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尷尬的撓了撓頭,現在是下午五點多,吳述康能在上班時間來陪他,讓沈南風很是感動。
想到這裡,沈南風歉意的說道:“吳警官,耽擱您工作的時間,真的非常不好意思!住院的錢您算一下,我會想辦法還給您!”
吳述康笑道:“你小子昏迷了四天,今天公安局放假,沒上班,至於住院的錢,你就更不用操心了,這錢公安局會出,怎麽說你也是幫我們破了一宗失蹤案!”
“吳警官,今天是幾月幾號?”沈南風疑惑的問道。
“今天是10月27日星期天。”
“星期天?難道說每周的星期天會被強製進入異世界玩遊戲?”沈南風想到這裡時,連忙又摸了摸身上的兜,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掉了。
吳述康看出了沈南風的擔憂,於是連忙提醒道:“你的手機在公安局呢,沒有丟放心!”
聽到吳述康的話,沈南風這才松了口氣。
劉醫生說沈南風可以進食,所以吳述康第一時間就是帶沈南風到醫院附近的飯店。
這是一家面館,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見到吳述康和沈南風時,也是熱情的打著招呼。
吳述康給自己點了一碗牛肉面,然後看著沈南風問道:“小風,你想吃什麽?”
沈南風現在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身體才剛剛恢復,另一部分是他現在還有很多疑惑想要弄清楚。
隨後便說道:“和您一樣吧!”
“老板,兩碗牛肉面,一碗要辣,另一碗不要辣!”
“好嘞,馬上就來!”老板熱情的回應了一聲。
見沈南風一直看著自己,吳述康不由得笑道:“你小子想問什麽盡管問吧!”
被吳述康看穿了小心思,沈南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腮幫子,然後問道:“吳警官,上次那個失蹤的韓秀文案件怎麽樣了?”
沈南風問的比較含蓄,他其實是想知道整個命案的全過程!
吳述康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兜裡取出一包香煙,隨後看著沈南風問道:“介意嗎?”
沈南風搖搖頭,吳述康這才點燃香煙,抽了幾口之後,這才緩緩說道:“凶手是15歲的少年,名叫於斌。”
“於斌?難道他和韓秀文不同父?”盡管心中有疑惑,不過沈南風還是沒有打斷吳述康的話。
“於斌把韓秀文誘騙到西苑區的廢棄工廠,因為產生了爭執,導致韓秀文不慎跌入缺失井蓋的下水道,韓秀文的死因也是後腦遭受撞擊,導致腦休克而死亡!”
回想起在下水道遇見的於斌,沈南風便不寒而栗:“其中的原因弄清楚了嗎?”
吳述康點點頭,又猛的抽了兩口煙,然後將煙蒂捏滅,扔進了垃圾桶。
沈南風微微皺眉:“不疼嗎?”
“害,習慣了,兩邊的皮都變厚了,沒事。”
這時老板端著兩碗牛肉面走了過來:“兩碗牛肉面好了,”同時還提醒道:“小心燙!”
老板將不辣的給了沈南風,辣的那碗則是給了吳述康。
“一邊吃一邊聊吧!”
吳述康道了一句,然後直接動筷。
沈南風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沒胃口了,因為他之前才吃完牛排,現在肚子都還有一點鼓鼓的,他也沒想到異世界裡吃的東西居然沒有消失,同時心中也在盤算著,若是把異世界裡的東西拿到初世界裡,是不是可以借機賣了賺錢?
在雲野山莊裡,
那個梳妝台上的寶石可是誘人的很。 “於斌之前有一個親姐,名叫於小曼,他們姐弟倆跟著他父親一起和韓秀文的母親組建了新家庭,韓秀文和於小曼年齡也相差不大,她們倆高中畢業後,都考上了郡州大學。
但是家庭的負擔,隻供得起一個孩子讀大學,於是他的父親就做主,讓韓秀文繼續讀大學,讓於小曼打工養家,之後韓秀文成功讀上了大學,而於小曼卻因此得了抑鬱症。
他的父親根本沒有把於小曼的抑鬱症當回事,反而覺得是於小曼太過矯情,然後把她痛罵了一頓,於小曼想不開,當晚就跳樓尋了短見!”
說到這裡,吳述康歎了口氣:“於斌和於小曼姐弟倆的感情很好,於小曼的死也讓於斌把一切的錯,都怪罪到韓秀文的頭上,他也想過把韓秀文殺了,然後再自殺。
但是他回想起於小曼對自己的教誨,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10月16號的那天晚上,於斌帶著於小曼的靈牌,然後將韓秀文騙到廢棄工廠。
他本來是想讓韓秀文給於小曼的靈牌磕頭道歉,但是韓秀文因為害怕,沒有答應,她不斷後退,想要趕緊離開,最後因不慎跌入缺失井蓋的下水道,而導致死亡!”
沈南風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是因為過失殺人,那他為什麽還要殺我?”
“人格分裂!”吳述康語氣嚴肅的回答道。
“又是人格分裂?”
沈南風隻覺得頭皮發麻,他回想起在寂靜的精神病院裡那位弗蘭克,雖然手冊上說不是人格分裂,但是沈南風是個無神論者,他自然是不會相信什麽靈魂之類的鬼怪!
“在於斌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經常吵架,有時候甚至還會動手,矛盾日漸加重,在於斌8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就離了婚,他也長期缺少父母的疼愛與關心,好在還有於小曼心疼他。
他的父親說,於小曼死後,於斌就經常說一些奇怪的夢話,有時候甚至還會夢遊,他也是在一天夜裡發現的。
那晚他因為尿急,準備起床上廁所,可剛睜開眼,他便看見於斌站在自己的床前一動不動,而且手裡還握著圓珠筆。
這件事於斌的父親也沒太在意,因為後面於斌夢遊的情況也逐漸好轉,而韓秀文死後的那幾天,於斌便又開始說夢話和夢遊,甚至還經常一個人偷偷跑到下水道裡面去,呆了一會才回家。
這件事於斌的父母也不知道,但是回家後,於斌完全不記得自己去過下水道,你那天在下水道遇見他時,也正是他發病的時候!”
沈南風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感覺這個故事比他玩的遊戲還要瘮人。
“那這件案子,最後會怎麽判?”沈南風有些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