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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診斷》五百三十.不好意思,我對女人沒興趣
李漢是法醫學的高材生,解剖手法了得,驗屍能力也不錯,實習階段就得到過不少讚譽。正式工作後,又攻讀了博士,畢業直接升任主檢法醫,基本相當於醫生主治的職位。

 他的實力毋庸置疑,就算職稱不算太高,可丹陽仍然有近一半的屍體要經過他的手。

 如果說醫生的經驗靠病人,那法醫的經驗就是一具具屍體堆出來的。說到底,屍體的數量畢竟有限,也肯定遠比不上生了病的大活人。

 所以在辦案經驗上,李漢有不錯的積累,但因為年齡所限,還需要進一步打磨。

 面前這具屍體明顯就是被毒死的,就算已經高度腐敗,檢驗科的同事還是給他送來了明確的實驗室檢查報告。

 只是他工作了那麽些年,可從沒見過現在這個情況。

 “這是藥罐子吧......1,2,3,4......怎麽會有那麽多種。”李漢翻看著手裡的一疊報告,腦子有點亂,自言自語道,“這人是掉毒水池子裡了嗎,怎麽全身上下都是毒。”

 如果一起凶案能從屍體中檢測出毒物,再通過屍體組織病理學檢查基本就能判斷死因。可一股腦查出了那麽多有毒物質,李漢還真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從毒素劑量來看嗎?

 如果是剛死沒兩天的屍體,他倒是可以從肝腎代謝和半衰期來判斷毒素的含量是否到達了致死量。

 可他面前是一具高度腐敗的屍體,在30多度的天氣裡,被土埋了大半個月。淋過雨,還挨過野狗野狼的齧咬,剛挖出來的時候屍體邊都是些食腐肉的蟲子。就這樣一具屍體,數據已經沒可能精確了,只能憑推理和辦案的經驗。

 當然李漢本來就是個極富耐心的人,要是之前遇到這種情況,他肯定會申請去一趟發現屍體的現場,再跑一次死者的家,看看會不會有什麽新線索。

 可現在他的身邊多了個祁鏡,一個把診斷當成通關遊戲的年輕人。

 說到底,毒理學本就是醫學的一個分支,內科急診又經常和中毒打交道。所以李漢在見到這份奇怪的檢驗報告後,首先想到的是給這個家夥打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一塊,他剛拿出手機,祁鏡的電話就來了。

 相比李漢對待屍體的沉穩,祁鏡一直在臨床一線拚殺,所以在遇到緊急事態會顯得更急一些:“漢總,毒理報告出了麽?”

 “你打的倒正是時候。”李漢翻看著手裡的報告紙,說道,“報告剛送到我手裡。”

 “出了?那看看有沒有樂果?”(1)

 “你說的是有機磷農藥?有!”李漢點了點頭,有些疑惑道,“對了,你怎麽知道他有機磷中毒?”

 “因為他老婆就喝了樂果,雖然劑量不大,但引起了精神失常,現在已經昏迷了。”祁鏡說道,“大概就是農藥的作用,讓她反應過激,然後咬下了半邊耳朵。”

 說起來很有道理,但李漢聽著不太對:“可死者早死了快一個月了,她老婆才剛喝而已,你怎麽把他們聯系在一起了?”

 “猜的。”

 “猜的?”

 “醫生可沒法像法醫一樣一個個剖開慢慢做檢查,懷疑階段很重要,有時候必須賭一賭。”祁鏡說道,“當然了,如果懷疑錯了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倒是被你猜對了。”

 “其實,有樂果也不一定是樂果毒死的。”祁鏡並沒覺得有什麽可喜悅的,“在我看來他樂果中毒致死的可能性很低。”

 “確實查出來的劑量不大。”李漢說道,“不過屍體腐敗得很嚴重,不能太看重數據。”

 “他肯定還有其他中毒吧?”祁鏡問道。

 “你怎麽知道?”

 “整件事恐怕沒我們想的那麽簡單......我現在說實話也解釋不了,就是有這種感覺而已。”祁鏡說道,“而且我覺得他身上的農藥應該不是吃進去。”

 “不是喝的?那就是......”李漢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皮膚接觸?”

 “對,皮膚。”

 李漢沒看錯人,這家夥確實能給自己的工作帶來一些不一樣視角。他也不是要把寶全押在祁鏡身上,只是覺得這樣能拓寬一下思路。

 最後他可能還是要去一趟現場,搜集一些只有法醫才能懂的線索。可現在,在毒理這部分,他需要和這個男人好好談談。

 對!一定要逮住他再聊一聊,不能再等了!

 “你還在丹陽醫院?”

 “嗯,水蛭療法還不錯,淤血吸乾淨了。”祁鏡檢查了一遍盧歡的耳朵,說道,“你要不帶上毒理和屍檢報告,一起去我自己的辦公室,咱們來把這個案子好好梳理一下。”

 “你是說新建的那家民營醫院?”

 “嗯,我正好有個病人要解決,必須回去一次。到時候我多找些人來一起研究研究,多種毒物聯合使用的情況可不多見。”祁鏡看了眼手表,“要不時間就定下午吧,下午一點,丹陽醫療中心,住院部三樓老年科病房。”

 “好,我知道了。”

 李漢工作量並不大,手邊也就只有這一具屍體需要提供法醫檢查報告,所以這些天他都很閑。

 上午給了一份大致的屍檢報告,他讓助手存放好屍體。回家看了眼那隻老貓,補上貓糧和水,下午12點便匆匆出門。

 小默離開快一年了,搬離原來那個傷心地確實是個明智之舉。

 自從那間大平層賣給了祁鏡後,他現在住在了丹陽市區邊的一棟別墅裡。離警局是遠了些,周邊的基礎設施也不怎麽樣,但這兒很安靜,也遠離了市區的煩躁氣息。

 他喜歡安靜。

 當然最讓李漢激動的是,原來的小黑屋被他整個“移植”到這兒後,擴建成了一整個地下室。面積足足有原來的兩倍。兩倍的屍體標本和解剖器具,雙倍的興奮。

 比起另一半的慰藉,他現在最缺的卻是個傭人。

 偌大的別墅沒人打理是件很麻煩的事兒,他可不希望自己在休息天的時候拿了塊抹布來回擦灰。好歹自己做的是解剖這種極富藝術氣息的工作,擦灰實在有些掉份兒。

 “沒想到一年前還是個小醫生,現在就已經成了副院長了......”

 看著醫療中心的牌子,李漢有些感慨:“這小子真是有意思,特立獨行,是我的菜。只是......唉,一個特立獨行的人怎麽就隨大流一樣喜歡女人呢?可惜了啊!”

 “可惜什麽?”忽然他身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位小哥哥看來好面熟啊,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小哥哥?

 李漢有些好奇地側臉看去,這是一位容貌絕不差的女人。多年刑警隊和解剖經驗很自然地把她大致的身高、體重甚至三圍全甩進了他的腦袋裡,要是能上手把玩一下的話,年齡和生育與否都能猜出來。

 不管怎麽說,這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

 “你是說我麽?”李漢毫無表情,就像看著一具屍體。

 “是啊。”女人莞爾一笑,察覺出了他的冰冷,稍稍收斂了一下,“我記得在電視上見過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刑警隊的吧?”

 “電視......”

 李漢想起了去年春天一樁大案,他接受過電視台的采訪。

 他肯定不喜歡做這種事兒,但因為案件的需要,不得不上。雖然采訪的時間不長,總共也就三四分鍾而已,但電視台似乎沒剪掉多少,幾乎是把原片搬了上去。

 “哦,我是法醫。”

 “我就說嘛,果然是你!”女人笑了起來,突然伸出了右手,“我是電視台的記者,邵莉,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

 李漢看了看手,心裡猶豫了會兒,還是握了上去:“哦。”

 幾乎是一瞬間,他的手就準備離開,然後頭也不回地往醫院裡走去。可邵莉沒給他這個機會,手上暗暗用力,愣是把李漢留在了那裡:“你叫什麽名字?(基本的禮節總該有吧)”

 李漢聽出了她的潛台詞:“不好意思,是我忘了。我叫李漢,木子李,漢族的漢,是刑警隊的法醫。”

 說罷,他便一使勁抽走了自己的手,然後淡淡地回了一句:“還有,我對女人沒興趣!”

 對李漢來說,不論是性格還是工作因素,記者都是個麻煩的生物。現在還是個惹人煩的女人,這幾乎是觸及到了他的厭惡點。

 上個有聯系的女人是誰來著?

 大學同學?

 不,不對,是穆晴!

 上個暗戀過自己的女人呢?

 好像也是她!

 一個不知道該怎麽去評價的女人,畢竟他對女人的感覺很複雜。但李漢心裡知道,不管怎麽運用形容詞怎麽做刪減,“煩人”兩個字肯定是裡面永不變更的一項。

 邵莉哪兒見過這種男人,竟然連正眼都不瞧上自己一眼。

 學富五車的、眼高於頂的、高傲冷淡的男人有很多,權力、金錢、能力,擁有這些東西的男人她也見過好幾車。

 男人會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但有一樣應該是共同的,那就是女色。在邵莉看來,應該沒人能抵抗住她的魅力。就算一開始沒有什麽感覺,但多接觸兩次,稍稍給點暗示,就會成為她身邊的“玩具”......

 等等......好像在這之前有過一位。

 邵莉看著李漢遠去的背影,把視線移向了遠處的住院部大樓:“你確定他今天在這兒?”

 “確定確定!”一個比她小上幾歲的小跟班出現在了邵莉的身後,“我找人打探過消息,今天他的行程都在剛才那本記錄本上。一大早他就因為一個新病人來了這兒,半路去了趟警局,半小時前剛回來。”

 “沒離開過?”

 “莉姐,我敢打包票,他進來之後就沒離開過!!”

 邵莉難得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新助手,點點頭:“做得不錯,比前一個有趣多了。我現在做的就是民營醫院,頭一個就是這家醫院,你可得把這人盯緊了。”

 “沒問題。”

 “走,進去吧。”邵莉站在醫院大門口,看著稀稀拉拉的門診大廳,伸了個懶腰,“我今天一定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

 記者也許是專業大佬們的通病,當然也有可能只是高冷面具下的副產品。反正邵莉自從進了這診斷部後就沒見到幾個好臉色。

 就連那個胖乎乎的陳冰,在看她時也只是眼神出現了一絲男人該有的變化,臉色還是保持著厭惡。

 “我說了,祁學長不在。”陳冰上下打量著邵莉,沒有放過任何一條曲線,“丹陽醫院有事兒,二十分鍾前就走了,現在大概已經到了吧。”

 “走了?”

 邵莉本能地看了眼身後,嚇得那個小跟班人整個一哆嗦:“不可能,大門口有人一直看著,哪兒有車子進出啊!?”

 陳冰依然直勾勾地看著邵莉,嘴裡卻學會了祁鏡的油腔滑調:“沒有嗎?那我就不清楚了。”

 “你剛才說他回丹陽醫院了?”

 “嗯。”陳冰沒有否認。

 小跟班掏出手機,走到診斷部門外,翻到了一條電話號碼:“喂,說好的祁鏡呢?”

 “老哥,剛才我就說了,人進醫療中心了啊。”電話那頭笑呵呵地說道,“我的消息絕對可靠,那麽多年的信譽可不會作假。”

 “我們現在就在診斷部,他們說人回丹陽醫院了!!”

 “這種騙傻子的辦法你也信?”

 “反正你給我盯緊了,萬一真去了丹陽醫院,一定第一時間和我匯報!”

 “好說好說......”

 打了電話, 小跟班心裡有了底,回到邵莉身邊後輕輕搖了搖頭。

 邵莉也沒動怒,反正躲自己的人本來就很多,她早就習慣了。祁鏡現在就是她工作的重心,自己有的時間去和他耗。

 當然面前這個小胖墩完全可以利用起來。

 “我知道你們工作辛苦。”邵莉一改之前淑女的模樣,一手勾搭在了陳冰的肩上,“所以我們媒體人就希望把你們的事情說給大眾聽,需要有人來傾聽你們的故事。”

 “祁學長......他......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而我,我就一跟班......”

 “跟班也是醫生嘛。”邵麗越靠越近,聲音也越來越甜,“醫生可都是高精尖人才啊!”

 陳冰七年寒窗苦讀,也知道想要進一流的醫院學到一流的醫學知識就需要不斷學習,所以學校裡不論男女都是他的勁敵。他從高中開始就和書本為伴,可從來沒受過這種刺激。

 在這一刻,他的靈魂受到了嚴峻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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