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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宮玄迷》第2節
  南燕王慕容德與司空兼尚書令慕容麟,尚書左仆射慕容拔,中軍將軍慕容法等人在帳中商議出兵攻打晉國之事,一個諾大的王國,竟然從王到尚書再到左仆射都是一家子,這豈不是笑話,但是燕國就是這樣從前燕、後燕、南燕全都是這樣,朝中重臣都是一家子,由此可見南燕國真的是人才凋零啊。

  “前日,後秦派人想讓我們和他們同時出兵攻打東晉,不知各位愛卿有何建議?”慕容德坐在帥案前說道。

  慕容拔起身說道,“既然大王都答應人家了,如何能無信呢?既然應了就得出兵。”

  “什麽出兵。”慕容麟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斥道,“你小子讀書讀傻了吧,還誠信,你沒聽說過‘兵者,詭道’也這句話嗎?還誠信,要是講誠信還打什麽仗,還用什麽計謀,那還看什麽兵書,兩軍列陣對著砍豈不更誠信,你這個乳臭味乾的小子就別說話了。”

  “你這個老雜毛,人家孟子都說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無信就無道,無道則國亡。”慕容拔毫不示弱站起身來怒斥道。

  “你小崽子,怎麽和叔叔說話呢!”慕容麟聽到那小子敢罵長輩,蹭的一下脾氣就上來了,順手從旁邊拿起慕容法的腰刀,“錚”的一聲將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

  慕容拔一個讀書人,哪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兩隻腳如灌了鉛一般,一步也邁不動了,驚恐的指著慕容麟說道,“叔……叔,你……你要幹嘛!”

  慕容麟一下子被慕容拔說愣了,看了看左手的刀,再看看右手的刀鞘,嚇得“哐啷”把手裡的刀扔到地上,舉著刀鞘大聲喝道,“小崽子,我要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讓你知道怎麽尊重長輩。”說著,便朝慕容拔走過去。

  慕容拔見狀拔腿就跑道,“我可是朝廷命官,你竟然敢打我。”就這樣慕容拔在前面跑慕容麟在後面追,本來應該是嚴肅議事的環節,現在卻變成了打鬧嬉戲的場景。這就是南燕國,從朝廷到地方就跟鬧著玩一樣,都是慕容一家子,所謂上朝就跟家庭會議沒啥區別,甚至有的大臣仗著家族輩分高,連慕容德這個燕王都敢頂撞,甚至大打出手。

  “好了!”慕容德怒斥道,“把議事當什麽了!怎麽?拖出去一個砍了你們就老實了。”

  慕容麟和慕容拔被慕容德這一喊給鎮住了,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大王。”這時一直坐在一邊的慕容法說話了,“其實我們也就兩個選擇,第一就是出兵討伐晉國,第二就是按兵不動,等待秦軍和晉軍的戰報,如果秦軍打贏了晉軍,我們就可以聯合晉國攻佔秦國的土地,如果秦軍戰敗了,那我們就可以聯合晉國一起攻打秦國。”慕容法冷靜的分析道,“從現在來看,我們地狹民少,又夾在晉國與秦國之間,其實不管是秦國還是晉國都想吞並我們擴大勢力,而我們應該按兵不動,等待機會,如若秦晉兩國打了起來,那麽我們就可以漁翁得利,從中擴大勢力。”

  慕容德聽後點頭道,“就依你所言,我們按兵不動。”

  “報”慕容德話音剛落,這時一個軍士跑了進來道,“稟告陛下,前日秦軍與晉軍在弘農郡交兵,晉軍大敗,秦軍佔領晉國弘農郡。”

  “嗯?”慕容德聽後大喜道,“晉軍敗了?那可好了,可真是天佑我大燕國啊。”慕容德大笑道,“傳令下去,即刻整軍,以撫軍將軍慕容和為先鋒,我親率中軍,中軍將軍慕容法為參軍攻打晉國邊城東海郡。

”  “大王,這有所不妥吧。”這時慕容麟站了出來說道,“東海郡是由晉國大將司馬尚之鎮守,駐軍十余萬,雖說我軍人數兩倍於司馬尚之,但是我們剛剛建國,國內軍心不穩,而且荊州此時桓玄,手握重兵,如果來援,與司馬尚之合兵一處,那我軍優勢蕩然無存,即使打下東海郡,那也是損失慘重啊。”

  慕容德笑著說道,“司馬尚之雖然手握十萬重兵,但是秦國已經佔據晉國弘農郡,此時秦國必定乘勝追擊,向晉國用兵,所以晉帝必定派司馬尚之援助,而且荊州刺史桓玄雖然手握重兵,但卻是想自立,所以桓玄現在應該會作壁上觀,故而此時的東海郡對於我們來說唾手可得。”

  此時石不全和司馬熙正在安泰客棧內吃著早餐,石不全看了看司馬熙道,“大人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約定?”司馬熙想了想一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就是你之前說你如果將案子破了,就讓我應允你一件事情。”

  石不全點點頭道,“不錯,現在大人可否應允?”

  “那要看什麽事兒了。”司馬熙想了想說道,“你先說說是什麽事兒,我回去問過郡尹大人再說。”

  “我希望大人能協助我,重新勘察五年前薑著作郎被殺案。”石不全站起身拱手拜求道。

  “薑著作郎?”司馬熙搖了搖頭道,“著作郎何等小官,這等案件有甚可查?”

  “薑著作郎名曰薑尚,十幾年前曾經做過左民尚書郎,後來一路左遷,才做了這著作郎。”石不全解釋道。

  “石公子怎麽會想查他的案子呢?”司馬熙不解的問道。

  “因為這薑尚是我爺爺的好友。”石不全解釋道,“我聽爺爺說起過那個案子,覺得事有蹊蹺,便決定來京城,一來是為了查清此案,二來是為死者伸冤,不讓凶手逍遙法外,三來也是為了幫助爺爺了了這一莊心願。”

  司馬熙突然想到幾天前司馬元顯對他說的話,頓時對石不全所說之事有了警覺,故意推脫道,“我才來京城不到一年,對此案卻是不知,待大人下朝,等我問過大人再做定奪吧。”

  石不全拱手拜道,“那就勞煩大人了。”

  建康宮內群臣朝議,司馬元顯大發雷霆道,“這個房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為了一己私利,竟然私自出兵攻打後秦,他是想反了不成!”

  “丞相大人請息怒。”這時五兵尚書走了出來說道,“房恆兵敗已成事實,但是這一切後續問題,都需要妥善處理。

  “那你說說吧。”司馬元顯壓住心中的怒火道。

  “本來弘農城是扼住秦軍南下的重要城池,但是現在秦國拿下了弘農城,向東可以攻取洛陽,向西可直達上洛,若洛陽和上洛失守,那我國豫州、荊州各郡就全部暴露在秦軍的眼前,秦軍便可長驅直入,拿下豫州之後,便繼續揮師向南直取江州,到那時秦國便對我都城所在的揚州形成合圍之勢,如果發展到這個時候,我國危矣。”五兵尚書拱手繼續說道,“現在我們應該派大軍加強對洛陽、上洛的守備,防止秦軍繼續東進。”

  司馬元顯想了想問道,“那如果這樣荊州豈不危險,難道桓玄不會起兵北上?”

  “桓玄之心,路人皆知,他有稱帝之心已久,但礙於勢力不足,所以一直沒有行動,但是如果秦軍攻下了豫州、江州,那朝廷對處於西方的寧州和南方廣州、交州等地就等於是斷絕聯系,此時桓玄只要揮兵西進,攻取寧州廣袤地區,然後在以威勢使廣、交二州屈服,如此,桓玄就取得了我國西南全部土地,足以有稱帝的實力,所以此時的桓玄必定會在邊境加大兵力,延緩秦軍向南推進的速度,逼迫秦軍攻打豫州和江州。”五兵尚書分析道。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呢?”司馬元顯問道。

  五兵尚書想了想說道,“為今之計只能讓距離洛陽最近的司馬尚之將軍揮兵西進,駐守洛陽城。”

  “那如果南燕來攻怎麽辦?”司馬元顯問道。

  “南燕,彈丸小國,剛成立不過數年,國內民心未定,必不敢來犯。”五兵尚書回答道,“更何況現在當務之急是防止後秦攻取洛陽,而不是派重兵防止後燕這種小國對我的威脅。”

  “好,就依你所說的辦。”司馬元顯想了想回答道。

  大戰在即,句章城劉裕的帥帳內正在排兵布陣。

  “熊灼!你領一千弓箭手埋伏在甕城城牆之上,待敵軍半數進入城內,立刻關閉城門,亂箭射殺城內叛軍。”劉裕說完,將軍令往下一扔。

  “熊灼領命。”熊灼撿起軍令轉身出帳。

  “趙燦!你帶領五百人,待敵軍全體離船,你們潛上船,殺了守軍,將船隻駛離港口。”劉裕軍令一下,趙燦應了聲“諾”,便領命去了。

  “華斌帶兩千人,埋伏在城外,待城門關閉,船隻離港,便帶人衝殺出來。”華斌領命也出去了。

  “待華斌軍出,敵軍必然大亂。此時隻消打開城門,本帥將與眾將帶領城內一千五百軍士全部衝殺出去,與華斌的兩千人成內外夾擊之勢,敵軍必然潰敗,我軍定當大獲全勝。”

  余下眾將齊聲“領命”。

  司馬熙與石不全分別後,便回到府衙,正見司馬休之坐在正堂之上,便走上堂去,將石不全要重查五年前薑著作郎被殺案的事情告訴了司馬休之,司馬休之想了想自言自語道,“薑著作郎是誰?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說是十幾年前做過左民尚書郎的薑尚的案子。”司馬熙提醒道。

  司馬休之一拍腦門道,“這個案子我想起來了。”司馬休之想了想問道,“他怎麽突然想查那個案子。”

  “石公子說薑尚是他爺爺的故友,想替爺爺了一樁心願。”司馬熙想了想說道,“我擔心這是石公子的搪塞之詞,這樁案件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幕,不敢私自應允,便來詢問父親。”

  司馬休之點了點頭回答道,“你的思慮是對的,這事兒我也不敢決定,我須去問過丞相大人才能定奪。”

  司馬熙走後,石不全和雪兒回到房間,雪兒嘟著小嘴兒問道,“你怎麽不說我是他女兒的事兒啊,非要說什麽替爺爺了心願這種不著邊際的話,說的我都不信。”

  “你啊”石不全點了點雪兒的鼻子說道,“你當我想說啊,還不是為了你。”石不全把頭一轉,佯裝生氣道。

  “為了我?怎麽就為了我。”雪兒跺著腳也假裝生氣的自言自語道,“什麽事兒都是為了我。”

  石不全看著雪兒生氣的樣子,不禁好笑,但又強忍著說道,“你說若是這案子牽扯當朝官員,你又是他女兒,他們為了免除後患,豈不得把你剁了啊。”石不全雙手抱胸說道。

  雪兒聽了石不全的解釋,輕輕的拉著石不全的衣擺,晃來晃去,撒嬌道,“還是哥哥對我好。”

  “哼。”石不全佯裝生氣,把雪兒拉著他衣擺的手推開,坐在椅子上道,“好心沒好報,要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應該跟司馬熙說實話。”

  雪兒雙腳蹭著地一點一點的挪到石不全的身邊,嘟著小嘴兒,委屈的撒嬌道,“哥,我錯了,別生氣了。”

  石不全看著雪兒那一臉委屈的樣子,可愛極了,再也裝不下去了,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道,“我沒有生氣,就是想看看你生氣的樣子。”

  “哼,你就欺負我吧。”雪兒頭一扭不理石不全。

  石不全看著雪兒笑著說道,“這麽可愛的妹妹,不欺負欺負不就虧了。”

  雪兒聽了心中甚是溫暖,搬來一張椅子坐在石不全的旁邊,依著石不全的肩膀問道,“哥,這案子已經過去五年了,所有的痕跡都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了,你要如何去查啊。”

  石不全剛要張嘴說什麽,到了嘴邊的話卻咽了下去,他知道他這句話只要一說出口,雪兒便又會想起五年前的那段不堪的往事,一定會不開心,所以石不全保持沉默,什麽都不說。

  “哥你要怎麽查?”雪兒微笑著,嬌裡嬌氣的說道。

  石不全轉過身子,面對著雪兒,微笑著拉著雪兒的手說道,“雪兒,你要記住,哥哥是愛你,爺爺、奶奶都是愛你的,你一定要開心,也不要做讓愛你的人傷心的事情,知道嗎?”

  雪兒聽了石不全的話,便什麽都知道了,點了點頭道,“哥,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石不全將雪兒抱在懷裡,摸著她的頭道,“我給你講故事吧,好久沒給你講故事了。”

  “嗯。”雪兒點了點頭道,“我要聽新的故事,原來沒聽過的。”

  ……

  此時的司馬元顯正在府內批閱奏折,這時管家走了進來叫了聲“老爺”,司馬元顯抬起頭問道,“何事啊?”

  “丹陽尹司馬休之大人求見。”管家恭敬地回答道。

  司馬元顯想了想說道,“客廳奉茶。”說著,司馬元顯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便朝廳堂走去。

  司馬休之坐在廳堂的椅子上等待司馬元顯,不多時,見司馬元顯走了進來便趕忙起身拜道,“參見丞相。”

  “自家人私下就不用這麽客氣了。”司馬元顯把司馬休之扶了起來,問道,“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啊?”

  說著司馬元顯走到正位坐下,司馬休之見司馬元顯坐下了,也跟著坐了下來道,“大人可還記得那個石公子?”

  “哦,你說那個第一世家的那個石公子?”

  “正是。”司馬休之點點頭道,“石公子要調查五年前薑著作郎被殺案。”

  “薑著作郎?”司馬元顯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個薑著作郎?”

  “就是薑尚。”司馬休之提醒道。

  “原來是他啊,這個我知道。”司馬元顯點點頭道,“曾任左民尚書郎,後來因為貪汙,被貶做著作郎,五年前被山賊殺害。”

  “正是。”司馬休之點點頭道,“石公子就是要調查此案。”

  正在這時管家走了進來道,“老爺,五兵尚書有要事求見。”

  “嗯?他怎麽來了?”司馬元顯想了想說道,“讓他進來吧。”

  “唯。”管家應了一聲便出去了,不多時,一個身穿三品官府體型微胖的男子走了進來拱手拜道,“拜見丞相大人。”

  “尚書大人請坐。”司馬元顯點了點頭道,“不知有何要事,連明日早朝都等不及了。”

  五兵尚書見丹陽尹也在,便衝司馬休之拱了拱手,司馬休之也拱手回禮,便坐在司馬休之對面,切切諾諾的說道,“大人,剛才五兵部接到前線的公文,慕容德親率軍二十萬,向東海郡進發,不日便到,我想可能是慕容德接到我軍與秦軍交戰的戰況,便想趁此機會撈點好處,搶點地盤。”

  “慕容德?”司馬元顯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著五兵尚書道,“你不是說南燕彈丸小國,還說南燕國內民心不穩,不敢來犯嗎?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五兵尚書被司馬元顯說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甚至都不敢看司馬元顯,一直低著頭。

  “來人。”司馬元顯高喊道,這時兩個家丁走了過來,司馬元顯從懷中掏出一枚銅印道,“你帶著我的私印去禦林軍,讓禦林軍副都統龐遠之派人騎快馬將早上發出去的聖旨追回來。”

  “唯。”那個家丁雙手接過銅印,便轉身離去了。

  “你不想幹了早點說!”司馬元顯不屑的瞥了一眼五兵尚書道,“早上剛下的聖旨讓司馬尚之屯軍洛陽,現在又要改!如此朝令夕改,皇家威嚴何在!”司馬元顯深吸一口氣道,“你給我滾回你的尚書府去閉門思過!”

  “唯。”五兵尚書嚇得趕忙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司馬休之見司馬元顯如此氣憤,便識趣的起身拱手道,“丞相,那我不打擾就此告辭了。”

  司馬元顯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衝司馬休之擺了擺手。

  司馬休之回到府衙便讓司馬熙去找石不全,將他去丞相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石不全,石不全想了想說道,“燕國要攻打東海郡?”

  “是的。”司馬熙點點頭道。

  石不全笑了笑說道,“其實這個局很好破,就看丞相如何取舍了。”

  “公子已經有破此戰局的計策了?”司馬熙看著石不全驚訝的說道,“這可連五兵尚書都不知如何是好啊。”

  石不全剛要說,突然想到爺爺在他們臨行前說的話,不要參與官府的事情,於是便搖搖頭道,“你們官府裡的事,官府自己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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