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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山不要也罷》第26章 你可想學劍?
  “不妨擺明了跟你說,汴梁官場裡,有京都安插的諜子,這位諜子還是個大官,當然稱呼他為諜子有些過分了,算是個明哨吧,一直用來壓製和平衡汴梁和京都之間敏感的關系“

  “最近兩年,震王府稍微對這位大官施加了壓力,要是剛來汴梁那會,他可能還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豁出去,但現如今在汴梁生活了小二十年,一家老小都在汴梁,心裡自然多會多掂量幾分“

  “京都那邊對於大官的退讓,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讓錦衣衛滲透入汴梁,說白了就是給大官施壓,告訴他咱在汴梁現在可是有人的“

  “保得住你一家老小,當然也殺的了一家老小,京都那位,做事情又喜歡刷些伎倆,帝王心術,也實屬正常,可惜棋錯一招,讓我老爹提起知曉了“

  “至於是如何知曉,這事要牽扯到你家老祖宗,估計講給你你也沒膽子聽了”

  周不怠一臉玩味的看著對面坐著的江朧月,晚風習習,但她此刻光潔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霧蒙蒙的汗氣,憋了半天,江朧月總算鼓起勇氣,瞪大那雙英氣的眼眸,說到。

  “你和我說這些,證明我還有用處,你不會殺我,對不對!”

  此話一出,江朧月竟是有些眼眶發紅,但卻強行忍下了哭腔,雖說江朧月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是忽然設計到自己生死存亡,他畢竟還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子。

  周不怠噗嗤一笑,“哈哈哈,我當然不會殺你,要不何須今日這般麻煩”

  江朧月聞言如獲大赦,心中反覆提醒自己

  “鎮靜,鎮靜,這個男人不過是個草包,若是沒有震王府的諜報機構,他周不怠根本不配和自己鬥智鬥勇,只要先穩住心神,以後有的是機會算計眼前這個草包,留得青山在,不拍沒柴燒”

  周不怠好似看不見江朧月的神色變化,繼續說到。

  “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的隨行家奴,估計有不少都是你見都沒見過的新面孔吧,你列出一份名單劃個范圍,過幾日自然有人來你府中找你取,別以為汴梁的諜報機構翻不出他們的底細,時間長短問題”

  江朧月試探性詢問:“就這樣就可以了嗎”

  周不怠冷哼一聲:“你倒是挺有作牽線傀儡的覺悟,滲透汴梁的這批錦衣衛會交由莊成祿他爹莊明暫管,估計你也會摻和著管理“

  “這倒不是江家老祖宗看重你們二人,只是原本應當來住持大局的人,似乎沒有來成吧“

  “京都讓你做的事情,你照常作,只不過敲打的力度自己掌控,回復的信件需要抄寫副本,自然有人來你府中取,別想著造假,震王府手眼通天,你又怎會知道我是否真的看不到報告信件的原件”

  江朧月此刻心神總算稍微穩定些許,知曉自己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江朧月天生的小聰明不自覺的又開始發作,她神深呼一口氣,緩緩吐出。

  “這樣做我有什麽好處,只是單單保住性命嗎?”有小聰明的人大多如此,說好聽點叫順杆子往上爬,說難聽點叫得寸進尺。

  周不怠對於江朧月的得寸進尺不怒反笑,一個好的牽線傀儡,正是需要這種有些貪念的角色,如果當真是完全被壓製,沒有一點自己的念想,反倒容易破罐子破摔。

  有貪念的人不可怕,只要喂飽了,再桀驁難馴的人也能甘願當一隻搖尾乞憐的家犬。

  “你倒是有膽子跟我談條件,哈哈哈,小王爺我喜歡,看在你這份勇氣上,

我最後會幫助你在江家站住腳跟,不一定是什麽中流砥柱類的大角色,但是至少不會淪為棄子”  周不怠眼神略帶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江朧月甚至沒有稍加思量,便一口答應下來,因為周不怠那玩味的笑意,讓她明顯感覺到一股殺氣,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玄之又玄的準確。

  剛剛周不怠隨口提起“原本應當來汴梁接手錦衣衛的人沒來成”,這句話看似輕描淡寫,但細細回味後,讓江朧月如芒在背。

  江家直系血脈中,與當代家主同輩的一行人中,有為最年輕的長輩,叫做江皓,在小返鄉做知州,看似貶謫他鄉,其實是家主給予的歷練,日後定然會被老祖宗提拔,予以重任。

  江皓之所以受到器重,是因為他有個好兒子,叫江徹,年紀輕輕,已是名動半州,年少成名,受到家族重點培養。

  但是此人前段時間,死在了家中,細節被江家刻意壓下,江朧月自然不知道江徹之死,正是周不怠背後的雙刀侍女所為,但在周不怠的暗示下,大致猜出與震王府有關系。

  如此回味,不由得讓江朧月倒吸一口涼氣,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耳光,心中暗自懊惱,不該得寸進尺。

  月色清亮如水,皎潔白光穿破天際昏暗的雲層,但江朧月卻完全沒有心情欣賞月色。

  周不怠離開後整整半個時辰,江朧月一隻保持著端坐的姿勢,腦海裡反反覆複回味今日與周不怠的攀談,英眉緊蹙。

  江朧月打心底不願意承認周不怠胸有溝壑,自己在江家明爭暗鬥多年,由於出身旁支,再加上女子支之身,雖被家族當作棋子安置在汴梁這處龍潭虎穴,但江朧月從不認為自己的心智遜色於家族其他小輩。

  要怪只能怪自己出身不好,沒有先天的優勢,所以江朧月本能的排斥其他出身比他好但名聲中下的同輩,周不怠無疑是這類人中的典型代表。

  震王之子,草包一個,江朧月下定決心來汴梁之前,對於周不怠的評價可以用這八個字簡單概括。

  但今天周不怠的初次見面,並沒有預想中的牽製周不怠,按照江朧月的設想,周不怠應當是自己在汴梁站穩腳跟的一塊墊腳石。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願意用自己的清白身子換取周不怠的信任,只是今日看到雙刀侍女解下面巾後的絕色姿容,便沒了勾引周不怠的勇氣。

  “應該是背後有高人指點,不然他這個草包怎麽可能如此面面俱到”

  江朧月沉思良久,最後在心中默念。

  “無妨,就算是有人指點這個草包,也不可能預料到未來所有事情,我有的是機會翻盤,周不怠,今日之恥,我江朧月不會忘記”

  結束了心中的思索後,江朧月緩緩站起身來,抹了抹光潔額頭上的汗氣。

  視線轉移到一旁鼾聲如雷的莊成祿,一股無名之火頓時湧上心頭,對著因為吸入沉心香而呼呼大睡的莊成祿就甩了兩耳光,憤憤的呢喃了一句:“廢物東西”

  可能是由於心中積鬱過深,這一巴掌力道格外重,竟然把沉睡的莊成祿給扇的迷迷糊糊醒過來了,莊成祿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衣衫規矩,發飾整潔的江朧月,問了句:“娘子怎得還沒睡覺”

  江朧月變臉如翻書,連忙側身湧入莊成祿懷中,說到:“人家緊張嗎,畢竟是婚姻大事,相公是不是做噩夢了,怎麽突然醒了”

  莊成祿由於沉心香的緣故,仍然有些迷迷糊糊,沒有注意到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疼,回了一句,“應當是作噩夢了,好似夢裡給一隻熊瞎子狠狠拍了一掌,算了算了,睡吧”

  江朧月默默無言,心中怨恨的想著:“真是淒慘,怎麽就嫁了這麽個傻子”

  清明上河是冊封震王頭銜時封賞的私人園區,佔地約有六百畝,是汴梁出名了得避暑勝地,中心是一條碩大河道,正是汴河的起源之處。

  整個園區依河而建,有亭台高閣,有小橋流水,邊緣還連著具有傳奇色彩的飛疆獵場。

  周不怠此刻在清明上河裡一處園區的石凳出,漢白玉的石桌上密密麻麻擺了十多把各式各樣的長劍。

  有劍鞘纏金絲,劍柄鑲嵌美玉的花哨長劍,還有劍尾掛著金黃劍穗的古樸墨色長劍,其中不乏名劍,如被周不怠拿在手中把玩的這柄古銅色黑匣長劍,名曰“銅雀”。

  是羌國一位戰死名將的配件,劍身為精銅與隕鐵鍛造。

  相傳這位名將手持此佩劍沙場上有千夫之勇,可惜在羌蘭十一戰中的第七次,死於周震塵之手,這把長劍也被震王府收錄。

  今日跟著周不怠前往清明上河的,是金瞳侍女狸貓,至於為何來此,只是因為白帝辭的一句話,老白劍問周不怠:

  “你可想學劍?別管什麽真武真氣,你只需回答老夫,學還是不學?”

  周不怠破天荒的沒有一口答應,而是思索良久,最後眼神堅毅,簡單的說出一個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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