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礦場三千米的地底下,有個約兩個足球場那麽大的洞,此地靈氣霧化,最中間有個小池,池中盡是晶瑩剔透的液體,靈池的四周滿是靈石,靠的越近靈石品質越高,最高的竟達到中品靈石,這要是放到外界肯定會引起各大門派爭奪,必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嘭的一聲,洞中右側被什麽東西鑿一個洞,隨後從鑿開的洞口處出來三隻穿山獸和一老一少。
剛下來的老者滿臉疲憊喃喃道:
“秦廣元這個王八蛋,說什麽這個周天尋脈訣如何如何好,還好老夫機智,帶了個氣運爆棚的小家夥,選對了路,要不然光在上面繞圈圈就繞死掉了。”
二人不是忠叔顧言又是誰,此刻二人異常疲憊,不過當他們看到洞中的無數的靈石和中間那一池的晶瑩液體,一掃之前的疲憊感,高興的大笑。
忠叔先回過神,對著還在那左摸摸右看看的顧言嘲諷道:
“沒見識,這種小場面的就把你激動成這樣了?”
渾然忘記了剛剛自己笑的比顧言現在做的動作更誇張。
接著從懷中掏出一本書扔給了顧言道:
“自己慢慢看,看完全記住了燒掉,自己下到靈池慢慢練。”
說完頭也不回的脫掉自己的衣服,跳進靈池中閉眼練功去了。
三隻穿山獸靜靜的趴在地上,顧言眼睛盯著忠叔給的那本書,上面封面寫著《玄武定》,顧言認真的看完了書中的每一個字,並印在腦海中,心中震驚不已。
顧言不知道外面門派的武功心法如何,但肯定大部分都不如這本《玄武定》,練成第一層就可以比肩比自己高出三重修煉者的肉身,打個比方,此刻顧言煉體二重,修煉成《玄武定》一層,肉身就可以比肩煉體五重,還能稍微提升修煉者的天資,在需要的時候封閉自己全身的氣機,這是多麽恐怖的肉身修煉武功。
顧言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燒掉了手中的書,脫掉身上的衣服,跳進距離忠叔一米遠的地方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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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礦山不遠的一處森林中,正有一人不停的在樹上跳來跳去的趕路,此人身穿夜行衣,蒙著面,手裡拿著劍,遠遠的看到幾棵大榕樹,像是到達目的地躍向地面,順著此人的目光此時已有一隊人馬聚集在大榕樹下。
這裡每人同樣身穿夜行衣,蒙著面,不同的是這些人將劍放在腰間,手裡拿著弓,後背放著箭筒,裡面插滿了箭。
排成七排,每排約三十人,齊齊的看向大榕樹,準確的說正在看大榕樹旁邊那人。此人背對眾人,同樣夜行衣,蒙著面,雙手負在後面,右手大拇指不停的撫摸左手的手背。
那個趕路的人,走到他旁邊單膝跪地說道:
“頭,已經打探清楚了,這礦山有一正天教正式弟子坐鎮,實力大概為先天境中期。”
那被叫頭的蒙面人轉過身,面對眾人道:
“正天教還真是有恃無恐,雖然離總部近,但這麽個中小型礦場就派一個先天境鎮守。
都聽好了,此番我等進那礦山,隻為製造混亂,能不殺人就盡量別殺人,半個時辰後動手,爾等速去準備吧。”
眾人齊聲喊道:
“諾。”
我叫宋天齊,是正天教一名守衛隊長(外門弟子),今夜輪到我守夜,這樣的日子只要再過3個月我就可以回到教內領一顆破脈丹,突破後天中期了,想想就美滋滋。
珊珊一直跟那姓楊的小白臉走的近,還不是因為姓楊的小白臉是後天中期,這次回去我要證明給珊珊看,姓楊的能做到,我宋天平也能做到。
突然山腳下一片箭雨襲來,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根箭頭離我越來近,我還能看到箭頭上箭尖寒芒閃閃。如果我知道這時候有箭會射來,我絕不會走神,隨後我什麽也不知曉了。
嗚嗚嗚!
隨著敵襲號角響起,寂靜的礦山迅速響起來了腳步聲,兵器聲,喊叫聲。
正門早已被衝上來的黑衣蒙面人衝破,黑衣人分成數股沿著各條山路往上殺,一路上有什麽就破壞什麽。礦洞口處的守衛早已下去跟黑衣人廝殺一起。
有大膽的礦奴聽到洞口外面有廝殺聲,偷偷從礦洞出來看到礦洞口沒守衛,馬上回去糾集人馬。
隨著礦洞越來越多跑出來礦奴看到正門處早已經什麽阻攔都沒了,瘋一般的往山下跑。
守衛們確傻眼了,不止要跟黑衣人廝殺,還要去抓礦奴,再加閑事不夠大的黑衣人,不停的製造混亂,一時間,礦山亂成一鍋粥。
被穿山獸一分為二的兩具屍體血早已凝固,從旁邊小洞口鑽出兩人。
此時忠叔年輕了不少,整個人神采奕奕,總感覺跟剛剛進去時不一樣,但真說哪不一樣又說不出來。另一人就是顧言,此刻顧言整個人猶如人形暴龍,身上散發出陣陣氣勢。
忠叔皺皺眉,從懷裡掏出一頁紙,放進顧言的懷裡說道:
“小子拿著,這是龜隱法,此法可以讓你修為隱藏三重,金丹境之下根本看不出,我也要走了,能不能再遇到我,就看你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說完忠叔抬腿就走。
顧言聽完面露不舍,確是全身一輕。
這幾天忠叔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一直壓在顧言心底,現在終於可以擺脫了, 盡管也知道忠叔不可能輕易讓自己擺脫,肯定還有後手。
忠叔走到顧言看不到的地方,陰陰一笑,已細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
“小子,修煉了《玄武定》,就注定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有你求我的時候。”
礦山上還是各種聲音混在一起,凌亂無比。從礦洞中走出四人,其中一中年人對著老人說道:
“忠叔,我們現在去哪?”
那老人聞了聞新鮮空氣,露出享受的表情說道:
“跟著我就行了。”
一行四人混入礦奴龐大的隊伍,往山下跑。
礦山的山頂處,有兩人在打鬥,一人身穿綠衣,袖口胸口處繡有正天字樣,另一人黑衣,蒙著面。此刻兩人打鬥到白熱化的階段,
嘣!嘣!嘣!
山搖地動,還好兩人距離人群比較遠,要不光這打鬥余波夠人死好幾回的。呯的一聲,兩人分開,穿著正天教服飾那人喘氣的說道:
“閣下好大的膽子,這可是正天教地盤,難道就不怕我教通緝。”
蒙面男子輕輕一笑回答道:
“怕啊,所以我蒙著面。”
接著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說道:
“好了,不玩了,後會無期。”
話音剛落,整個人一躍而起,往山下跳去,隨後響起笛聲。其他黑衣人聽到笛聲拉起受傷的同伴或屍體,迅速的往山下撤,沒過一會就全消失不見了。
這時礦山中響起那綠衣男子的話:
“都不要追黑衣人了,把礦奴們全部抓回,反抗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