寒大松了一口氣。
小心的啟動汽車,然後方寒試著開始慢慢讓車起步。
這一切都很順利,汽車也正常啟動了起來,直到方寒掰動方向盤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方向盤簡直像是灌了鉛一樣,重的要命,給方寒的感覺就像是開一輛車輪被卡死的汽車。
方寒調整了好一會兒力度,總算才適應了這個方向盤。
汽車這才穩妥的開了起來。
期間但丁上車後,就一言不發的,直接點開來儀表上的某個按鈕,然後,一陣搖滾音樂就在車上響起,但丁跟著音樂高歌,汽車在街上開始奔馳。
大街上,車輛寥寥無幾,因此方寒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將馬力開足。
開著老爺車飆速,車內還放著搖滾樂,慢慢的,方寒的緊張感也消失了,開心的做起了司機,在但丁時不時的指路下,他逐漸開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 bar 暴力酒吧。
這是一家叫做暴力酒吧,但一開門前台處卻放著古典音樂的特色酒吧。
但吧台處,卻有一隊身上掛滿了叮叮當當金屬掛件的爆炸頭,髒辮頭樂隊在歇斯底裡的唱著搖滾歌曲,底下的紅著臉的客人,怎一看上去,還的確有那麽幾分暴力因素。
但丁好像和這家酒吧很熟的樣子。
這邊的前台是一個白頭髮的英國老頭,在看到但丁進來後,就直接從身後的冰櫃中取出了一杯草莓聖代,放在了櫃台上,然後一個女服務員也奔奔跳跳的來到了櫃台處,衝但丁打了聲招呼。
“嗨~但丁~這次還是老樣子嗎?”
“嗯哼,新迪,哦~你還是這麽可愛~是的,給我來兩份巴西辣味臘肉香腸披薩,記住,還是不要橄欖油,對了,這次...”
嘚~但丁打了個響指,然後指了指方寒。
“這次,這個小鬼買單,記得,之前的單也算他的~”
說著,但丁瀟灑的拿著草莓聖代,來到了窗邊的座位上,翹著腿,吃起了聖代。
“嗨~你好,我叫新迪~是這個酒吧的服務員,別理這個披薩鬼~請問,您需要點什麽嗎?”
新迪顯然對但丁的態度已經見怪不怪了,看到但丁又拉來一個冤大頭的樣子,她甜甜的上前問好。
方寒看著新迪那充滿誘惑的酒吧女郎服裝,不太好意思的扭過了頭,看了看旁邊的小黑板,上面寫著各種酒的名字。
“嗯,那就給我來一杯玫瑰莫妮卡吧,哦,對了,剛剛但丁的單,我買了,還有他之前的”
在方寒說出了玫瑰莫妮卡的名字後,新迪的眼神就有點古怪了,將方寒上下打量了一眼後,小聲嘀咕了幾聲,但隨即就重新笑容滿面的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她看到了方寒從口袋裡掏出的一疊新幣。
“哎呀~好的呢~可愛的小哥, 你坐著稍等下哦,你要的酒馬上就到”
新迪樂呵呵的將方寒手上的錢接過,隨後眼睛可愛巴巴的盯著方寒。
方寒看了新迪兩眼後,這才想起來,似乎外國的酒吧,服務員都是要給小費的好像。
方寒再次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小疊紙幣,他也不數有多少錢,正要給新迪,就看到新迪將胸一挺,那深深的溝壑直接就聳立在方寒的眼前。
很明顯,她是想方寒把錢放那裡。
如此赤果果的曖昧,作為華國人,方寒還是有那麽點小不適應,但他還是將錢塞進了那溝壑中,手伸出來的時候,剛剛的那種柔軟觸感似乎還在指尖殘留。
入鄉隨俗,入鄉隨俗~
只是,方寒沒注意的是,他這樣生疏的動作和靦腆的表情,卻讓新迪的眼神更古怪了,並且,心裡已經對方寒的某種猜測有了肯定。
但隨即,新迪也不多說,只是甜甜的說了句謝謝小哥後,就回頭去工作了,而方寒也就坐在了但丁面前,靜靜的看著但丁吃聖代,直到披薩和自己的酒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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