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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兮一》一十三 師兄和師弟
  顛道士見楊奶奶阻止,只是冷笑。

  揮手把“九幽真火”擊向劉嵐,

  瞬間墓室裡響起劉嵐的慘叫聲。

  劉嵐痛苦的哭喊著在地上翻來滾去,似是身體正在被燃燒。

  可她的身上卻不見一絲火星,這“九幽冥火”竟然直灼靈魂,絲毫不傷肉身。

  癲道士笑眯眯的看著楊八佰不慌不忙的開口

  “這老太婆說的不錯,我確實不敢強行將火種融入你體內。

  但你若不願,我現在就用這“九幽冥火”將他們一個,一個燒死。

  讓他們受盡折磨而死。

  你怎麽選呢?”

  楊八佰看向慘叫的劉嵐,茫然失措,像是泥塑木雕一般。

  “我融火種,你放過他們”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小佰,不行,聽奶奶話。”奶奶焦急的想要阻止他

  楊八佰最後複雜的看了一眼奶奶,面上再無情緒。

  奶奶說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原來奶奶身上也有秘密。

  好想知道奶奶的秘密啊!

  自己可能再沒有機會知道奶奶的秘密了。

  真遺憾啊!

  “放心,我還不至於為了幾個螻蟻毀諾!”

  顛道士揮手收回折磨著劉嵐的“九幽冥火”,漂浮到楊八佰面前。此時的劉嵐已經奄奄一息

  “納入意識海,運行功法催動“九幽冥火”在經脈中遊走一個大周天。

  會很疼,你若是敢昏迷,我就一刀,一刀將你奶奶凌遲。”顛道士陰狠的警告著

  楊八佰沉默不語,真氣控制將“九幽冥火”納入腦海。

  一陣劇烈的刺痛感從靈魂而來

  雖然疼痛,卻可以忍受。

  奇怪?僅僅只是如此,劉嵐這個女人不會痛成這模樣。

  而且這老道士也不會大費周章威脅自己不準昏倒。

  他覺得我會被痛昏過去,可這種程度的疼痛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後果。

  “九幽冥火”針對神魂,所以是我的魂魄有古怪?

  不管如何,先裝一下,不能讓老道發現不對。

  說不定可以借機陰他一波。

  打定注意楊八佰開始淒厲的慘叫起來。

  “呃啊!好痛,放過我吧!你殺了他們吧,放過我吧!”

  顛道士正奇怪楊八佰為何只是臉色蒼白,見他呼痛,顧不得多想。怒喝

  “心神歸一,運行“陰陽無極決”,否則我殺了你奶奶。”

  “啊!好痛啊!我運功,你要放過我奶奶,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楊八佰故意聲色厲荏的咆哮

  顛道士果然不懷疑,只是感慨,幸好自己沒有莽撞直接奪舍。

  看這小子融合“九幽冥火”一開始卻並不痛苦,證明他神魂明顯強於普通人。

  若自己強行奪舍,說不得就會受傷了!

  催動“九幽冥火”運起功法,這下不用假裝,楊八佰痛的全身都在發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似是靈魂被丟進了熔爐,全身都充滿了灼痛感。

  痛苦中又交織著一種矛盾的舒爽感,像是卸下了包袱,除去了雜質。輕飄飄的,幾欲昏睡。

  正在痛苦和舒爽浮沉時,楊八佰看到眉心處微微閃著白光。

  正欲細看,隻覺眼前一黑,被吸進一片白霧茫茫的空間。

  楊八佰四處打量了下,確認了這就是自己的意識空間。

  也就是顛道士忽悠自己所謂的秘境。

  看來眉心那處白光就是自己意識空間所在。正待細思

  霧氣翻滾,顛道士的身形顯現出來。

  他驚駭的看向楊八佰

  “你怎麽在這?”

  楊八佰似笑非笑道

  “我的地方,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師傅可是口渴,要不要喝杯水!”

  說完,癲道士手中漸漸浮現出一杯醋

  老道隨手丟掉杯子,冷笑

  “你果然猜到了。不過也沒什麽用。

  我隻擔心你不願融合“九幽冥火”穩定陰陽平衡。

  那樣我貿然奪舍只會刺激“烈陽真火”暴走,那麽你這麽完美的“器人”就廢了。

  既然你沒受影響,看來還要我費點功夫了。”

  顛道士說完朝著楊八佰撲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土黃色板磚。

  楊八佰急欲後退,卻發現自己居然一動不能動,這道士什麽時候控制住自己的,他怎麽做到的?

  來不及多想隻感覺面部一陣劇痛,老道士一板磚拍到楊八佰臉上。

  咆哮著

  “我忍你很久了。”

  “啪”的一聲,又是一板磚招呼到楊八佰頭上。

  老道士邊拍邊碎碎念。

  “你家座椅,是坐床上?

  你家渴了喝的是醋?

  你家的法術能呼風喚雨?”

  老道士發泄似的揍了楊八佰一頓,似乎是打累了,慢慢停下手,也不理楊八佰,就這麽盤坐在一邊。

  良久,老道複雜的看了眼楊八佰,歎了口氣。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說著也不管楊八佰的意見,反正他也不能有意見。開始娓娓道來。

  “在很早以前,這座山上有一間玄清觀。

  道觀香火鼎盛,門人眾多。

  這道觀的觀主,有兩名親傳弟子,修煉資質皆為上等。

  一名弟子天資聰穎,足智多謀。是師兄

  而另外一名弟子,生性單純,憨厚善良。是師弟。

  這天,觀主召兩徒弟前去說話,

  言說自己大限將至,意欲在二人間選一人傳做觀主,卻不知該選誰合適。

  這師兄弟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不願為這種事情傷及感情,互相推諉,都不願做這觀主。

  師兄為了不做觀主,甚至選擇不辭而別。

  隻休書一封告知師弟自己去遠遊了,等師弟接任觀主自會回來。

  這師弟看到書信,收拾東西就想去尋回師兄。

  卻被師傅攔下,讓其融合“烈陽火種”準備接任觀主事宜。

  師弟沒辦法拋下師傅,拋下道觀。無奈只能收心開始準備接任觀主。

  可當他閉關融合火種,穩定境界,再次出關時,卻發現道觀滿門皆被屠殺。

  師傅也是身受重傷,岌岌可危。

  師傅告訴師弟,屠滅玄清觀滿門的人就是師兄。

  目的是想要長生。他想融合觀內所有修者的築基之物,

  修至“陰陽無極決”九層。

  雖然師兄沒能突破心法九層

  卻也從三層直接突破到了五層。

  師傅沒有堅持多久,留下一個每任觀主,隻可收一個傳人的門規就駕鶴仙遊了。

  整個玄清觀只剩下師弟一個道士。

  他一直追查著師兄的下落,他不相信師傅所說。

  師兄卻像是在躲著他。每每快要找到就消失不見。

  就這樣一個追,一個躲,過了很多年。

  玄清觀,也早已衰敗。

  就在師弟以為師兄會就這麽一直躲著自己的時候,師兄來尋他了。

  他告訴師弟,玄清觀滿門,確實是自己殺的,但是他殺人是為了替天行道。

  他說玄清觀的道士都瘋了師傅也瘋了。他們為了長生,抓幼童,練丹藥。

  他說師傅養他們二人一個是為了傳承,一個是養來用做奪舍的“器人”。

  那天的選擇,不是觀主的選擇,是生死的選擇。誰做觀主,誰就是“器人”。

  師兄說了很多,師弟卻更茫然了。

  師兄看著師弟,很興奮的告訴他

  “我研究了師傅的筆記,你不知道“器人”是一個多麽天才的想法。”

  挑選資質出眾的嬰兒從小輔以天材地寶蘊養,待大限之時直接奪舍即可這樣無限的重生下去。

  師兄說著就要給師弟做示范,他抓起自己隨行的書童打暈。

  元神出竅侵入書童神魂,沒一會書童就睜開眼睛,這雙眼睛充滿了瘋狂。

  師兄興奮的看著師弟,還沒說話,書童的身體開始碎裂。

  師兄的神魂被重傷,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師兄神情癲狂,雙眼通紅瘋魔的重複著,怎麽不行呢。

  不對啊為什麽不行呢,師傅的筆記就是這樣做的。

  師弟問師兄,是否奪了全觀人的築基物。

  師兄卻沉默不語。

  師弟不知道師兄說玄清觀的人都瘋了是不是真的,

  他隻覺得師兄是瘋了。

  他沒有看到師傅對他奪舍,卻親眼看到師兄濫殺無辜。

  他不想師兄一錯再錯,乘著師兄受傷,師弟想把他帶回去,關起來。

  舉劍攻去,卻被師兄一掌擊敗了。

  哪怕受傷,心法五層的師兄也不是他能撼動的。

  師兄也沒有管他,隻說求得長生法會再回來找他。

  師弟不想再追究這場滅門之禍的真相,他打不過師兄,也不想怨懟師傅,就想逃避了之。

  師弟回到觀裡,關起門隱士不出。

  直到有一天,玄清觀門外跪了很多的百姓,訴求他出山誅邪。

  他拿上自己的寶劍,就去探尋妖邪。卻發現,這妖邪老巢就在這玄清觀觀底。

  這觀底是一座大墓。

  還是一個天然的養屍地。這作亂的妖邪,就是這墓主修成的旱魃。

  本來一個小小的旱魃,他輕松就能解決。

  師兄卻忽然出現,將自己打傷,還注入了屍毒封在這墓主的純金棺槨裡。

  這大墓是個天然的養屍陣,平常倒是無事,可自己受了傷,還被封在這陣心,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活死人了。

  無奈隻好神魂離體,肉身分離。

  師弟的肉身因有“烈陽真火”這種專克陰邪的寶物,一開始倒是無事,侵入的陰氣都被真火煉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

  真火煉化的速度越來越慢,師弟的肉身逐漸被陰氣侵蝕,

  師弟害怕烈陽真火被汙染,無奈將其剝離。

  這肉身也漸漸開始長滿白毛,化成白僵。

  師弟就這麽死了。神魂失去肉身似無根浮萍,越來越虛弱。直到師弟以為自己神魂要就這麽消散的時候。

  師兄又來了,這次他帶來了“九幽冥火”,師兄把“九幽冥火”和師弟融合,鞏固了師弟的神魂,就再次消失不見。

  師弟沒了肉身,神魂也有些虛弱。便只能安心在墓室裡以“九幽冥火”修煉著神魂。

  就這樣春去秋來,師弟正在修煉,卻感覺耳邊傳來一陣呢喃聲。

  師弟好奇,跟著聲音尋找著,卻飄著飄著飄出了墓地,來到了“玄清觀”

  這玄清觀前人聲鼎沸香火比之以前似是更旺盛了。

  師弟猶豫要不要進去,畢竟自己現在是陰魂,進廟宇算是找死。

  還沒想明白,一陣吸力傳來。自己的視野忽然變了。

  只見自己腳下正跪伏著幾個香客,朝自己祈願。

  師兄把神像做成自己的樣子在此享受香火。

  雖不知師兄為什麽這麽做,但師弟卻還算享受現在的生活。

  沒事時就在神像中安心修煉香火功德,感應到妖邪,便出去誅滅妖邪,護佑一方平安。

  師弟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看到信眾臉上簡單又滿足的笑意。

  日子就這麽過著,師弟的神魂在香火的供奉下,越來越凝實。似是要化作實體重生。

  卻在這天,師弟感應到一股熟悉的妖氣,緊接著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店外傳來。

  似是在喊“砸了它,砸了它”

  師弟前去探查,卻看到一個狐妖化作的道人,正在蠱惑村民砸了自己的神像。

  這狐妖是師弟某次誅妖時,一時心軟放走的妖物。

  不成想那妖物不僅不感恩,還來恩將仇報。

  師弟匆忙現身,正欲辯解,只聽那狐妖大喊

  “你們看,我說這神像就是害人的鬼怪,你們可信了,這鬼怪裝成神仙,吸取前來上香的信徒的陽壽。

  看這情形,馬上就能修煉大成,到那時誰也奈何他不得。還不速速砸了它”

  “砸了它,砸了它”那曾經被師弟保護著的信眾瘋狂的衝向神像,沒有人理師弟無力的辯解。

  神像被信眾輕易砸碎,充滿信仰的神像是堅不可摧的,可一旦沒了信仰,便脆如琉璃。

  師弟凝聚的神魂變得透明了許多,那狐妖見師弟受傷,現出原形就要滅殺了師弟。

  信眾被嚇的四散而逃,就在千鈞一發之時,師兄來了。

  師兄皺著眉,很是憤怒,他隨手拍死了那狐妖。

  又似還不解氣,怒氣滔天的把整個玄清觀轟成了廢墟。

  他招手吸過師弟的魂魄,斥了一聲

  “廢物”

  “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我就能知道功德香火能不能助人成神。廢物,難堪大用。”

  又喃喃自語

  “算了,這法子就算能成,缺陷也太過明顯。

  不安定因素太多,當做備用方法吧。”

  說完嫌棄的看了眼師弟,揮手把他丟進墓裡。

  隻留下一句

  “這處墓地陰氣匯聚,對你修煉魂體有益。你自生自滅吧。”

  師弟的心如墜冰窖,他以為師兄雖殺了他,也是為了幫他修香火長生道。他

  隻怨師兄霸道不與他商量,卻從未怪過他。

  他以為師兄的憤怒是因他受到欺辱。

  卻沒想到,師兄所做的一切,皆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個試驗品。

  師弟的魂體瞬間怨氣叢生。他發奮修煉,只求去尋師兄報仇。

  潛心修煉多年在他覺得自己能報仇時,他找到了師兄。

  他發現了師兄的打算,師兄搜羅了好些資質絕佳的嬰孩

  以陣法輔助嬰孩強大神魂,又以天才地寶淬煉肉身。

  他找到了當初奪舍失敗的原因。

  原來是當初師兄神魂過於強大,那書童意識和肉體皆不能容納,遂而爆體而亡。

  他找到根由,調整方向,捉了嬰孩從小培養。待嬰孩長成,便可奪舍再活一生。

  師弟悄悄跟在師兄身旁看著他培養“器人”。他能感覺,師兄大限將至。否則也不可能發現不了他。

  師弟看著師兄喪心病狂的抓補嬰孩,想要培養成“器人”,卻無一成功。

  嬰孩的神魂太過脆弱,根本承受不了陣法的淬煉。

  直到有一天,師兄帶回來一個孕婦,每日悉心照料。

  天材地寶如同不要錢的往那孕婦身上撒。

  他在孕婦的臥室刻畫煉魂陣。在嬰孩還未降生之前便開始以陣煉魂。

  終於他成功了,剛出生的嬰孩神魂強如成人。他開始靜止孕婦食普通食物,每日隻食天材地寶。

  而那嬰孩除了母乳,任何東西都不準他碰。

  師弟看到師兄如此瘋魔的樣子,哪裡不明白,這師兄怕是時日無多了。

  他心裡閃過貪念,若是奪走這嬰孩,自己奪舍重生。

  就再也不用忍受這種漂如浮萍,食無味嗅無覺,眼前除了黑白再無色彩的日子。

  自己可以重新活一次,以一個年輕的身體。

  念頭一旦產生,就一發不可收拾。

  師弟知道若是正面衝突,自己肯定鬥不過師兄。

  於是他偷偷蠱惑孕婦,帶著孩子逃跑。

  那孕婦早起了逃跑之心,卻因為師兄看管的緊,一直沒有機會。

  二人一拍即合。乘著師兄外出尋找天材地寶,師弟破壞了房間的迷陣,帶著孕婦嬰孩逃走了。

  那孕婦未想過自己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師弟繼續著師兄每日的飼主的角色,隨著長時間的相處。

  師弟看著那稚嫩可愛的嬰孩,心念產生了動搖,他的心裡有了一絲不忍。

  真要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做這凶殘的劊子手嗎?

  那自己和瘋魔的師兄有何區別?

  沒等師弟想明白,師兄打上門來。

  二人苦鬥數百回合之下,師弟遁逃,師兄險勝一籌,卻也雙雙重傷。

  師弟遁逃回古墓養傷,不知今宵何年。

  師兄再壓製不住大限,滅殺了孕婦。

  他將嬰孩交給一個死了全家,被全村排斥的女人。

  給了女人一個自己模樣的神像,囑咐她日日供奉,傳那女人祝由術。

  師兄害怕女人起背叛之心,撕了祝由術所有和神魂有關的秘術。

  又給予大量寶物。

  他交待女人每日以陣法淬煉嬰孩神魂,以靈藥人參喂養嬰孩鍛其肉身。等他回歸,自會帶走嬰孩

  交代完,師兄就急匆匆的走了。

  時光荏苒, 如白馬過隙。師兄依然沒有回來。

  稚子長成了少年,那少年的神魂在每日淬煉下,凝固無比。肉身卻似是多有不如。

  而師弟調養多年,吸幹了古墓的陰氣,堪堪壓製住傷勢。

  剛一醒來,就感應到了那嬰孩的氣息。

  那嬰孩已長成少年,正和幾個夥伴在河中打鬧。

  師弟隻覺天助我也,欲抓了少年奪舍,探查下卻發現少年肉身沒有特別強大,不一定能承受自己的魂體。

  於是師弟只能以拜師為由,誘哄少年修習“烈陽真火”淬煉肉身。

  相處不過幾日,少年天資,品性皆讓師弟起了愛才之心。

  也有一瞬間真心想收此子為徒。

  你說,你若是那師弟。是追求長生奪舍了少年,還是遵循本心放那少年一馬呢?”

  老道士說完,眼神閃爍的看著楊八佰。

  楊八佰一言不發,被老道描述的故事震的失了魂。

  他自然知道,故事中的嬰孩說的就是自己。

  而他也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楊八佰木然的躺在地上,腦子裡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麽也沒想。

  就像一把大錘在腦海裡叮叮當當的敲打著,隻覺得頭痛欲裂。

  老道士晃悠悠的走到楊八佰身邊,盯著他看了良久,嘀咕了一句。

  “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可愛。”

  說完一把抓起他,身形化作白煙,融入到楊八佰的魂體裡。

  楊八佰隻覺得,腦海中一陣脹痛傳來,眼前一黑昏迷過去,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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