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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道五萬年》第18章 為藥取名 東方來歷
  醫館內。

  走路搖搖晃晃的胡澈從櫃中取出一包藥,介紹道:

  “這,就是我爹集一身醫術的大成之作。

  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王鯤倒吸一口涼氣,震驚了。

  胡澈這才反應過來,好像牛皮吹得有點炸了,輕咳道:

  “咳咳,沒死透的那種。

  一般人死了,他的心就不跳了。

  但是我爹說,心不跳了,卻不一定就死透了。

  只要服下這包藥粉,就能讓心重新跳動。

  厲害吧。”

  王鯤點了點頭,旋即疑惑道:

  “那你爹怎麽死的。”

  胡澈回憶道:

  “他啊,這不研製出這個藥了嘛,他找不到人試。

  想了一下,覺得這是救命藥,總不會毒死人吧。

  他就把這藥吃了。”

  “然後呢?”王琨追問道。

  “然後就炸了,心都跳出來了,蹦得老高了。”

  胡澈搖著頭,歎著氣,將藥放回藥櫃道:

  “這催心散我也給幾個還沒死透的病人試過。

  總是掌握不了劑量,一吃就炸。

  為此我沒少挨打。”

  王鯤聞言點了點頭道:“催心散,名字還不錯。”

  胡澈頗為自豪的微笑道:

  “這是我爹取得名,他畢竟讀過書。

  可惜我沒讀過書,字都識不全。

  我研製的那些藥,都還沒取名呢。

  對了,公子你讀過書沒。”

  王鯤用手掌輕輕按壓鬢角,一臉的淡定道:

  “還行,也就讀過幾年而已,高中生一個。”

  胡澈沒聽過高中生是個什麽,心裡估摸著應該比童生高很多吧。

  一時間,眼睛一亮,客氣道:

  “那請麻煩公子為我研製的這些藥,取個恰當又好聽的名字。”

  王鯤淡定一笑,道:

  “屁點大個事,別客氣,你說藥效,我給你取名。”

  胡澈連連點頭,從藥櫃取出一藥瓶,介紹道:

  “公子,這就是昨晚給你那朋友服下的藥,用來壓製毒素的,你還記得不。”

  王鯤邪魅一笑,指了指胡澈道:“記得,吃了這個藥,腿就沒了。

  就叫它......

  半截涼!

  怎麽樣,好不好聽,恰不恰當。”

  胡澈的神情呆滯了......

  王鯤的笑容也漸漸收束,心中略有些不安的問道:

  “囊個起了,是不是這名太土了。”

  只見胡澈呆滯的神情,漸漸轉變,又恢復了猥瑣的笑容,一臉驚喜道:

  “好精致的名字!

  公子請繼續。”

  “這個藥,專治失眠多夢,胡思亂想,一睡六個時辰,昨天讓你朋友睡覺的就是這個藥。”

  “恩...聞風倒!”

  “好好好,倒的好。

  還有這個藥,專治風寒,就是昨天我給鴻鈦的藥。

  我告訴你,風寒其實就是人冷了。

  這個藥能給人加熱,從內而外的那種。”

  “內燃丹!”

  “漂亮!”

  ......

  醫館後堂中。

  胡澈從醉江客棧叫了一桌菜一壺酒。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看起來就像十幾年的老朋友一般。

  “我說老胡啊,我才反應過來,你這個不識字,怎麽學的醫啊?”

  “學醫跟識字有關系嗎?”

  “不識字怎麽看醫書?”

  “學醫跟看醫書有關系嗎?”

  “好像是沒有必要的關系,

你都是怎麽學醫的。”  “瞎琢磨唄,反正我胡家人,學醫靠的就是天賦。”

  “哦喲,你簡直就是德國的鳥,不得了哦,來走一個。”

  “幹了。”

  乾掉杯中酒後,王鯤歎了口氣道:

  “有煙莫得酒,幸福不長久。有酒莫得煙,快活一瞬間。”

  胡澈茫然了一下,問道:

  “什麽煙?”

  王鯤思索了一下,一邊用手比劃,一邊解釋道:

  “那是一個非常神奇的東西。

  它裡面是像曬乾的樹葉,被紙緊緊包裹成一根這麽長的棒棒。

  抽的時候,把一頭點燃,另一頭放嘴裡吸。

  那個煙氣就進入到肺裡,跑一圈又吐出來。

  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非常的巴適。

  一抽,精神百倍。

  一吐,憂愁全消。”

  胡澈聽後,沉吟了一會,輕聲道:

  “聽起來挺簡單的,我最近可以研製一下。”

  “啪”

  一疊銀鈔拍在胡扯跟前,大約五千兩左右。

  “老胡,只要能搞出來,錢不是問題。”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磁性的聲音。

  “恩公,胡神醫。”

  王鯤聞聲轉過頭去,頓時驚呆了。

  只見昨晚救治的那名中年男子倚著門框,面色蒼白如紙。

  這都能走了?不科學吧。

  王鯤心裡想到,再一回頭。

  卻看到胡澈一本正經的整理著衣領,而桌上的五千兩銀鈔已經不見。

  胡澈見王鯤盯著自己,微微臉紅。

  避開王鯤的目光,對著中年男子道:

  “恩,看來你恢復的比我想象的好,別站著了,進來坐。”

  男子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來到座位上坐好。

  王鯤當即面含微笑,給男子倒上一杯酒道:

  “兄弟你叫什麽,怎個受那麽重的傷。”

  男子低著頭,手指輕輕轉動酒杯,歎了口氣道:

  “在下名叫東方情,以前是無夜城戲坊的戲子。

  自幼被戲坊收留,苦練二十年。

  出道十載,演的都是端茶送水的小廝,在一旁吆喝呐喊的路人。

  前端時日,戲坊安排了一出新劇。

  給我安排了一個采花大盜的角。

  為了融入角色,我每天都在設想自己就是劇中人。

  然後......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

  那晚我蒙著面偷偷潛入了劇中女花旦的閨房。”

  “禽獸~”胡澈再度露出猥瑣至極的笑容。

  王鯤皺了皺眉頭,“聽不太懂,你講細一點。”

  東方情點了點頭,帶著回憶道:

  “當時,她正在熟睡。

  慵懶側躺,狐媚的雙眼,嫵媚妖豔的閉著。

  火紅色的紗毯蓋在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上,衣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酥胸半露。

  看到這裡,我渾身仿佛著火了一般,走上前,將她按在身下。

  並依照台詞說道: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然後。

  然後。”

  “然後怎麽了?”

  “你倒是快說啊。”

  東方情一臉憤怒的錘了錘桌子道:

  “她居然不反抗,也不叫!

  給我回了句:死鬼,又換新花樣了。

  你們知道嗎?

  按照劇本上的交代,她應該死命掙扎,大聲呼救。

  可她沒有!

  她臨時改詞沒關系,但不能不符合邏輯和人設啊。

  我當場大怒,給了她一巴掌就走了。

  可當我剛到住處,就被人圍了。

  一個個同門師兄弟,都對我下死手。

  不過他們一個個平時練功就偷奸耍滑,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但是無夜城,我也呆不下去了。

  我就一路逃。

  路上我還得知無夜城發布了對我的懸賞。

  大大小小數十次襲擊,我都扛住了。

  只不過在青萍鎮外的山道上,我被人暗算中毒。

  拚著一條命,重傷了對方。

  自己也因傷勢過重,倒在了路邊。”

  東方情說完,一口乾掉杯中酒,定睛一看。

  王鯤和胡澈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恩公,胡神醫,為何這麽看我。”

  胡澈沉思了一下,“我在想,怎麽治你的病。”

  王鯤用食指點了點桌子,認真道:

  “這就是你做的不對了。

  你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

  別人出了錯,你也不能當場罷演,得想辦法圓過去。

  演戲就得演全套,要靈活多變。

  你這演技還差遠了,以後還需要多磨練磨練。”

  東方情聞言,點了點頭,緊縮眉頭道:

  “可我已經被逐出了無夜城,又該去哪裡練習演技呢。”

  王鯤輕啄一口酒,“人生如戲,生活處處都是舞台。

  常言道:狗跟狗見面,不是叫就是舔。

  人和人見面,不是騙就是演。

  每個人在這個世界都有一個定位。

  比如,你跟我的關系。

  我是你恩公,你是一個最看重恩情的漢子。

  你要想盡辦法報答我。

  該怎麽辦?

  請開始你表演。”

  只見東方情激動的渾身發抖,嘴裡喃喃道:

  “人生如戲, 人生如戲。”

  忽然,東方情似是找到了人生方向,當即跪在地上。

  腿部的傷口因撕裂而產生的劇痛並未讓其痛哼。

  “恩公,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東方情這輩子,願以恩公馬首是瞻。”

  說罷,“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

  王鯤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蹲下身將東方情扶起,“快起來,快起來,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也別恩公恩公的叫了,以後你就叫我鯤哥。”

  “鯤哥。”東方情老老實實的叫道。

  王鯤心裡那是美滋滋的很。

  上輩子自己就是學校裡叱詫風雲的人物,敢與校外混混叫板。

  這輩子,我王鯤還是大哥!

  “對了,兄弟你在江湖上算個幾流啊。”

  “小弟不才,從小就隻練了些花拳繡腿,如今堪堪二流水準。”東方情回道。

  王鯤點了點頭,二流水準也就是血肉境。

  雖不如自家的護衛,但放眼江湖也算是一個小高手了。

  “恩,不錯,你先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跟我去長空劍門。”

  ......

  “溫管家,你派人去給無夜城說一聲,這個東方情是我兒子的人,讓他們撤了通緝令。”

  “是,老爺。

  對了,長空劍門傳來消息,想問一下大少爺何時前去學藝。

  畢竟他們已經大開山門好幾日了。”

  “讓他們繼續把門開著,給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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