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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道五萬年》第82章 尋求幫手 鎮吏秦滄
  溪縣,魚龍幫。

  魚龍幫幫主石明傑仔細觀察著馮奉的傷勢,眉頭緊鎖道:

  “照你所言,此人或許是個一流高手,甚至有可能絕頂。

  錢確實是個好東西,但咱們也得有命拿才是。”

  馮奉聞言,滿臉的不敢置信。

  雖然知曉王鯤比自己強,但卻沒想到會強這麽多。

  早知道,就不該得罪他,說不定憑著小姨的關系,自己還能從他那得些好處。

  石明傑松開手,端起茶杯輕啄一口,擺了擺手道:“這件事忘了吧,不是咱們能惹的。”

  馮奉低落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隨身都有幾萬兩,或許此人家中得有幾十萬兩家財了。”石明傑喃喃道。

  忽然,眼睛一亮,卻是想起了一個人。

  自己的同門大師兄,江湖人稱刀劍棒。

  這位大師兄前半生可謂傳奇。

  出生武盟下屬的六斷金刀門。

  一開始刀法平平無奇,後來行走江湖巧遇現如今的無敵幫幫主洪權。

  當時的洪權還未成為無敵幫幫主,但也是天下有數的青年高手。

  兩人一番大戰,關鍵時候這位大師兄居然棄刀使劍,險勝一招。

  從此名聲大噪。

  後來大師兄又轉戰涼益、青幽等郡,敗盡同輩。

  漸漸的,便有了刀劍棒的外號。

  江湖上沒有叫錯的外號,這就說明大師兄不但刀劍雙絕,更是棒法通神。

  只不過從沒有人見過大師兄使過棒法。

  或許,見過的人,都死了。

  人啊,名聲大了,麻煩就多。

  所以越來越多的天驕不知死活的前去挑戰大師兄。

  但大師兄為人腳踏實地,做事求真務實,不喜虛名。

  隻得隱居了起來。

  可剛好,石明傑就知曉大師兄大隱於朝,且就在長空府管轄地內做著鎮吏。

  並且為了隱蔽,大師兄每到一個鎮隻做一兩年鎮吏便會請求調離。

  若光是如此,石明傑還不會想著讓大師兄幫忙。

  但是!

  大師兄為官口碑極好,是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爺。

  剛好這王鯤就是橫行鄉裡的惡霸,那些錢財定然也是不義之財。

  自己只需要請大師兄前往青萍鎮將此人捉拿。

  那些錢財,大師兄定然是看不上的......

  想到此處,石明傑臉上浮現出貪婪的笑容,立馬起身喝道:

  “給我備馬。”

  此刻,涪江鎮。

  鎮衙內。

  “小雞。”

  “杠!”

  “老爺你好壞哦,你又杠我。”

  一名身穿青色官服頗有些老相的男子正用大拇指細細感應著木牌上的紋路,同時一臉得意道:

  “牌桌之上可不能講情面啊。

  哎喲,清一色杠上花,給錢給錢。”

  男子正是涪江鎮的鎮吏秦滄,亦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刀劍棒。

  此時,師爺抱著一木盒子,彎著腰急匆匆走了進來,在秦滄耳邊耳語道:

  “老爺,馬員外送來了二百兩銀子,求您把他兒子放了。”

  秦滄一聽,輕咳一聲,領著師爺走到了院落裡,隨意的將木盒打開,看了看鋪的整整齊齊的銀兩,點了點頭道:

  “你們怎麽談的,沒有涉及到我吧。”

  師爺會心一笑,諂媚道:“全鎮誰不知道老爺從不收受賄賂。

  這錢哪,

是馬員外賄賂小的,請求小的在老爺面前說說好話。”  秦滄滿意的笑了笑,從盒子裡取出三十兩揣入懷中道:

  “懂事,等下跟我一起去胡家,身為父母官,是時候為民著想一番了。

  這些錢,你自個兒留二十兩,把剩余的一百五十兩送到我房裡。”

  “多謝老爺。”師爺當即點頭哈腰的退去。

  不一會,兩人來到鎮邊的一處破舊小屋內。

  “青天大老爺,你可得為我女兒(妹妹)做主啊。”胡家父母和其兒子老遠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兩人,齊齊跪倒在地,悲嚎道。

  秦滄一見,滿臉憂心的衝了過來,一把扶住胡父的胳膊激動道:

  “萬萬使不得,老丈快起來。

  本官來此,就是跟你商量這件事。”

  胡父滿臉的悲坳之色,點了點頭道:

  “大人還請進屋詳說,小的一家定然知無不言。”

  胡家人這才一起站了起來,將兩人迎進屋內。

  屋內倒是乾淨整潔,只不過頗有些狹小。

  且泥牆上到處都是裂縫,頂上的茅草亦是有些稀疏。

  可謂是一貧如洗。

  秦滄打量完畢,心中更是有了幾分把握,沉聲道:

  “這件案子,本官已經完全查明,可謂證據確鑿。

  那馬修遠強暴你女兒,導致你女兒投河自盡。

  按律當關押十年。”

  此話一出,胡家人盡皆有些傻眼了。

  胡父滿臉不敢置信道:

  “這......大人是不是搞錯了,我女兒命都沒了,怎麽才關十年啊。”

  秦滄沉重的低下了頭,深深的歎了口氣道:

  “哎~這也是本官的無奈啊。

  馬修遠隻強暴了你女兒,但你女兒是自殺的,又不是他殺的。

  律法就是如此規定,本官恨不得吃那狗賊的肉,卻也不能違背律法啊。

  為官大罪,貪贓枉法。

  一般來說,貪贓被發現,那只是家產充公貶為庶民。

  可一旦發現枉法,那最輕都是殺頭,重一點的,可是滿門抄斬啊。”

  胡父聽後,雙眼失神,沉默不語。

  “天呐,這是個什麽世道啊。”胡母當即情緒崩潰,一下撲到床上,失聲痛哭。

  “爹!我去跟馬修遠拚了,大不了跟他同歸於盡。”胡家大郎更是捏緊拳頭大喝道。

  秦滄眉頭一皺,佯裝大怒的吼道:

  “胡鬧,本官還在這呢,怎能讓你做這等糊塗事。

  你要是死了,豈不是那狗賊一命換你和你妹妹兩條命嘛。

  再說了,你還未娶妻,你是想要胡家香火斷絕嗎?

  你對得起祖宗嗎!”

  “我......我......”胡家大郎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滄頓了頓,從懷中取出那三十兩白銀,放在桌上依次擺開。

  哭泣不止的胡母何時見過這麽多錢,當場就呆在那了。

  “老丈,這是三十兩銀子,是馬員外企圖賄賂本官的銀兩。

  本官本來想讓師爺將錢送回去。

  但想到你家家徒四壁,又遇到了這檔子事,恐怕也無心耕種。

  這錢就當我貪汙了的,你拿去吧。

  給你家大郎置辦個房子,討個媳婦。

  先把胡家的香火給續上,千萬莫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做出傻事啊。”

  “可......這錢我們一旦收了,那大人你怎麽辦。

  最後那馬員外發現大人您收錢不辦事,把你給告了呢。”

  胡父雖很想要這三十兩,卻也不願連累到秦滄這樣一個好官。

  然而秦滄只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灰心喪氣道:

  “誒,告了就告了唄,大不了以後不當官了,反正當得也憋屈。

  我上無父母,下無兒女,也沒個什麽牽掛。”

  這句話妙就妙在後一句。

  我這個大清官都還無兒無女,你們好意思拖累我麽。

  說出去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胡父連連搖頭,將銀子推到秦滄跟前道:

  “不行,不行,這錢您退給馬員外。

  您是青天大老爺,怎麽能因為我們這些賤民拖累了您啊。”

  胡家大郎也滿臉感動道:

  “就是啊,要是我們收了這錢,導致您被罷官。

  下一任鎮吏若是個貪贓枉法的主,這馬修遠豈不是被白白放出來了嘛。”

  旁邊的師爺一聽,立馬接話道:

  “老爺,他們說得對啊。

  到時候不但人會放出來,恐怕胡家還會遭受報復,一家老小都性命不保。”

  只見秦滄眉頭緊鎖,以手扶額,似是焦慮不已。

  轉而對著胡家大郎問道:

  “大郎,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一了。”

  “哎~”胡父和秦滄齊齊歎了口氣。

  “要不,我們不告了。”一旁的胡母捏著衣角猶豫道。

  胡父當即一驚,想要叱喝老伴,卻又罵不出口,畢竟若不談情感因素,光權衡利弊,這是最好的法子。

  但作為一家之主,若是就這樣答應了,恐怕家人的心也就散了。

  “這......這如何使得,我們一旦如此做了,女兒在天之靈恐怕也不會安息的。”

  這些微妙的反應自然盡入師爺的眼底,只見師爺從旁勸道:

  “照我說的話,人死如燈滅。

  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把錢退回去,關押馬修遠十年。

  二是拿著這錢,給大郎置辦房子,討個媳婦,生幾個崽。

  讓胡家的香火更旺一點,你們也過的好一點。”

  “砰!”秦滄狠狠一拍桌,大怒道:

  “閉嘴,三十兩怎能換一條人命。

  這人我要關,錢我也要給老丈一家。”

  師爺似是被嚇住了,低聲勸說道:“老爺,沒了你,胡家保不住的,說不定你被貶第二天,胡家滿門就完了。”

  “這......”秦滄似是被師爺說的啞口無言。

  “我們不告了,反正告了也要不了他的命。”胡母終是控制不住了,一把將桌上的銀子攬了過去,堅決道。

  畢竟窮了一輩子,實在是窮怕了。

  再這樣窮下去,兒子以後只怕娶不到媳婦,孤老無依。

  俗話說,媳婦熬成婆,自己還沒嘗過當婆婆的滋味呢。

  胡父與胡家大郎也沒有阻止胡母。

  因為大家心裡都知道,胡家太需要這筆錢了。

  既要這筆錢,又不能連累秦滄,只能選擇不告了。

  只見秦滄似乎對胡家人失望透頂,一下子蒼老了幾歲,無奈道:

  “哎,若你們真不告了,待會我去找馬員外談談,讓他給你們賠個幾畝地。

  畢竟三十兩雖多,但遲早也會花完的。

  為了你們胡家以後世世代代的幸福,我就豁出這張臉了。”

  說罷,踉蹌著起身,往外走去。

  胡家三人在胡父的帶領下連忙跪下磕頭,大禮相送。

  卻是因羞愧至極,說不出挽留的話。

  待秦滄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胡父才悠悠歎道:

  “還好有青天大老爺在啊。”

  道路上,秦滄哪裡還有剛才那副失望的模樣。

  一邊走著,一邊對旁邊的師爺說道:

  “諾,待會呢,你去找馬員外商量賠地的事。

  不能讓他直接賠地,得讓他從官府這裡買地賠。”

  “這價錢的話~”

  “一畝地二十兩。”

  “好勒。”師爺應道。

  朝廷賣地每個地方價格不同,像涪江鎮這種地方,一畝需要上繳五兩。

  當然,這五兩是上交給朝廷的,官員自然也要吃一點啊。

  所以市場價一般來說是六兩或者七兩。

  仔細想想,這一波操作賺的也還行。

  賣朝廷的地,賺自己的錢。

  貪汙?

  那是師爺貪汙,不關本官的事。

  本官最多就是個識人不明。

  枉法?

  哪裡有枉法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受害者自願的。

  人家私了,不告了,本官也沒辦法啊~

  來這裡已經差不多快兩年了,油水撈得也差不多了。

  小賺了個幾萬兩,姑娘也娶了三房,剛好湊一桌。

  得提前考慮換個地撈錢了。

  再說這三個妾都玩膩了,養人也費錢啊。

  等走的時候,順路把這三個女人賣勾欄裡去,又是一筆收入。

  還是當官好,比行走江湖愜意多了。

  等秦滄回到府中,卻見到府外站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子。

  “你是?”秦滄疑惑道。

  來人正是魚龍幫幫主石明傑。

  “大師兄,我是小石頭啊,六斷金刀門的小石頭。”

  秦滄恍然大悟,根本沒想起來這號人物,熱情道:“師弟啊,快快快,進屋坐。”

  兩人進入屋中就坐。

  石明傑乃是混幫派的,可還是屬於江湖中人,見到偶像激動不已。

  “大師兄,上次長空府一別,師弟甚是想念,不知師弟贈送大師兄的那柄盤蛇寶劍用的可順手。”

  秦滄一聽,脫口而出道:“六千兩!”

  石明傑疑惑道:“什麽六千兩?”

  秦滄剛才自然是口誤。

  因為那柄劍被他轉手就賣給了別人,作價六千兩。

  秦滄已然記起了石明傑,一臉責怪道:“師兄後來問過別人此劍的價值。

  別人說這劍值六千兩。

  要是一開始師兄知道這劍值那麽多錢,說什麽也不會收你的。

  這年頭,賺錢不容易,以後可別那麽破費了。”

  語言的魅力就在於此,我都這麽說了,你總不好意思把劍要回去吧。

  石明傑靦腆一笑,想著偶像果然不一般,視金錢如糞土。

  定了定心神,想著還是先說正事。

  於是開口道:“其實師弟這次找大師兄你,是有一件事告知。

  師弟的魚龍幫在溪縣,而溪縣底下有個青萍鎮的地方,那裡有一個惡霸......”

  秦滄越聽越怒,一拍桌道:“居然如此蠻橫霸道,橫行鄉裡。

  果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不過師兄我也是鞭長莫及啊。

  基本上每到一個地方,像你所說的這種惡霸都會有幾個。

  師兄我只能一個個慢慢治理。

  不如我給青萍鎮鎮吏寫封信,讓他對此事上點心。”

  開什麽玩笑,要說需要治理的,恐怕是你們這種幫派吧。

  讓我去,還不是因為對方有幾分本事,想要借刀殺人。

  老子混了這麽多年的官場,還能被你忽悠了?

  石明傑一聽,心裡盤算了一下。

  師兄之所以沒有親自解決的想法,恐怕是自己描述的惡行還不夠。

  也對,這種人到處都是,師兄已然見多了。

  這一路上石明傑還順便打聽了一下秦滄的名聲。

  那是真的兩袖清風,為官清廉。

  從不搜刮民脂民膏,更是嫉惡如仇。

  想來,師兄應該不會跟我搶那些銀兩。

  石明傑想到此處,朝著四周看了看,然後悄聲道:

  “那個惡霸所犯罪行不至於此,只是師弟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

  但有一點,那惡霸這些年欺男霸女,搶奪錢財,滅人滿門這些事定然沒少做。

  我聽手下說,那惡霸家裡足足有幾十萬的銀兩。

  這些錢從哪來的?

  他可是整日不務正業,沒有正經收入的。”

  秦滄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渾身不停的發抖。

  “師弟此言屬實。”

  “自然屬實,師弟萬萬不敢欺騙師兄。”石明傑肯定道。

  秦滄深吐一口氣,滿臉憤怒道:

  “區區一個惡霸,居然搜刮了這麽多銀兩。

  背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肮髒事。

  本官定要替天行道,為青萍鎮百姓鏟除了他。

  師弟你先回去,師兄明日便申請調往青萍鎮。

  我倒要看看,這個惡霸到底有幾隻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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