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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診斷》三百九十六.老紀好像出軌了!
祁鏡一直在忙工作,另一邊的陸子珊也不例外。

朱岩建的醫院還有半年左右竣工,當初說是喬莉做顧問,不過以剛開張私營醫院的規模和人流量,以及陸子珊和朱雅婷的關系,到時候如果遇到些小問題很有可能由陸子珊來全權替代。

為了應付這項工作,也為了答應她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水平。

這次跟喬莉來明海,為的兩樁案子。

一件是一家三乙醫院的內科急診收下的病人,從普通的腰腹疼痛到送進隻用了一天的時間。最後因為搶救無效,病人於第三天中午死亡。

這種病人突然死亡是醫療糾紛佔比最多的情況,醫院自然而然地被家屬告上了法庭。醫院找到了喬莉,喬莉看過整個醫療過程的記錄,個人觀點也偏向檢查不力導致的誤診,所以希望和患者家屬私了和解。

因為以她的經驗,這樁案子只要進了法庭大門,就是必輸的結局。

第二件是來明海前兩天剛接的案子,被告是一家三甲兒科,患兒高燒後不治身亡。至於病歷經過只看了個梗概,沒有具體病史記錄,所以喬莉就讓陸子珊先行一步,來這兒看看具體的治療經過。

她上午9點下的飛機,10點就在祁鏡的陪同下去了那家兒科醫院。

兩人難得見一次面,就想在明海自然要好好玩玩。反正喬莉也得等兩天后處理完手裡一樁案子才能來,而且這兩天祁鏡更是休息,實在機會難得。

“要不晚上叫雅婷和紀清一起出來玩吧。”陸子珊在心裡算著時間,說道,“待會兒拿了病歷複印件,下午在酒店寫一份病例報告給喬老師,只要沒問題,晚上我應該有時間。”

祁鏡穿著套很普通的休閑衫褲,慢悠悠地跟在在她身邊,乍一看就是個小跟班,完全沒有前幾天和主任們一起討論危重病人的氣場:“朱雅婷最近在忙基金的事兒吧,反正我們急診的會議已經結束了,這兩天都很閑。”

“嗯,聽雅婷說今天他們兩人一起吃午飯,等一會兒拿了病歷記錄本就打電話問問看。”

兒科因為情況的特殊性,許多細節方面和成人科室完全不同。久而久之,兒科就和牙科、精神科一類科室一樣,從綜合醫院慢慢分化出來,成為了獨立的兒科醫院。

明海三甲兒科就那幾家,這次的醫院正巧離國際會議中心也不遠。

兩人下了出租後很快進了醫院行政樓的醫務處,找到了負責的張主任:“我是喬老師的學生,這是我的律師證,這次來我想看看今年8月28日來就診的孩子病歷。”

“哦哦,是那個孩子啊。”

張主任扶了扶老花鏡,馬上回身從上鎖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所有相關的內容都已經複印好了,包括了初診記錄,複診記錄,進後的搶救記錄以及最後病死的原因和診斷。”

陸子珊當面打開了文件袋,核實了一遍文件,點點頭:“好的,那東西我拿走了。”

“嗯,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找急診主任,他今天在。”張主任坐回到座位上,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家屬開口就是150萬,如果和解能不能壓壓價?”

“要那麽多?”

陸子姍上次接手百萬以上賠償的還是在去年,一個膽囊術後並發症就讓病人獅子大開口。

現在再回頭看這起糾紛,表面上來看其實沒什麽問題。病兒突然發燒被家屬帶來急診,醫生做了檢查,然後用了青霉素處理。

因為明海寸土寸金,醫院內部急診規模不大,沒足夠的留觀室。讓家屬在走廊留觀,

家屬同意了,但回頭再去找的時候沒看見。也確實沒法怪在家屬的頭上,醫院環境確實不好,家長們都寶貝孩子,覺得回家也沒什麽。當然這是醫院的一面之詞,家屬那兒卻說回家的時候和醫生說過,醫生同意了。

因為監控沒有聲音,也找不到人證,這種事情無從驗證。按舉證責任倒置,因為沒有明確告知回家後的風險以及違反了青霉素使用後沒有留觀30分鍾的規定,同時也沒有病人家屬簽字寫下回家的記錄,醫院這點全責。

如果回家沒出事兒,或許也沒有接下去的問題了。

但病兒在回家的路上再次發病,而且不僅僅是高燒,還有四肢猛烈的痙攣和口唇發紺。再回醫院一檢查發現感染突然加重,最後收治進了。

不過進後,幾番治療都沒什麽效果,最後不治身亡。

張主任沒什麽臨床經驗,看不出這個病人有什麽問題,所以覺得醫院不應該被告。就算被告也就是一點,家屬擅自回家之前醫院沒有告知回家風險。

陸子姍這段時間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尤其在醫療規定和用藥說明書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她翻了翻治療記錄,馬上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阿洛西林鈉的劑量是孩子每75,嬰兒也就100。孩子五歲,體重20,阿洛西林鈉一天竟然用了3,用藥量幾乎翻倍,超量了。”

抗生素應用在臨床上經常出現劑量不符合規定的情況,有些確實是醫生不注意,有些是臨床經驗造成的,有些則是為了真正的治療需要。

但法院不會管這些,稍有差錯就會成為敗訴的缺口。既然陸子珊會注意到這些,對方律師也不會漏過,肯定會成為對方的攻擊目標。

而其他細節有問題的地方也不少,比如首診時病人血象裡白細胞並不高,三系看著還很正常,但醫生還是用了抗生素。

這在法庭上就是用藥不當,沒有徹查病因亂用藥。

首診沒有做詳細檢查,也沒有找到病人的病因,最後讓病情不可控制地發展到了難以救治的地步。這在法庭上或許有爭辯的余地,但肯定會成為對方又一個攻擊的目標。

“不太好處理啊。”陸子珊這一年多以來見慣了這種情況,最後都以醫院敗訴結束,幾乎沒有轉圜余地,“我待會兒就會把病歷記錄傳給老師,這幾天就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好吧。”

這個感染的孩子其實和剛擺脫危險期的王貴很想,當然不是說病原菌,而是病程的進展速度。雖然屍體做過屍檢,但最後隻給出了多器官衰竭、腹腔多髒器自溶、急性肺水腫和心力衰竭。

對於感染,最後隻查到了輕度的腦膜炎,並沒有查病原菌,證據對醫院極度不利。

陸子珊和祁鏡在醫院旁隨便找了個吃飯的地方,自己男朋友就是急診醫生,沒有不問的道理:“很麻煩的案子,你怎麽看?”

祁鏡掃了眼治療經過,說道:“問題確實有,不過以你老師的實力,這些都可以爭一爭,未必是必輸的局。”

“可是現在法院對醫院越來越嚴格,稍有不符合規定的地方就會被判輸。”陸子珊無奈地看著治療單上阿洛西林鈉,“這翻倍的劑量沒法辯吧。”

祁鏡自然很想說說自己的想法,不過這些只是自己的觀點,在法庭上站不住腳。現在他能拿出手的,大概就是剛結束的那場會診。在會診上,為了救治王貴,專家組用藥都相當大膽,不論劑量還是配伍都沒有按照嚴格規定來實行。

甚至於祁鏡的診斷也是主觀的,整個診療過程裡都沒有培養和藥敏做依據。一旦病人死亡,家屬發起上訴,按規定那就是醫生全責。

最後的結果是賭贏了。

其實如果王貴和丁秀娟無賴些,揪著王貴的後遺症不放,按正常流程麗城疾控也得賠錢。在那種情況下,擅自動用有毒副作用的藥物,在“法理”上是失職。

“用你們這場會診大多數知名專家的意見來作為事例?”陸子珊歎了口氣,對這種做法不報太大希望,“那之前的誤診呢?血象幾乎正常卻被判了上呼吸道感染。”

“這不難理解,血象得按正常情況下比較著來看。”祁鏡說到,“病兒有發燒,有呼吸道感染的症狀。這種情況下診斷性用藥很正常。而且醫生用的是對身體毒副作用最小的青霉素,同時也沒有讓家屬回去,而是準備去叫血液科來會診。”

陸子珊點點頭:“恐怕是懷疑孩子本身血液方面出了問題吧。”

“對,比如免疫系統出了問題之類的。”祁鏡指著進時的血液報告。說道,“不然感染也不至於爆發得那麽劇烈,短短三天的病程,就從感冒一樣的症狀直接發展到反覆的持續性驚厥。”

“那流程還挺正確的。”

“從上帝視角來看的話,小毛病肯定會有,任誰做醫生都沒法完全避免。”祁鏡拿了兩個小碟子,倒上香醋,笑著說道,“所以就要看這些問題和病人致死病因之間的關系,是不是互為因果。”

陸子珊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同時也非常無奈:“老師確實經常拿這個點去打官司,但法院最後往往會選擇無視。”

“那就是外行指導內行了。”

祁鏡攤攤手,然後夾了個小籠沾上醋,放進了陸子珊的碗裡:“事情到了另一次元的高度,這種情況誰來都沒辦法。所以你就別太操心了,按要求寫好病歷報告,然後晚上安心出來玩。”

“我倒忘了給雅婷打電話問時間了。”

陸子珊收起病歷複印件,把小籠包塞進嘴裡,然後拿出手機。誰知剛要撥號,自己的手機先響了起來,來電的正是朱雅婷。

“喂,雅婷,我剛要給你去電話呢,怎麽”

“”

陸子珊聽著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

“還真是我們以前的班主任啊。”陸子珊說著說著,有些僵硬的笑容慢慢舒展開,繼續說道,“那我一定得來,好久沒見她了。”

“”

“是啊,我和祁鏡在一塊兒吃飯呢。”

“”

“我們小學同學聚一聚帶他去幹嘛,反正也就一會兒會兒的事兒。”陸子珊笑著看了祁鏡一眼,見他沒反對,便繼續問道,“在哪兒呢?我現在就過來吧。”

“”

“好好,離我這兒倒不遠,馬上到。”

說完兩人就掛掉了電話。

“怎麽了?”祁鏡沒太在意這件事兒,隨口問道,“不吃了東西再走?”

“嗯,小學班主任,小時候對我們都不錯。我難得來一次明海還是得去看看她。 ”陸子姍又往碗裡夾了兩個小籠包,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背上包起身要走,“那兒都是老同學,你去怪怪的,反正我就去和她說說話而已,馬上就結束了。”

祁鏡沒動聲色,而是說道:“讓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叫了那麽多吃的東西,不吃多可惜。”陸子姍笑著說道,“你就快吃吧,下午去完老師那兒我會自己回酒店的,到時候給你電話。”

祁鏡從沒見過她這樣。

倒不是怕她出軌什麽的,這點自信祁鏡還有。而且剛才打電話來的確實是朱雅婷,雖然沒看到來電提醒,但聲音確實聽見了,確實是朱雅婷。只是他們兩人現在在吃飯的地方,離醫院太近,人流密集周圍實在太吵,沒聽清她具體說了什麽。

至於去看什麽小學老師,完全就是借口。對於騙人與被騙,祁鏡早就習慣了,一看一個準。

既然是朱雅婷來的電話,那就不會是什麽大事,而陸子珊突然做出這種反應,就有點有意思了。當然,上一世兩人就是因為管對方管的太多,最後不歡而散再沒交集,這一世祁鏡可不願意重犯這種錯誤。

但不管歸不管,祁鏡的興趣還是有的。

看著遠去的女友背影,他又看了看一桌子的食物,歎了口氣:“只能浪費了。”

就在他準備跟上去的時候,自己的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回頭看去,來電顯示的是胡東升:“怎麽了?”

“祁哥,出大事兒了!”

“明海好好的能出什麽大事兒!”祁鏡回了一句,“說重點。”

“老紀他,他好像好像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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