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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道五萬年》第84章 為官之道 開堂審案
  翌日一早。

  王鯤便拿著秦滄的上任批文來到了鎮衙處。

  身後自然是跟著萬年狗腿子夢無缺,以及昨晚俘獲的秦滄。

  青萍鎮包括其下轄的諸多鄉村加起來大約有數千戶人家。

  鎮衙自然規模頗小,比普通民宅大一點罷了。

  另外鎮衙是沒有大牢的,若是有人犯事需要關押,則會被衙役壓至上屬縣衙大牢。

  一般來說,一個鎮衙的衙役大約也就十人左右。

  青萍鎮的鎮衙亦是如此。

  當王鯤當著衙役的們拿出上任批文時,衙役們均是傻了眼。

  這青萍鎮就這麽大,誰人不知王鯤是個惡霸。

  當然,他們也不敢冒出什麽質疑聲。

  衙役們也不傻,被王鯤的拳頭關愛過幾回了,自然知曉對方武藝高強。

  一般來說像王鯤這樣的武藝,混個縣令都綽綽有余了。

  再加上王鯤雖喜歡欺負人,但從不搶奪錢財,且平時出手闊綽。

  說不定是某些達官貴人的子嗣前來體驗生活。

  這些衙役哪怕心有疑惑,也不敢開口質問。

  鎮衙中,王鯤穿著新換的官服,坐在大堂上,新鮮感十足。

  旁邊的秦滄身形微躬,耐心的講述著為官之道。

  “這當官啊,有講究。

  鎮吏和師爺,相輔相成。

  首先兩人要立人設。

  鎮吏的主要人設,歸納如下。

  有嫉惡如仇型、有清袖廉潔型、還有愛民如子型。

  這三種人設同時擁有,是最穩妥的。

  哪怕是朝廷中人想要整治你,也抓不到絲毫把柄。

  而師爺的人設就恰恰相反。

  什麽吃喝嫖賭,貪財好色,心狠手辣,目無王法,狡詐奸佞。

  只要是缺點弱點隨便往身上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到時候別人想辦個什麽事,師爺的作用就出來了。

  但凡需要鎮衙點頭的事,師爺就把這事給按住,不給錢不辦。

  鎮吏只需要深居簡出,不跟對方見面就成。

  誰家犯了事需要疏通的,由師爺出面收錢。

  事辦成了,對方也以為是這師爺在鎮吏身邊吹耳旁風,把鎮吏給帶偏了。

  總而言之,壞事都是師爺乾的。

  鎮吏哪怕就是辦錯了事,那也是好心辦壞事,誰也說不得。”

  王鯤一聽,眼睛一亮道:“這個不錯,欺負了他,他還得感謝我。”

  秦滄搓了搓手,諂媚一笑道:

  “鯤哥,當官的好處不止於此啊。

  以後這鎮裡但凡做買賣的、種地的,每月都會交稅。

  我來之前已經查過了,上一任鎮吏收的稅足足是朝廷規定的三倍。

  也就是說,每月除了上繳朝廷的稅錢,其余的都是咱們自個兒的。”

  王鯤點了點頭,隨意的翻著桌上厚厚的狀紙道:“嗯,也就是說他們還得給我交保護費咯。

  那就不好辦了,收了保護費就是我的人了,那我就不能欺負他們了。”

  秦滄捋了捋山羊胡須,“也可以這麽理解。

  但光靠這點,是賺不來大錢的。

  秦某為官多年,對於搜刮.......治理百姓這一塊那是門清。

  賺錢的路子大致分為三種。

  巧立名目、貪汙受賄、收稅。

  收稅那是雨露均沾,人人都得交,除了那些整日遊手好閑的潑皮無賴。

  而巧立名目就不一樣了。

  比方說,這各個鎮下面的各個鄉村基本都是以宗族形式存在的。

  咱們可以通知某個鄉村的族老,讓他帶領族人捐款。

  這些錢可以拿來給他村子修路修橋、建宗祠、建私塾之類的。

  實在沒有建的,就說有山匪要來了,讓他們出錢,鎮衙出力剿匪。”

  “那他們不給呢。”夢無缺插話道。

  秦滄輕蔑一笑道:“不給就派人去聯系附近的山賊土匪,讓他們來一趟。

  只要來那麽一次,保證整個青萍鎮上下,所有人砸鍋賣鐵都要湊錢剿匪。”

  王鯤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這樣啊,確實有點門道,至於最後這個貪汙受賄我明白,就是收錢辦事。”

  秦滄得意的搖了搖頭道:“秦某還要說一點,這可是真本事。

  當鎮吏,光有那三種人設還不行。

  還是可能會有百姓會罵你。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

  人一旦窮了,就會怨天尤人。

  身為他的父母官,自然也會被罵。”

  “那怎麽搞,扶貧?”王鯤眉頭一挑道。

  秦滄擺了擺手道:“扶什麽貧啊,扶不起的,有些人天生就注定窮一輩子。

  你就是給他錢,他也能謔謔乾淨。

  但是秦某經過多年研究,早就摸索出了法子。

  像我,每到一個鎮都隻做一兩年,把當地百姓搜刮的基本上都快吃不起飯了,我才會走。

  但偏偏那些百姓沒一個罵我的。

  這是為什麽。

  因為他們都一樣窮,大家只要都一樣,沒得比。

  眼不紅,心就不會黑,怨氣自然也就沒了。

  所以這搜刮錢財,咱們得看人下菜。

  斂財前,首先我們要明白,一個鎮裡面的錢就如同池子裡的水總共就那麽多。

  池子裡的水想要增加,那就得從外面注入。

  所以只要我做鎮吏,那些行商,或是往外地售賣特產的大戶,我都只收極低的稅。

  這樣,池子裡的水就會越來越多。

  這些往池子裡注水的人,先不動他。

  先把要窮不窮的人搜刮一遍。

  然後才輪到那些稍微有點資產的,比如開店鋪的商人、以及地主。

  等到要離任的時候,尋幾個由頭,找人挑挑事,再把注水的那些人割了。

  這樣咱們就能大賺一筆,一兩年時間少說也有十萬兩。

  池子裡的水都被咱們抽幹了。

  鎮上所有人都比原先窮一大截。

  但是大家都一樣,沒人會怪你,只會怪行情不景氣,老天爺不賞飯吃。”

  王鯤聽後輕笑一聲,不停的翻閱面前的狀紙道:“有點東西,但是鯤哥我不愛錢,我對錢不感興趣。

  我當官就單純的想整人玩。”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狀紙道:“這不就有現成的麽,去通知百姓,鯤哥我要開堂審案。”

  “是是是,鯤哥你說了算。”秦滄點頭哈腰的接過狀紙,然後快步走到外堂通知等候差遣的衙役們。

  衙役們接到指令,紛紛出動。

  原本平靜的青萍鎮也因此喧囂了起來。

  百姓聽到消息後都爭奔相告。

  “聽說新來的鎮吏要開堂審案了。”

  “什麽案子啊。”

  “以前那些擠壓的案子都要審。”

  “這可是大好事啊,走一起去瞧瞧。”

  “你知道新來的鎮吏是誰嗎?”

  “鯤扒皮。”

  “嘶~這個流氓頭子也能做鎮吏?”

  “你還別說,這流氓頭子會武功,聽說比縣太爺還厲害呢。”

  “那咱們豈不是沒活路了。”

  “先瞧瞧吧,這人起碼沒搶過錢財,只是欺壓百姓,咱們說不定還能有口飯吃。”

  .......

  一刻鍾後。

  衙門外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青萍鎮已經有許久沒有開堂審案了。

  基本上青萍鎮百姓之間發生什麽小摩擦,都是由各自的族老商量解決。

  大一點的事,鎮吏能解決的就解決。

  但也有許多解決不了的,比如那些惹是生非的潑皮無賴們。

  因為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人數頗多,鎮衙人手根本不夠。

  往上報的話,又會影響鎮吏的政績。

  所以便不了了之。

  衙門內,跪著一地的人。

  王鯤將腳放在案上,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拿起一張狀紙交給旁邊的秦滄。

  秦滄接過狀紙,朗聲念道:“苦主喬豐,狀告范德壽夜入其家中搶奪錢財,並將其右腿打折。

  誰是喬豐,誰是范德壽。”

  “草民就是喬豐。”一個瘸腿老者雙膝跪地,一點點挪動到最前方伏拜道。

  “范德壽呢?”秦滄掃視了一下,詢問道。

  夢無缺眨了眨眼,忽然想了起來,低聲道:

  “鯤哥,那范德壽你還記得不,咱們剛從長空劍門回來的時候,他瞅了你一眼,被你打得躺了三天。

  他就是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潑皮無賴的一員。”

  王鯤聽後想了想,點燃一根香煙抽了一口道:

  “不記得了,你領著衙役去,把狀紙上的人通通帶來。

  誰不來的,你就把他們的腿打斷,讓衙役把他們拖過來。”

  “好勒。”夢無缺應了一聲,招呼著衙役齊齊跑出鎮衙。

  王鯤這才將腳放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明鏡高懸的四個大字。

  然後轉過身對著喬豐悠悠道:

  “你保護費按時交了沒。”

  旁邊的秦滄連忙解釋道:“鎮吏問你這個月的稅交了沒。”

  “交了交了,草民每月都按時交納。”喬豐連連點頭。

  王鯤提起毛筆,在喬豐的名字下打了個勾,露出微笑道:“嗯,別怕,你交了錢就是我的人,誰動你,我砍誰。”

  不一會,一群潑皮無賴被夢無缺和衙役推搡到衙門內跪下。

  畢竟夢無缺的實力這些人都見識過,哪敢反抗。

  王鯤看著心不甘情不願跪在最前方的中年男子道:

  “你就是范德壽,就是你把他的腿打斷的。”

  “是。”男子敷衍的回應道。

  王鯤想著對方應該是沒有交保護費的,在其名字下打了個叉,冷笑道:“承認了就好,你搶了多少錢。”

  “二十文。”范德壽臉上頗有些不耐煩道。

  王鯤點了點頭,將筆一放道:“嗯,二十文,一條腿。

  無缺,把他的四肢都打斷。”

  范德壽聞言,整個人都驚了一跳,連忙道:“鯤哥!你這不符我朝律法啊。

  你胡亂用刑,還講不講王法。”

  王鯤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哎喲,你一個爛人跟我講王法?

  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打了我的人。

  我就是王法。

  錢你不用還了,四肢打斷。”

  話音一落,夢無缺滿臉獰笑的走了過去。

  一腳將范德壽踹倒在地。

  然後抬起腿。

  “不要啊!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啊!”

  隨著夢無缺一腳踩下,范德壽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夢無缺回頭看向王鯤。

  王鯤給了個繼續的手勢。

  夢無缺點了點頭,又是連踩三下,將范德壽的四肢全部踩斷。

  “狗官,你濫用私刑,我要去縣令大人那裡告你的狀。”跪在後方的一名少年大叫道。

  王鯤瞥了一眼,沒有立馬理會他,而是看向呆滯了的喬豐道:

  “這個處置,你滿意不。

  不滿意,他還有一肢。”

  喬豐當即連連點頭,大禮叩謝道:“滿意,滿意,多謝鯤哥為草民主持公道。”

  王鯤也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剛才那個冒雜音的少年道:“你叫什麽名。”

  回到王鯤身旁的夢無缺似是對這人極其熟悉,直接從厚厚的狀紙中抽出一張,遞到王鯤面前道:

  “鯤哥,他叫畢廣是醉江客棧老板畢財福的兒子,整日與那些無賴廝混,一年前殺過一個叫何康勝的包子鋪老板。”

  嘶~年紀輕輕就殺人,好凶哦。

  王鯤嘴角冷笑,手指指向畢廣道:

  “你殺了何康勝是不是。”

  畢廣臉一撇,一副關你屁事的眼神道:“是又如何,我爹已經給了那何家人五十兩安葬費,他們已經答應和解了。”

  夢無缺顯然對鎮裡的各種八卦瑣事知之甚詳,悄聲道:“和解的是何康勝的妻兒,但他年邁的母親不同意。”

  王鯤微微頷首,將驚堂木一拍,冷聲道:

  “你爹每月是交了保護費的。

  也就是你爹包括你都是我的人。

  那個何康勝也是我的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的人自相殘殺,以後隊伍還怎麽帶。

  再說了,他家人願意和解有什麽用,除非你把他本人喊上來,當著老子的面說他原諒你了,我就饒了你。

  今天我就實行家法,把這個畢廣綁起來,切片吧。”

  夢無缺腦子有點懵,疑惑道:“鯤哥,切片是什麽意思。”

  王鯤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夢無缺的後腦杓,“就是凌遲,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割下來。

  對了,記得每一刀過後都往他傷口灑點鹽水。”

  此話一出,衙門外的人群中突然衝出一中年人,正是畢廣的父親畢財福。

  只見畢財福一下跪在畢廣身邊,連連磕頭道:

  “大人,小兒年輕不懂事,你就饒了他吧。”

  王鯤一聽,呵呵一笑,站了起來,雙手攤開一臉無辜道:

  “他年紀小不小,懂不懂事,關我屁事。

  犯了錯就得認,挨打就得立正。

  老秦,你刀法好,你來割,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面割。

  我看以後誰敢殺我的人。

  我讓他生不如死。”

  秦滄應了一聲,拔出長刀往場中走去。

  而那些衙役也齊齊擁上,將畢廣捆綁在木架上。

  這時候的畢廣哪裡還有剛才的桀驁不馴,一邊哭泣一邊大喊道:

  “爹,救我!

  啊!

  痛啊!”

  秦滄將刀身上的肉片甩出,旁邊的衙役直接一口鹽水噴在畢廣的傷口處。

  畢財福心痛不已,朝著王鯤連連磕頭,額頭上浸出一淌淌的鮮血。

  “大人,我願意把家產全部獻給大人。”

  王鯤又點燃一根香煙,一邊欣賞著秦滄的切片手法,一邊隨意道:“有多少。”

  畢財福連忙道:“最少值六百兩。”

  其實把客棧和宅子全部賣了加上現銀最多也就四百兩,但畢財福了解救兒子,把價格說高了一些。

  深怕說低了,對方不心動。

  然而王鯤可是不缺錢的主,光昨晚就進帳二十多萬兩。

  怎麽看得上區區六百兩。

  當即不屑一笑道:“沒有六十萬你還好意思開口,繼續。”

  “啊!讓我死,我不活了。”畢廣撕心裂肺的喊叫著。

  每次要昏過去的時候,那一口鹽水都會令其精神百倍。

  真的是生不如死。

  畢財福跪在旁邊看著兒子如此痛苦,悲坳道:“兒啊~

  大人你別折磨他了,

  俗話說一命抵一命,那何康勝當初死的時候也沒有被折磨啊,還請給我兒一個痛快吧。”

  王鯤聞言,彈了彈煙灰,眉毛一挑道:

  “那怎麽能行。

  他和何康勝的命都是命。

  一個聽話,一個不聽話。

  聽話的人,那就是自己人。

  不聽話的人,我就不當他是人。

  都不是人了,那他的命哪裡有自己人的命金貴呢。

  一命抵一命,他不配。”

  畢財福此刻滿臉血汙,渾身戰栗,聲淚俱下道:

  “大人,子不教父之過,能否讓老夫代償。”

  誰知王鯤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

  “可以啊。

  你們全家一起去死,我就給你們個痛快。”

  “這......”畢財福一下呆住了,全家死了也就絕種了。

  兒子死了,自己雖然老,但還有點機會延續香火不是。

  王鯤看著呆滯的畢財福冷笑一聲,站起身朗聲道:

  “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

  王法什麽的我不管。

  以後誰動了我的人,我都會十倍從他身上拿過來。

  有什麽冤情你們以前不敢說的,待會把這些陳年爛谷子的事解決了。

  你們都可以告。

  不用擔心報復,我這個人做事,就喜歡做絕。

  他們絕對沒機會報復你們。

  誰敢亂動你們,祖墳我都給他扒了。”

  此番霸氣宣言,令衙門外的百姓大喜不已,紛紛跪地磕頭呐喊道:

  “青天大老爺啊!”

  這一出還真在王鯤的意料之外,原本只是單純的按自己的規矩行事,沒想到大家都這麽支持自己。

  “這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嫉惡如仇型。”王鯤回過頭,望著秦滄道。

  秦滄連忙躬身,諂媚道:“誒,鯤哥還不要錢,那也算的上清袖廉潔型,再加上您如此維護他們,更稱得上是愛民如子。

  上任不到半天時間,鯤哥就將三種人設通通立下,當真是高!”

  開什麽玩笑,也就你這樣的人敢這麽做。

  換個普通鎮吏這樣做,第二天就曝屍荒野了。

  誰會想到有一個隱世門派的人會在小鎮上當鎮吏呢。

  這簡直就是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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