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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水奔流》第79章:兄妹手足情深
  2015年9月13日,晚上七點多鍾,我竟然在閩清縣潭口村廣場上,跟村民們跳起歡快的廣場舞!

  我和小義坐在福建省閩清縣潭口村,村口廣場邊的大理石凳子上,觀看潭口村人跳廣場舞,廣場上空拉著鋼絲,鋼絲拉著電線彩燈,彩燈在不停閃爍,廣場邊放著大音箱,正播放著音樂歌曲,廣場靠西邊,五十多位男女老少在跳集體舞,廣場靠東邊,十多對男女跟著音樂旋律,有節奏地跳著雙人舞。

  時代變了,種田人竟然每天傍晚,聚在廣場上,快樂地跳著舞蹈,喜悅了心情,鍛煉了身體,黨的富民政策實在是好呀!

  跳男女雙人舞的男士們,大都是四十歲以上年齡,個個皮膚黝黑,手臂肌肉粗壯有力,很深的皺紋,布滿在濃眉的臉上,厚厚的老繭手,居然摟著年輕的村婦腰上,在東邊廣場上,成雙成對地翩翩起舞。

  我總覺得潭口村男士,跳男女雙人舞,舞姿有點僵硬,和俏美的潭口村的村婦們跳,搭配不太協調,十分滑稽惹人笑!

  人生如演戲,潭口村人的跳舞氛圍,深深感染了我,我躍躍欲試,也想進入廣場,隨他們一起跳熱鬧,大音箱子裡播放著毛阿敏唱的《籬笆牆的影子》歌曲:

  “星星還是那顆星星喲,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山也還是那座山喲,梁也還是那道粱,碾子是碾子,缸還是缸喲,爹是爹來娘是娘,麻油燈呵還吱吱地響……”

  小義對我說:“跳舞活動筋骨,不得肩周炎,老張勇敢地上!”

  我經不住小義的惑誘,脫掉上身服裝,進入跳廣場舞人群,學潭口村人手腳運動,跳起廣場舞……

  “來,來,來,人生舞步跳起來,幸福快樂最重要!來,來,來,人生舞步跳起來,什麽煩惱不見了!”

  閩清縣潭口村是個小小的村落,村部居然建有棋牌室,建有大廣場,廣場上有體育健身器材,村民們文化生活豐富。

  我跳舞約半個小時,回到石凳上落座,只見小義在舞池中跟一位村婦在跳雙人舞,小義不但人長得英俊,舞姿優美!一首歌曲旋律播放完了,小義回到我身邊,他剛落座不到半分鍾,另一首歌曲響起來了,此時,一位約三十多歲漂亮的村婦,笑眯眯地跑過來,邀請小義共舞一曲,小義跟此少婦在廣場上翩躚起舞……

  我坐在廣場邊石凳子上,看著小義興高采烈的模樣,殊不知,小義也是逼迫上粱山,才背井離鄉到福建省閩清縣來接業務。

  小義原是湖東縣棉麻系統下屬單位軋花廠的廠長,他人聰明靈活,小腦子反應快,口才玲牙利齒!有一次,棉檢員收一位農民的棉花時,給此棉農兩筐棉花,一筐棉花級別定高些,一筐棉花級別定低些,棉農質問棉檢員:“都是在一畝田裡摘的棉花,為什麽定的級別不一樣呢?”棉檢員瞠目結舌,無以回應,小義廠長答上就說:“一個娘生四五個兒女,為什麽有的兒子個子高點?有的兒子個子矮點呢?不都是一個娘生的。”棉農無話可說。

   2005年以前,軋花廠可是紅火單位,而小義酷愛賭博,輸得傾家蕩產!無錢能逼倒英雄好漢!往日,小義當軋花廠廠長時的威風,蕩然無存!

  小義一曲舞蹈下來,坐到我身邊,打斷了我的回憶!小義對我說:“老兄在想啥?再上去跳兩曲……”小義還沒說完,又一位柳眉清目,纖腰靚麗的女子邀請小義共舞,小義跟潭口村美少婦在廣場上,似蝴蝶雙雙歡樂地飛舞……

  閩清縣潭口村,

座落在閩江支流邊,閩清縣大山溪水,從山谷中潺潺流入到閩江,匯積到閩侯縣境內,已是寬闊的閩江了,江水雖濁,純淨乾淨。  閩侯縣福田村,地處深山,滿山遍野都是碧綠的橄欖樹!有兩位當地村民穿著迷彩服,爬著榨榨的長竹梯,上橄欖樹采擷橄欖果子,兩位村民見到我,熱情地請我吃竹簍裡的橄欖果子!

  我拿一粒橢圓形的青橄欖果,放在嘴裡咬,橄欖果子堅硬,咬開後有點酸,麻舌條,再吐掉核,慢慢嚼,有一點甜的味道。

  閩侯縣湯院村是古溫泉村,開有拾多家溫泉店,有“紫金城溫泉”,“天賜養生溫泉”,“金橄欖溫泉”等,還有閩清金沙鎮山裡,和閩侯縣鴻尾鄉大山裡,這些巍峨壯麗的高山,在這九月中旬,山上樹木綠色蔥蘢,霧靄繚繞著一座座山峰,山坡叢叢茶樹,盛開一朵朵白色的小茶花,山茶花,黃的蕊,漂著淡淡的清香,真是:“山川毓秀,泉聲鳴玉珮,竹色綠簾攏,登峰觀麗日,掬水洗塵心。”

  2015年9月15日上午,我騎摩托車在閩侯縣鴻尾鄉,大山盤旋的公路上行駛,時不時見到松鼠在大樹上跳躍,山上樹林中有不知名的鳥兒在歡快地歌唱,放眼望遠方,叢山峻嶺,山坡上到處是甘橘樹,掛滿金黃色的橘子。山裡氣候宜人,好象家鄉春天似的,大自然太偉大了,反而覺得人的渺小,溫暖的歲月,我為了生活走天涯……

  我去過貴州省黔西縣,感受到黔西人的忠厚善良,熱情好客,現如今,我到福建閩清縣,閩侯縣,永泰縣做事,這幾個月來,我發現這三縣當地的居民,對遠方的客人,情感距離頗疏遠,深深地感受到福建人太精明了,追求完美無瑕!

  能在這三縣鄉鎮接做三家事,你就是優秀業務員,能做三家事完工,清清爽爽接到帳,那你做工確實精湛,可豎大拇指!福建人,對你的價格,手藝,必須讓你在同行業中,價格徹底到位!看到你給別人家做的成品手藝後才定奪!想收福建人定金,難於上青天!他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前天,小義帶兩位師傅,給永泰縣長慶鄉一戶人家做不鏽鋼防盜門窗,此戶人家一不留小義三人吃飯,二不留他三人住宿!小義沒有辦法,帶兩位師傅在飯店吃,住旅社,而給這戶人家做事的當地木匠和磚匠師傅,這戶主人又是好煙好茶招待,又是留他們吃飯喝酒……

  俗話說:“一主不招兩樣客”,同樣是手藝人,你說氣人不氣人!給此戶人家,兩天做完了不鏽鋼防盜門窗,主人不付錢,東找毛病,西吹毛求疵!在第三天,小問題返工一整天,到第四天上午,雞蛋裡挑不出骨頭為止,才結清錢款!

  福建省閩清縣鄉鎮有許多工廠,如煉鐵廠,電子廠等,招聘許多外來打工者,聽口音,同他們聊天,才知道他們來自路途遙遠的四川省,這些四川打工仔同我一樣,背井離鄉求生活……

  閩清,閩侯,永泰,福州三縣一市區域,大大小小山頭特別多,仿佛全世界的山峰,齊聚積到福建省開山頭大會似的!站在閩清縣東橋鎮安仁溪公路上,俯瞰寬闊的安仁溪流,安仁溪兩岸,有無數的山峰,山連著山綿延不斷!安仁溪,發源於閩侯縣洋裡雪峰山西側,納新橋,杉村小溪之水流入閩江,閩江水似條巨龍,遊走在深山峽谷之中。

  閩清,閩侯兩縣人民,沿江兩岸建房而住居,閩江水孕育著兩縣人一代又一代,繁衍生息!

  閩江山水的壯美,來自眾多大小山谷,許多溪流匯聚在一起,形成奔湧的大閩江,江水日日夜夜嘩嘩向東流淌。

  福建山水美麗,永恆地留在我的記憶中!福建省鄉鎮居民,確實過著榮華富貴,幸福快樂的生活!

  來到福建省,小妹妹不放心我單獨騎摩托車找業務,坐在我騎的摩托車上,陪著我,小妹妹說:“福建省有錢人多,幾乎家家都有小轎車,所以,馬路行駛的車輛太多了,車子開得凶猛,我不放心你單獨騎車……”

  10月18日上午, 我騎摩托車帶著小妹妹去閩清縣白樟鎮找業務,在馬路上,我打方向燈,轉彎進白樟鎮時,一輛大貨車擦身而過,摩托車連人差點鑽進車底,小妹妹對我說:“你這摩托車怎麽騎的?差點我倆進入車底,大貨車一下子壓死則吧,壓得死不死活不活,成為殘廢癱瘓的人,自己遭罪不說,還連累下一代!你是我的哥哥,我沒有辦法,還要擔心你安全,這兩三個多月來,坐在你摩托車上,提心吊膽,渾身冒冷汗……”

  10月19日,上午七點多鍾,接到妻子三妹的電話,說:“女兒馬上要調回湖東縣工作了,女兒和孫子要轉戶口,搬東西回家要人,你快些回來。”

  我跟小妹夫妻倆說:“家裡有事,現在,我打道回府了。”她倆都感到詫異,極力挽留我說:“年底只有三個多月了,多多少少在福建掙點錢回家過年,再堅持一個月嘛。”我去意堅決,他倆就沒有留我了。

  小妹妹偷偷瞞著她的丈夫,塞進我褲子口袋裡一隻鼓鼓的黑紗襪,說:“這是我一點私房錢,你拿回家用。”我堅決不要!小妹妹壓低聲音著急地說:“千萬別跟我客氣!讓我丈夫知道,我麻煩就大了!”我沒有拉了,收拾好換洗衣服,小妹婿開麵包車,送我到閩清縣梅花園,我乘客車到福州。

  由於到福州客車上人多,我沒有打開黑紗襪看一看,到福州火車站,無人的座位上,我打開黑紗襪子,裡面整整拾柒張一佰元,1700塊錢呐!

  小妹妹夫妻倆掙錢不容易!挺辛苦!我在福州火車站,感動得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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