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像河道的流水，碰不到暗礁，就激不起美麗的浪花。”——方國平言

　　2017年5日19日，上午，七點多鍾，我坐公交班車到湖東縣派出所，給女兒和外孫子轉戶口，哪裡知道派出所大門未開，上班時間是上午8點半鍾，我來早了。

　　比我來得更早的是兩位美女，一位約二十多歲靚女，另一位穿著打扮時髦，約三十多歲俏美的少婦，她倆也是來轉戶口的，我們三人都站在派出所大門外，等派出所民警上班，少婦和年輕漂亮的靚女聊著天，突然，少婦一驚一乍地說:“今天搞錯了，不應該穿嶄新的衣服，等一會轉好戶口，還要上法院去，穿這一身漂漂亮亮的衣服，不像可憐人的模樣，法院不會去他家追討錢款！”

　　靚麗的女孩問少婦說:“你到法院幹什麽呢?法院欠你的錢嗎?”少婦平靜地說:“我跟丈夫離婚了，孩子，房子和家裡所有的東西，法院全判給他，他隻給我六萬塊錢，我淨身出戶，離婚快兩個月了，六萬塊錢判給我，法院在我前夫那裡，還沒有拿到錢呢，穿這麽時尚的衣服到法院去，法官會說我有錢，有好日子過，肯定不著急追討我前夫的錢！”

　　美少婦此話一出，感覺溫柔的細雨隨風而去！我插上一句，開玩笑說:“那是應該穿破破爛爛的，拖一雙張開口的舊鞋去找法官，法官才會同情你！”

　　美少婦對我說:“是的嘛，今天上午，不去法院了，明天上午去，穿一身舊衣和爛鞋去！”

　　美麗的女孩子蹙著細眉頭，疑惑地問:“你是美人坯子，細皮嫩肉，溫婉莊重典雅，你丈夫怎麽舍得跟你離婚呢?”美少婦滿臉愁雲說:“他在外省是承包工程隊的小頭目，養了小三！三年都沒有回家，佔著碗裡又撈著鍋裡，他是不願跟我離婚，但我怎麽能容忍呢?遂上訴湖東縣法院離婚了！”

　　年輕的女孩子說:“這種花心男人嫁他，是沒有什麽作用，我也剛剛離婚了！”

　　大晴天，四方雲動！我特驚訝的說:“你沒有搞錯吧?你不是小姑娘?我以為你是小姑娘，還沒有結婚呢！看不出來，你為什麽離婚呢?”

　　年青貌美的女孩子對我說:“我跟個丈夫，講起來天大的笑話，真是天下奇談！家裡多一根耳朵挖子，他都能發現！結婚四年多了，夫妻在一起過生活，不超過六個月，經常玩失蹤失聯！一失蹤就是一年多，至今，我也不知他在外縣幹什麽工作?是不是他在外邊養了小三，我都不知道啊！

　　去年夏天，回來一次，他把手機遞給五歲的兒子玩耍，兒子不懂事，按錯了手機鍵，給他手機裡的照片刪除了！他大發脾氣，說是我教唆兒子乾的，我說:‘手機裡照片刪了就刪了，有什麽關系?’他竟然說:‘有重要文件，給刪除了。’我說:‘你一位小小打工者，哪裡有什麽重要文件?這不是滿囗撒謊嗎?’他衝上前，就用皮拳揍我，打完之後，人一走了之，對我和小孩不聞不問，我又沒有工作，一年多時間，一分錢不寄到家裡，一點責任心都沒有的男人！

　　痛定思痛，今年四月份，我上法院提出離婚，現在，也是來轉走我和兒子戶口，上到娘家戶口本上。”

　　我懵住了:“這麽水靈靈，秀美的女人，也遭男人遺棄?難道現在的年輕男人，不懂得憐花惜玉?沒有家庭責任心嗎?”

　　此時，派出所大門開了，我在派出所給女兒和孫子轉好戶口，回家的時候，我特地經過樅川河，

在河邊小路上漫步，我想起，住在單位河邊宿舍的往事:　　當年，同事老鮑一家，跟我在廠河邊宿舍住，每個月收水費，無論哪一戶收，都要跟老鮑家爭吵！因為老鮑家的水表連續六個月都是零噸！收不到他家一分錢水費！收水費人常常質問老鮑:“你夫妻倆，你兒子兒媳，孫子，一共五人，每天總要水洗臉刷牙吧?每天總要用水煮飯吧?怎麽可能月月都是零噸呢?”

　　老鮑妻子是廠裡有名的母老虎，她無理也要狡辯三分！人們不敢招惹她，給收水費簿甩給我，說:“你是廠長，你不收水費，誰敢收水費呢?”

　　2003年3月份，我接手收水費的差事，我有疑惑:“老鮑家水表，怎麽每月是零噸呢?難道他在水表上做了手腳?”我到老鮑家查水表時，留了心眼，發現老鮑家給水龍頭，擰到最小的流水量滴水，水表不轉！他家用水缸接水龍頭滴的水，一天二十四小時水龍頭滴水，正好，夠老鮑一家五口人一天的用水量。

　　我查別的職工水表時，也發現有三四家仿效老鮑家滴水，再看看總水表，總表是走的:“難怪每月有水損，超過實用噸數！實打實用水戶，每月分攤水損最多，付水費就最多！”

　　我查水表兩個月後，覺得很不合理:“這不是欺負誠實用水戶嗎?”我重新規定:“每月用水不足五噸者，按五噸水費收取，超過五噸者，按實數收取。”這樣計算，誠實用水戶，就攤不到水損！我這樣收水費，老鮑家屬不幹了，天天找我的茬子:“這種收費不合理，節約用水的人，不就倒霉了嗎?”

　　我對老鮑家屬說:“你這叫節約用水呀?怎麽六七個月的時間，沒有一噸水呢?你自己回家好好想一下！”

　　我仍然堅持這樣收水費，2003年8月份，一天下午，老鮑家兒子和兒媳婦上我家來了，跟我激烈的爭吵……

　　這天下午，我跟老鮑家兒子和媳婦爭論不休……，奇跡出現了，左鄰右舍，男女老少，全家出動，三十多人，全聚積在我家大門前，紛紛指責老鮑家兒子和兒媳在無理取鬧！老鮑家屬也趕出家門，跟眾人相罵……

　　我人好感動啊！群眾站在我一邊！支持我，正義終於戰勝歪風邪氣了！

　　老鮑家兒子和媳婦自知理虧，說:“這世界上，哪裡有白白義務做事的人?他當廠長的，也不是什麽好鳥?這幾個月收水費，肯定搞名堂了！敢不敢拿出收水費帳本，給我過目一下，我要核查水費帳本！”

　　我拿出收水費本子，遞給老鮑兒子，老鮑兒子和兒媳婦在眾人面前，一筆一筆地複查我收水費帳目，算出我收大家水費時，有零頭一角二角錢，七角八角錢，都不收！每個月還倒貼三四塊錢，收五個月水費，不但沒有貪汙大家一分錢，反而還倒貼進去二十多塊錢！

　　眾人嘩然了，大家都說:“廠長就是廠長，廠長的素質就是不一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鮑兒子給收水費本子放在我家大桌上，拽他媳婦和他母親默默地離開了，眾人才散去。

　　我每月都是這樣收水費，老鮑家沒有任何意見，還帶頭交水費呢！

　　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多年了，湖東縣糖果食品廠河邊職工宿舍，早已經是人走樓空，還有數個月，整個湖東縣上碼頭，將變成美麗的公園了！曾今的上碼頭老街，將永久地成為湖東縣人們的回憶了！

　　(後記:此篇小說，是我原創首發在上，謝謝編輯老師！我衷心的祝福編輯老師:幸福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作者:山泉湧溢，2021年元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