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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警司的日常》第3章沈家3姐妹
時年倒沒發現湯燕卿,因為她剛走到樓門口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垂首看屏幕上顯示的竟然是熊潔的號碼。

她略作猶豫還是接聽。

熊潔在電話裡得意地笑:“時年,我們可真有緣,報道康川大學的案子,咱們兩個又撞在了一起。”

時年回敬一聲冷笑:“你是想來告訴我,你又要在這個題材上打敗我,是麽?ok,各展所能好了。”

熊潔輕哼一聲:“時年,我聽出你語氣裡的自信了。就從這一點我也相信你手裡怕是比我捏著更好的資源;而且就第一期稿件的反饋看,你也同樣覺得你已經佔了上風了,是不是?墮”

時年倒沒驕傲:“來日方長,我不會因為第一期稿子的成敗就論定未來。熊潔,拿出你的真本事來,我倒希望咱們能都因為對方的存在,而讓自己時時保持前進的動力。”

“可惜,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熊潔語氣傲慢:“時年,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你停了康川大學的稿子吧,別再碰這個題材。這個項目隻給我自己一個人做。”

“憑什麽?”時年也是頗感意外。

記者這個行當,當然是都恨不得某個熱點題材隻給自己做,也省得在視角、時機上都要跟同行打仗似的競爭。可是卻人人都明白,在這個資訊高度發達的時代,這種想法只能是一種奢望。

而熊潔這個人雖然處處都與時年為敵,可是她好歹從前還沒說過這麽霸道的話。因為熊潔好歹也有一個身為記者的覺悟,也明白這個世界沒人能獨攬新聞題材。

可是這一次熊潔竟然真的就這麽直接說出來了……時年心下一翻,熊潔能這麽做,怕只有一個情由——那就是熊潔手裡握著她的什麽把柄,熊潔自認為足以要挾到她。

時年原本想到了此時的偽裝身份。說不定熊潔那天來采訪,這幾天來分析出她在校園的身份來了。

可是熊潔隨即說:“不瞞你說,我現在手上有個很不錯的資源。我有幸拍攝到了一位著名記者與她當律師的老公的一場當街大戰,哦,旁邊還另外有一個女人,好像是她老公律所的合夥人哦。”

時年便是一驚:“你想怎麽樣?!”

時年的語氣叫熊潔十分滿意:“我想怎麽樣?時年,你也是記者,當拿到這麽好的新聞題材時,你想怎麽做?難道不是想發出來?”

時年深吸一口氣:“我懂了,你是想用這個作為要挾,與我做交易。你想讓我不再碰康川大學的案件,否則你就把我的私事寫出來。”

“真聰明。”熊潔自知勝券在握。

就算新聞要緊,可是再要緊的新聞卻也只是工作。哪個記者會當真把工作看得比自己的私隱更重要呢?一個新聞不要緊,還能有下一個,可是倘若自己的聲名先毀了,那就沒有未來了。

“怎麽樣?成交吧。咱們皆大歡喜。”熊潔已經做好了準備慶祝。

卻沒想到,時年隻淡淡說:“不好意思,我時年從來隻接受良性競爭,卻不受人威脅。你如果想寫,筆在你手上,你隨便。”

時年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直接將自己的手機卡拔掉。

時年多少有點被熊潔氣著了,徑直上樓進了房間。

房間裡靜靜的,好像瑪麗娜和鍾馗都沒在。

她和辣妹子的房間卻開著門,時年便走進去。

辣妹子正坐在床鋪上,抱著筆記本上網。看見她進來,打了聲招呼:“嗨,回來了?”

因為心裡已經清楚了辣妹子是個什麽樣的人,時年便有些無法如往常那般微笑,

只能尷尬點了個頭:“呃,回來了。”辣妹子垂首望回電腦去:“沒吃飯吧?我在餐廳沒見你去,就順手給你打回來一份,在桌上,還沒涼,你吃吧。”

時年心下顫了顫,想起湯燕卿跟她換房間的那個晚上,就是先主動給大家打的晚飯……時年便笑了笑:“呃,我在外面吃過了,你留著當夜宵吧。”

明天又是發稿日,時年這一期就準備將辣妹子揭露出來。於是總覺得如果留在房間裡寫稿子的話……有些太古怪,便帶了筆電出門。

“去哪裡啊?”辣妹子抬眼微笑著問。

時年揚了揚圖書卡:“到圖書館找幾本書。”

辣妹子點頭:“哦,再見。”

“再見。”時年回首望了辣妹子一眼,便背著電腦出了房間。

時年到了圖書館,找了個靠窗角落的座位坐下,放下筆電,便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眼前還都是方才與辣妹子說話的一幕一幕,她仔細回想了一回,卻沒捕捉到任何的異常,隻好甩甩頭。然後小心打開筆電——筆電是所有學生在大學裡的必備,她不用的話就太奇怪了,不過湯燕卿也都小心地叫關椋給做過升級加密,而且裡面並不儲存重要的稿件,所有稿件都是存在移動設備裡——所以她

想,以辣妹子的能力應該打不開。

如此便放下心來去寫稿。

只是還是有點奇異地心思不寧,便將電腦設了密碼,起身去書架上找兩本書翻翻。

這個時間圖書館裡的人不多。偌大的借閱室裡靜靜的,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巨大的書架通天徹地,整整齊齊碼放著一排一排的書籍,便仿佛一個浩瀚巨大的森林。

書海是最能讓人心平靜下來的,時年隨意翻找著書籍,心便也跟著一點一點地平靜了下來。

書架上有一本書的名字吸引了時年,她抽下來看。書裡是一個一個的小故事,講述的都是與夢有關的主題。時年翻開書頁,不由自主地被內容吸引了進去。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理工男。他說自己總是會莫名夢到一棵大榕樹。樹冠很大,宛若綠色的帳篷垂下來;樹乾要許多人拉起手來環抱住。他甚至還總能看見那樹下有孩子們在追逐嬉戲,甚至夢裡能清晰地聽見孩子們清脆的笑聲。

他說他將這個夢講出來給朋友甚至妻子聽,大家都忍不住笑,說想不到他這樣的理工男還能有那麽浪漫的夢境。還說夢都是假的,他這輩子其實也從沒見過這樣大一棵樹的對不對?

可是他自己卻漸漸越來越覺得不對。他便自己偷偷去查,也看過心理醫生,後來經過長達數年的奔波,終於找到了答案——原來他是被拐走的孩子,夢裡那棵大榕樹正是他家鄉村頭的標志。只是那時候他太小,不記得被拐走的事情,只在潛意識裡深深刻下了這棵大榕樹。

潛意識幫他一直記著,然後以夢境的形式提醒他。

時年捧著書籍,忽然覺得宛若一股清泉從頭流淌到腳。

她也有一個夢,夢裡有一個人,雖然永遠看不見他的臉,聽不見他的聲音——但是卻不意味著它只是一個虛幻的夢境,而說不定那一切都是真實經歷過的。

是真的有那片黑暗,是真的有在黑暗裡隻憑靈犀相通,陪伴她的那個人。

正在出神,發上卻被輕輕觸動。她先時沒留意,以為是同樣穿梭在書架中間的同學碰到了她頭髮而已。可是哪觸碰卻又來。

她這才激靈一下回神,猛然回頭望向背後。

一隻手,懸空放在她後腦原來的位置。

時年嚇了一跳,那個人也低低驚呼了一聲。

然後……時年就發現腰部以下動不了了。

那隻手放下,露出一臉窘色的俊顏——那張英俊得過分的臉,在圖書館的柔和燈光下卻更顯得光芒炫目,盡管張揚的氣質與圖書館的氣場有一點點的那麽風格不一致。

這麽如影隨形的,自然是湯燕卿。

時年便臉一紅,低聲埋怨:“你幹嘛?嚇我一跳。”

她邊說著話,邊自然地扭轉著腰。他就在她身後,或許是與她站得太近——近到,她的後面和他的前面,都貼在了一起。

這樣要命的站法……她都能隔著裙子感受到他的,呃,凸起。

她便想趕緊挪開,別回頭叫來來往往的師生們給看見,那就糟了。

可是這一扭……湯燕卿登時一聲悶哼,雙手一把掐住了她左右腰側,幾乎是一咬著牙低低地嘶吼:“別動!”

那凸起……更凸起了。

“你到底在幹嘛?”時年嚇得急忙深呼吸,盡量將身子往前挪。

湯燕卿狼狽地再低吼一聲:“我叫你別動!還動!”

時年也傻了。怎麽不扭了,只是朝前拉開距離還不行?

她便隻好手肘抵住書架,借以找住平衡,然後扭頭朝兩人的接合部位去看——這一看才明白,天啊,原來是她裙子後面的拉鏈,與他長褲前面的拉鏈,絞到一起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呀?”時年真是要哭了。

原是湯燕卿模擬血手印,見時年回來,便一路悄然跟著她。

到了圖書館,見她在書架旁捧著一本書看得入了迷,便淘氣想上來摸摸她頭髮,一來可以找找血手印的感覺,二來也能嚇她一下。

卻不成想今天穿的這條gui限量版男褲給他惹了個大麻煩——g標頭的拉鏈,正好卡進了時年裙子拉鏈的圓形拉鏈頭裡去……

兩個小小拉鏈頭之間能有多少距離呢,兩人只能這麽緊貼在一起,唯一那麽一點點的小空隙——也被他不斷不斷的凸起給消耗盡了。於是他只能咬牙忍住她那完美的弧線,不斷柔軟而又q彈地摩擦著他那處……

雖然是甜蜜的折磨……可是真的是很非人的折磨啊。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熱熱地噴在她後頸上,時年也覺周身滾燙,忍不住輕輕顫抖。

他有些手忙腳亂,著急之下怎麽也解不開那兩粒拉鏈頭。手在兩人接合的部位來回穿梭,倒有大半都是觸在了她的圓弧上……

時年也能感受到他的窘迫,便沉了口氣,伸手向後,想幫他。

原想著那拉鏈頭太過細小,男生的手指再修長也比不上女生……可是窘就窘在她是背向,看不清方位,結果一伸手——

觸手滿握,哪裡可能是本來要捉的拉鏈頭呢!

與她同步,湯燕卿便是一聲低呼。驚訝過後,卻是顫顫的尾音不絕,仿佛——吟哦。

“哎你這人!”時年燙手一般連忙松開,然後一把捂住臉。

天啊,真是丟死人了!

方才的動作——雖讓給他帶來了極度的驚喜,可是他卻也明白她的感受。他便小心嘶著氣,湊到她耳邊輕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時年兩手扶住書架,只能勉力想象腰以下不是屬於自己的,輕閉住眼,聲音都顫了:“你,你收回去!”

湯燕卿用力屏住呼吸:“我已經在努力了,只是……”只是這個時候,凸起容易,收起難啊。

兩人正在這掙扎摩擦之中,旁邊不明情況的“群眾”裡,有一個學生起身,拿著剛看完的一本書,徑直朝他們兩個人所在的書架便走了過來。

時年從書架夾縫裡看見了,急得急忙扭動小腰:“你快點,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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