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麽人!來這裡想要幹什麽!”
辰逸持棍怒氣騰騰的看著對面一高一矮兩人。
“什麽人?哈哈哈!他居然還問我們是什麽人,鵬徒,哈哈哈我快不行了,扶我一把。”
鵬徒甩開搭載自己身上的手,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趙浩,朝地上啐了一口痰,抬頭看向辰逸和趙文軒,辰逸欲要再次開口詢問,趙文軒拍了拍他肩膀,指著被鵬徒擋在背後的店小二,兩人大驚,隨即拿出武器緩步退後。
趙浩挑起眉毛,看向兩人。
“呦~兩位小哥這就要走了麽~不再進來喝杯茶?”
一旁的鵬徒拎著大劍逼近兩人,說道。
“和他們廢什麽話,今日他倆見到我倆真容,如果放任他們離去的話,指不定要上報衙門,就憑活殺堂的弘文聖手,咱倆的畫像豈不是要弄得天下皆知,到時候活殺堂的人找來,你覺得谷主沒讓咱倆回去的時候,在外邊能活幾天?”
“今日咱倆殺了這麽多人,活殺堂那幫人屠,不得把我們吊起來喂鷹?”
辰逸和趙文軒趁著鵬徒說話分神之際,連忙運起輕功逃走,然則,趙浩直接甩出暗器封路,鵬徒也是趁著兩人躲避飛鏢之際撞了過去。
兩人直接被鵬徒撞起來,一劍朝著兩人劈下,辰逸反應過來一腳踹飛趙文軒,隨後一拄棍子,將其身體向側方推出。
鵬徒劈了個寂寞,扭頭看向辰逸,又接著怒砍一刀,後者趕忙抵擋,一旁的趙浩也是持著雙劍衝了過去。
趙文軒撿起身邊得拂塵,朝著趙浩甩出藏在裡面的細劍,趁其躲避之余,運起輕功畫一個圓弧形繞到趙浩身後,左手拂塵勒住脖子,隨後右手伸出,自信的接住被打飛的劍。
一邊打一邊,辰逸和趙文軒畢竟是初出茅廬,雖有一身武藝,但是和這種久居江湖之人還是比不了的。
漸漸的兩人力量弱了下來,辰逸橫檔一劍,看似與之前一般無二,可細看之下,汗珠早已布滿了額頭。
鵬徒看著辰逸笑聲說道。
“小子,我見你苗子不錯,今日我就饒你一命,入我赤月谷如何?”
“赤月谷?”
“不錯,小子,有沒有興趣?”
辰逸撐開鵬徒,隨後猛踢一腳,身形向後飛去,另一邊的趙文軒也被趙浩一腳踹過來,兩人背對背撞在一起,辰逸趕忙用三節棍撐住身子,拽了一把趙文軒,問道。
“師兄,這赤月谷是何來歷?”“嗯?!你心怎麽這麽大呢,這時候還問問題?趕緊想辦法跑吧!”
辰逸歪著腦袋看向趙文軒,可不等表態呢,對面兩人直接衝過來,絲毫不給兩人喘息的機會,辰逸咬牙一狠,單手點了身上幾個穴道,真氣快速運轉起來,拎起趙文軒就是一路狂飆。
“嗯!不錯啊師弟,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快說說,這時公會哪位師傅教的,等回了公會,師兄也去學一手。”
“這招公會的藏書閣就有,所有人都會,這是最後的留手,背水一戰,透支真氣,只能堅持一刻,要麽生,要麽死,哎呀我跟你絮叨這個幹什麽。”
趙文軒拍了拍辰逸,說道。
“師弟。”
“嗯?怎麽了?”
“追上來了。”
“什麽!!”
辰逸左腿猛然一蹬,兩人躲過一劍,但這並沒有結束,隨後的招式接踵而來,兩人快速分開,同對面又重新打了起來。
“小子,
是不是用了什麽秘法?哦~我知道了,你是刺激穴道透支真氣了吧,哈哈哈哈,想的那麽天真,強者從來不屑於如此!” 話音未落,一拳襲來,辰逸胸口一悶,一口淤血噴出,咬著血紅的牙齒說道。
“小爺我想跑,誰來了也抓不住!”
辰逸朝著前方猛踢一腳,只見後者一聲狼嚎,並著腿跪在地上,一旁的趙文軒看見這一招這麽好使,便也效仿,抬起腳就是朝著趙浩胯下踢去。
趙文軒見其沒什麽反應,又多踹兩腳,趙浩額頭青筋暴起,一腳橫踹而出。
“你丫的欺人太甚!我他嗎活劈了你!給我死來!”
趙文軒直接被驚的一身冷汗,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師弟,我看到城門了,快點跑啊!”
辰逸和趙文軒兩人朝著城門飛奔而去,趙浩回頭看了一眼鵬徒,冷哼一聲追了出去。
“該死的沒毛小兒,不講江湖道義!”
鵬徒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大喝一聲追趕而上。
城門口往來的行人循聲而望,其中一人眯著眼睛,最後眉毛一立。
“辰逸趙文軒!嗯?後面的是。。不好!”
此人二話不說抄起搶來插進地面,後其兩腳鉤住長槍,身子歪著,拿下來背著的大弓就是一箭。
辰逸和趙文軒聽見聲音後抬頭,猛然向兩邊閃去,而後面追著的兩人視線被其遮擋,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趙浩和鵬徒趕忙合理抵擋,就這一刹那,辰逸和趙文軒已經衝進了城內。
一處小巷內,趙文軒抱拳對其剛剛幫忙的人。
“多謝風兄,如果這次要是沒有你,我倆可能真就不一定怎麽回事了。 ”
辰逸聽完趙文軒的話後也是對其抱拳。
“辰逸,多謝風師兄。”
“小事情小事情,剛剛被追殺這件事暫且不論,你們倆趕緊跟著我前往公會在落葉城的據點,這次的事情可不小,死了很多人,趕緊回去開個會。”
一間屋子內,風不覺面容嚴肅。
“這次我們在龔州的人就剩下你們這些了,死了67位兄弟,現在就剩下我們這33個人了,這次開會,我想強調兩件事情。”
“第一,明日雞鳴時,所有人由各自隊長帶領,即刻前往掠星城。”
“第二,我們公會與四方會接壤的地盤正在火拚,會長有令,回到公會簽到之後直接趕去支援,現在即刻去休息,誰也不許熬夜!”
風不覺掃視一圈。
“散會!”
辰逸和趙文軒躺在房頂,兩人手中拿著酒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辰逸歎了口氣說道。
“唉,我剛剛加入公會的那時候,幻想著那種獨自一人仗劍走天涯,可是現實卻是給我來了沉重的一擊啊。”
“師弟,其實這兩種都有各自的好與壞,再說了,你看看我們韓大會長,活的多瀟灑,這不就是仗劍走天涯的風范麽,只要你武功高強,什麽樣的生活你要不得?天下何處你去不得?”
辰逸喝了一口悶酒,兩人就這樣在這房頂,吹了一夜的風,看盡了一處芳華,卻沒道盡心中話,在這紛亂的世道,唯有強大自己才是上上之選,其他的,也只會拖拽其腳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