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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之我是祝名榭》第3章 勝負
  丁台湃自是感受到了對手劍勢的變化,心中感慨那一劍精妙之余,出手也隨之凌厲了幾分。十余招至今,他已試出祝名榭的虛實,心中自信大增。

  祝名榭的劍法不可持久,一出手之時應當是氣勢最強盛之時,但氣勢未曾凝聚到巔峰就被他打斷,因而被他佔據了主動,此時看似威猛剛強,卻已經落入了他的劍網之中,掙脫不出他的劍網,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交手至今祝名榭的劍法也讓他心中更驚。

  除了開始那爆發的一劍,祝名榭為人果斷堅韌,且心思周慮,完全不像個未滿二十的青年,不止善於把握致勝之機,在攻守之上亦是極為擅長,接下他幾十招表面上不落下風,有來有去,對於祝名榭此時的年紀來說,已經是極為驚人的戰績。

  又過三五招,他不再留手,一身玄功運轉到極致,手中的長劍又快了兩成,氣勢也強了兩成,近乎完全失去蹤影,隻留令人膽寒的殺氣指向祝名榭的雙眼。

  祝名榭的臉上卻沒有一點慌亂,鎮定得好像早有所料,雙眼裡只有那極速刺來的寒光。

  長劍更近,寒光完全佔據他的瞳孔之時,祝名榭手中的重劍上揚,橫檔豎切,撞擊聲不斷,將寒光近數擋在身周。

  一把寬長的重劍在祝名榭的手上卻靈活如匕首,又似一條靈性十足的遊蛇,在周聲遊走不斷,不刺一劍,也不讓一劍刺進這條黑色遊蛇的遊走范圍,一反常態,成了一柄防禦之劍。不管那劍光出現的角度有多巧妙,多不可預測,這條有意識的遊蛇最終都會出現在劍光之前。

  “叮叮叮。”

  清脆的響聲回蕩,丁台湃一連刺出的十二劍,皆無法突破那把重劍。

  但以他幾十年的玄功修為,與年紀輕輕的祝名榭相比,全力運轉之下還是處在了上風。

  不管武學境界多高,這真氣都需一點一點的積累,絲毫做不了假。以他幾十年的苦修對上一個未滿二十的青年,不能佔上風才是一件怪事。出於對祝名榭的重視,他此時已經動用了全力,以期將自身的優勢拉大到決定勝負的程度。

  撞擊聲每多一聲,祝名榭就會向後退出一步,至十二劍之後,祝名榭已經在山路上連退了十二步。

  丁台湃不由在心中再次讚歎對方好劍法。其人雖然號稱隻練一劍,實則已經將手中的重劍練到如指臂使的地步,一招一式都純熟無比,乃無思考的下意識所為。

  他於空中再刺三劍。

  一劍看似刺向祝名榭的眉心,卻飄飄然地落在祝名榭的太陽穴之上。下一劍無蹤無際地出現在祝名榭的喉部。隨後寒光如彎曲的樹枝,詭異莫測地刺向祝名榭的小腹。

  三劍皆是縹緲無蹤,難尋軌跡,又迅疾無比,每一劍都不離祝名榭的要害之地。

  祝名榭雖然擋住了丁台湃的長劍,但是由劍身源源不斷入體的強大玄門真氣讓他十分難受。劍身每一接觸,便有一股真氣衝入他的體內。以他弱上幾籌的真氣,抵禦得十分艱難,往往需要更多的真氣才能防禦住對方的真氣在經脈裡的肆意破壞。

  原先接到十二劍已經有些勉強,到了這第二劍之時,他面色依舊不變,但握劍的右手已經出現劇烈的抖動。到了第三劍,祝名榭氣息一滯,重劍終於被刺開,露出了自身的空門。

  丁台湃何等豐富的戰鬥經驗?自然不會白白浪費這麽一個致勝的機會,當即一收長劍,身前萬千寒光隨即匯聚在他手中的長劍之上。

  一聲輕喝,長劍隨即下落。

  劍尖劃過一條美妙的軌跡,似直線,又似曲線,無法描述,卻又妙到毫巔,令人感到難以言喻的美感。

  祝名榭自上山以來,首次感覺到了凜然。

  他沒想到一個原著中隻路過一面的配角居然如此厲害。

  這丁台湃不愧為青城第一劍,名副其實的一流高手,實乃他除令東來以外至今所遇到的第一高手,在心態與武功上都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達到的高度。從出招到現在,順暢自如,沒有一絲破綻,一直佔據上風,不給他半點反擊的機會,讓他苦練那麽多年的那一劍成了無用的東西。

  感受這自他劍光上傳來的寒意,他知道要是接不住這一劍,他就會輸,再沒有反擊的機會。

  對方眼光毒辣,正選在他舊力被打散,新力未生之時,想要接住這一劍,難度可想而知。

  可是他是祝名榭……

  體內經脈忽然發出一陣輕響,如溪水流過乾涸的河道,隨後響聲逐漸增大,溪水迅速變成了不可遏製的洪水。

  被蕩至一邊的重劍毫無征兆的向上刺去,像是受到強力牽引一般,迎向了劈下的劍鋒。

  突然強大了數倍的特異真氣貫注下,這柄重劍若一根撐天巨柱,悍然而上。與劈下的長劍只有一寸距離之時,劍尖忽然爆開,像是一個漆黑的黑洞,將照射到重劍的光線都盡數吸收入內。其中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將人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就像磁鐵吸引鐵塊一般,只要遇到,就不會有人不去注視它。

  一如此時祝名榭神采奕奕的雙眼,無論出現在何處,都應是天地的中心。

  丁台湃這招大有說法,乃是他自行悟出的一套高深劍法,還未取名,這次乃是第一次對敵使用。

  從出手的壓製祝名榭,就是為了找到祝名榭的破綻,以擊出這最後的一劍。

  前面十多劍的氣勢積聚在一劍之上,在敵手無法防禦之時,以雷霆之勢擊潰對手,讓對手再無轉圜之地,便是這套劍法的最厲害之處。

  長劍下壓,他自身的氣勢越來越盛,逐漸有與青城山合一之勢,一劍便有山塌的意蘊。

  普通的武者在這氣勢壓迫之下,不感覺心膽俱裂便已是難得,更不敢去出招應對。

  這一劍一使出,丁台湃便松了口氣,他已有勝利的把握,直到聽到那自祝名榭身上響起的奇怪聲音,令他感覺有點不對,但此時已經無法再思考其他。

  兩劍相接,沉悶的響聲發出,樹葉與碎石四散,兩三丈內的樹木被狂風刮得東倒西歪。

  世界好像停頓了一瞬,又或者是巨大的響聲讓耳朵失了聲,祝名榭被自重劍上傳來的巨力震得十分難受,向後疾退數步,撞到身後的大石之上,嘴角已經流出鮮血。

  丁台湃也不好受,他感覺對方的內力好像是一個極具彈性的東西,壓製得越厲害,壓縮得也越厲害,直到壓製到極致,便如發狂的洪水一般,一瀉而出,與他的劍勢極具有異曲同工之妙。

  作為對方瀉洪的對象,饒是以他多年的玄功修為也臉色一白,差點被打散一身真氣。

  但幾十年的玄功又豈是易得?他強行匯聚真氣,被擊退的身形在空中一頓,如蹁躚的蝴蝶一般,於空中一翻轉,手中長劍毫不停頓地刺向正在調息的祝名榭。

  寒光讓祝名榭的肌肉條件反射般的收縮起來,他強忍經脈中的劇痛感,提起丹田內不多的一絲真氣。握緊長劍之時,他的雙手便不再抖動,雙眼就只剩下了堅毅與純粹。

  近乎虔誠地望著那迅疾而至的長劍,眼中似乎閃過了無數智慧的流光,祝名榭手中重劍凝重刺出。

  他終於用出人意料的一招搬回了被動的局勢,得以用出他練了許多年的這一劍,也是出道半年,戰鬥十余場以來,心有所得的一劍。

  兩人錯身而過。

  祝名榭以劍拄地,劇烈喘息,嘴角的鮮血滴落在地,他的左肩上也出現了一個傷口,逐漸浸出鮮紅的血液。

  “我輸了。”他平靜道。

  丁台湃落地不動,默默地看著自己右臂上的白痕,待一切都安靜下來之後,才苦笑一聲,道:“是我輸了。”

  兩人以快打快,短短幾十招之間就分出了勝負,但其中心神損耗只有兩人自己知道。

  丁台湃歎了口氣:“生死相搏,我若是廢了你左臂,你也廢了我持劍的右臂,輸便是輸,沒有什麽輸不起,只是賢侄的最後這劍尋隙而入,如庖丁解牛,已有破盡天下武學的雛形,當真讓人驚歎。”

  他為人正直坦蕩,認為自己輸了便直言而出,並不認為是什麽需要隱瞞的恥辱。

  祝名榭一邊調息,一邊仰頭看向一望無際的天空,雙眼有些茫然,似乎在思考這一戰的所得。

  呆了呆,丁台湃又道:“賢侄好悟性,也好韌性,短則兩三年,蜀中將再無一合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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