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盛夏的一天,天空上不見一朵雲彩,耀眼的太陽高懸在頭頂,強烈的日光投射到地上,似是著了火一般。王穆白飛似得走出了車站,額頭上的汗珠穿過墨鏡迅速滴下,後背上的斜挎包當來蕩去,右手拖著的大皮箱也是吱吱呀呀作響。
在他前面的不遠處,有個臉黑的漢子扶著半開的車門朝這邊打量,瞅著瞅著突然是咧著嘴喊起來,“穆白!這邊!”王穆白聞聲把墨鏡推上了額頭,看到了這個在朝自已招手的漢子,也是快步跑了過去,沒一會就到了車邊,笑罵道,“你狗日的阿龍,也不知道幫老子拿下箱子。”說罷就把箱子放進了後備箱,阿龍也不反駁,嘿嘿兩聲先進了駕駛室。
王穆白在關後備箱的時候,突然瞥到旁邊有個人盯著自己,這人大熱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腳蹬馬丁靴,略顯肥大的黑色工裝褲,褲腳緊緊束在靴子裡,上身是略顯破舊的長袖襯衫,袖邊已經磨出了線頭,脖子上的紗巾纏了好幾圈,把大半張臉都裹的嚴嚴實實。看著這人的穿著,王慕白讚歎了一句牛逼後也沒多想,趕緊上了副駕駛,說了句開車阿龍就啟動了車子。
“沒想到你這破車空調還能用,難得阿”
“那必須~,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阿,話說你怎麽突然想起又回來了啊”
“艸,還不是舍不得你們,別廢話,快開車…”
在一陣說笑嘻罵中,二人到達了目的地,下車小跑進了個萬州烤魚店
阿龍笑著說道,“你不是掛念著咱這兒的烤魚嘛,今天一定得多整上幾杯…”
王慕白這是剛畢業沒多久,本來校招簽了個老家的國企建築公司,真要報道了想了想這他媽不得一天到頭待工地嘛,不乾不如回重慶瀟灑去,這不在家待了倆星期後,跟公司hr一商量報道都沒去,打個飛的就回了重慶,想著先找工作再找住的地方叭,就跟阿龍說先住他那兒,阿龍也是爽快,跟別人合租的公寓還有空房間,老室友想住多久都成。
二人你一杯我一盞,不知不覺就喝到了下午五點多,兩人互相攙扶著一塊走了出去,阿龍的公寓就在這樓上,雖然地兒有點偏,但倒也方便,也不用叫代駕了,兩個人歪歪倒倒地進了電梯,不過這樓也夠破的,采光極差,下了電梯這聲控燈也不管用了,倆人摸黑就進了房間。
這時王慕白突然想起箱子還沒拿上來,暗罵一聲,不過現在也不想動了,先吹會兒空調睡會兒,阿龍指了指那個空房間,你睡這裡吧,嗚嗚嚕嚕說了半句,就到隔壁房間上床上睡了。王慕白心想我睡個幾把,箱子都沒拿上來,睡個板板嗎,然後抽了阿龍的一個枕頭把T恤一脫,踉踉蹌蹌地走向客廳沙發沉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王慕白被流水聲吵醒了,心想這狗娃子在勞資睡覺的時候洗澡是要找打了,又覺得憋得厲害準備去洗手間解決一下。
王慕白光著腳就朝洗手間走去,都是多年的好兄弟了,他也沒多想就推了下洗手間的門,沒想到門沒反鎖,王慕白一個踉蹌就趴了進去,然後他呆住了。
裡面是有個人在洗澡,不過這可不是阿龍,白花花的身子烏黑濃密的秀發,水汪汪的大眼睛,分明是個美女在沐...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傻了,停了5秒中,這個女生尖叫了起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