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靈魂之力作為晉升的材料吧,養父養母經歷的絕望,安文一點也不想再親身體會一次。
再說他只要順利晉升傳奇階,養父養母還有四個姐姐需要的傳奇之血,說不定都能有途徑拿到,至少比英雄階拿到的希望要大上不少。
擼著三目的腦袋,安文考慮清楚了這中間的得失之後,做出了決定。
“希望以後不會後悔....”
安文在獵人大廳的獸欄前,為三目辦理了寄存手續之後,又叮囑它老實一點,才在獸欄工作人員的目送下走進了大廳中。
與市政廳的副官約好的面談時間是10點,安文還有一小段時間可以用來處理信件,用不著急著去三樓。
登上獵人大廳的台階,穿過人潮擁擠的正廳,安文從側邊的通道進入附屬樓層。
找到辦理郵寄業務的房間,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購買了一個保密信箱把獸皮信件放了進去,再設定好開啟的密語答案,之後的事情就可以交給工作人員來完成。
這種傳信方式在藍星中算是最保密的一種,畢竟這裡沒有奇幻小說中的傳送法陣,城鎮間的所有信件往來,都是依靠一種訓練好的雷鳥來運送。
弄好了信件,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安文直接從附屬樓層上到三層,經過外層的環形走廊,來到三層最右邊的金麥會客間。
獵人大廳的樓層招待,早就已經等候在金麥會客間的外面,他為安文送上會客間的鑰匙之後,很快鞠躬告別,回到了三樓的等候間。
安文插上鑰匙打開會客間,推門走了進去。
這間保密會客間面積不大,整體成長方形,最裡面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幕牆正對著正廳天井。幕牆前的深色窗簾被拉開,掛在牆邊的掛鉤上。
面對玻璃幕牆分兩邊擺放著一組獸皮躺椅,中間的矮幾上擺著顏色鮮豔的插花瓶。
安文也不關門,他略顯隨意的走到玻璃幕牆邊,坐到左邊的主人位上,掏出懷表看了一下時間,9點55分時間剛剛好。
等了一會,時間來到10點正的時候,會客間的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安文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走到門邊。
“日安,獵人先生,市政廳軍備署次席柯裡·保羅,向您致以最真摯的問候,願您的狩獵總是收獲滿滿。”
會客廳的門口走進來幾位男性,為首的是一位右眼掛著銀框單邊眼睛,穿著一身合體的灰色小禮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
他見到安文後,伸手取下頭上戴著的黑色高筒禮帽,按在胸前欠身問候。
“日安,保羅先生,文·安向您問好,感謝您願意抽出寶貴的時間商談這次交易。”
安文欠身回禮,然後側身抬手虛引,帶著這位市政廳的次席先生坐到了玻璃幕牆前。
“安?非常冒昧的問一句,安先生與六花城的安氏家族是?”
市政廳的次席先生聽到安文的自我介紹之後,非常隱蔽的皺了一下眉毛,同時用眼角的余光上下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安文。
次席先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自以為隱蔽的眼神,在安文看來簡直與直視也沒什麽差別。但安文沒有揭穿他,不過也沒有回答次席先生的疑問。
“這個疑問與今天的商談無關,所以需要保羅先生自己去尋找答案了,我們現在還是談談有關交易的事情吧。”
雖然安文回避了這個問題,讓次席先生不太肯定,不過在他再次自以為隱蔽的眼神觀察之後。
他突然揮手讓站在會客廳門口的兩位護衛退了出去,還帶上了會客廳的門。 安文有些無奈,他知道這位次席先生一定是從那個特征,確定了他的身份,不然他不會,也不敢讓護衛退下。
“既然安先生不想談這個問題,那我們進入這次商談的主題吧。”
次席先生臉上的笑容真摯了許多,公式化的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熱忱。
安家身為附近幾座城鎮的第一家族,在次長先生這種普通人中,還是有著巨大威望的。畢竟每年冬天的狂暴之月,安氏家族的救援總是非常及時。
“安先生之前所說的特殊飾品,可以讓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保羅先生可以隨意查看。”
安文從腰包中取出小木盒放在中間的矮幾上,向次席先生推了過去。
“這是我最近幾天得到的戰利品,因為不太適合小規模的戰鬥,所以......”
安文看著對面的次席先生拿起木盒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枚精銅戒指。
這枚鑲嵌著白水晶的戒指很樸素,亮銅色的戒身就是一個簡單的圓環,上面看不到蝕刻的銘文,非常的不起眼,與普通的戒指看起來相差不大。
次席先生越看越懷疑, 但因為估計安文的身份,有不好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
“寶羅先生可以先試一試,門外的護衛先生想必非常願意效勞。”
安文看出次席先生的懷疑,抬手示意次席先生可以先驗貨,他並不介意。得到安文這句話,次席先生非常果斷的叫進來一個護衛,讓他帶上戒指檢驗一下效果。
“亞卡(恐懼)”
隨著激活密語響起,一個直徑200米的圓形壓製領域,從護衛手中的戒指上擴散開來,瞬間籠罩了整個獵人大廳。
不少精神數值比較低的獵人和普通人,都感覺有什麽東西壓在他們的靈魂上。雖然安文沒什麽感覺,但坐在對面的次席先生臉色卻蒼白了不少。
一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一次恐懼檢定如期而至。
坐在對面的次席先生,瞬間感受到了什麽叫極致的恐懼,他那雙紅色瞳孔瞬間擴大到極限,全身顫抖,嘴唇被咬出了血痕都沒有自覺。
要不是強烈的自尊心撐住了,他都要像女人一樣尖叫出聲了。
透明幕牆外的天井中,喧嘩聲也突然上升了好幾個烈度,正廳之中到處都是被恐懼擊穿心智,無意識亂跑的普通人。
還有一部分精神數值比較低的獵人,也在慌不擇路的亂竄。安文甚至看到一位光頭壯漢,穿著一身純鋼重甲,像一個無助的小姑娘一樣尖叫著,鑽進了正廳的櫃台下面。
“嘖嘖嘖嘖...真是一幕慘劇呢,這家夥應該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安文心中湧起一股幸災樂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