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白頌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抄起手中的鐵棍,照著面前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猛的揮過去!鐵棍也夾雜著風聲直奔它的腦袋!
面前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似乎也沒有想到白頌居然會如此果斷的出手,它甚至什麽都沒做。
但是眼看著這根鐵棍已經奔著它的臉來了,倉皇之下也只能抬手去擋。
“啪”!
鐵棍不出意外的狠狠地抽在了它的手臂上,雖然白頌只是匆忙出手力道並不大,但是鐵棍由於的前段部分為了增加威力,其實是有無數方塊凸起的,就相當於一個微型的狼牙棒,破壞力自然不俗。
白頌這一棍子抽的它發出了一聲“嗷”的慘叫,捂著自己的手臂就開始往後退,生怕白頌在給他來一下。
這個時候白頌並沒有考慮為什麽自己面前的鬼吃物理傷害,情況緊急也根本來不及細想,只是覺得大概面前這個位按道理來講應該算是活屍一類,並不是真正的鬼。
至於陳重去了哪裡他就更加不用考慮了,這隻鬼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這個經常見鬼的人的身後,就證明陳重多半是出事了,而且是一瞬間就消失,否則不可能連出聲示警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擊居然真的能夠成功,他原本隻想給自己創造一個喘息的機會而已。
“第一晚就給了我一個這麽大的驚喜。”
對方捂著手臂退後的同時,白頌迅速握住了鐵棍的尾部並開始旋轉,這根鐵棍裡可是藏著一把由精鋼打造的鋼刀的,現在對方退後,正是抽刀的好機會。
“你踏馬幹什麽?!”
就在白頌要抽刀的同時,捂著手臂的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忽然啞著嗓子對著白頌喊了一聲,那聲音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灌滿了沙子一樣難聽。
但即使是嗓子啞了,白頌還是依稀的聽了出來,這聲音是來自陳重。
“陳重?”
白頌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臉上還在流著血的鬼怪,心裡已經開始有些迷惑了起來。
但是仔細想想的話,剛才天開始黑的時候,他好像就注意到了村裡的人似乎發生了一些詭異的變化,說不定陳重的變化也是因為這個。
“當然是我,你打我幹什麽?”
看起來已經活屍化的陳重一邊捂著自己的手,一邊在嘴裡“嘶哈”的疼,緩了一小會兒才繼續說道。
“呃……你是看不到自己的變化嗎?”
白頌看著面前的陳重,有些遲疑的問道。
不過問完了以後白頌就覺得自己大概是問錯了,因為從夢境的角度來講,這一切的規則都是既定的,所以他們的變化在陳重的角度來講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由於白頌屬於外來者,自然是不知道這裡面的既定規則,於是才會有剛才那樣的過激反應。
說不定在陳重的眼中,他自己並沒有產生什麽意外的變化,村裡的人也都是原來的樣子。
“什麽變化?你怎麽了到底?”
陳重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王二狗”,他的行為舉止自從在茅坑裡爬出來以後就變得非常古怪,讓他不得不懷疑“王二狗”是不是也得了那種怪病。
“果然。”
一句話,白頌便已經基本確定陳衝是壓根看不到自己的變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外表已經變成了活屍的樣子。
那麽在他的眼裡,村民還是正常的村民,還是原來的形象,只有在白頌的眼中,
村民才已經全部都變成了舉止詭異的活屍。 “沒事,我看錯了,咱們去蹲勝子吧。”
白頌擺了擺手,不想跟陳重解釋這些就算解釋了他也聽不懂的問題,於是只能跟陳華說了一聲,轉身欲走,準備先把要緊的事情辦完再說。
好在像這種活屍化的村民還是吃物理傷害的,否則白頌就只能靠著手術刀來戰鬥了。
“唉,等會兒,你記不記得村裡怪病的事?”
陳重一把抓住了準備轉身的白頌,問道。
“什麽怪病?”
白頌轉身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看著陳重問道。
“你果然忘了,前段日子村裡出了一種怪病,得了這種病的人白天跟普通人一樣,但是一到晚上或者受了刺激就發瘋,見人就咬就打,見到得了病的人咱們得躲著點。”
“得了病的什麽特征?被咬了會感染嗎?受刺激是什麽刺激?舉個例子?”
白頌也不囉嗦,直接問道。
搞清楚所有對自己不利的情況,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否則村裡一到晚上就全部活屍化, 白頌可不敢保證自己能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得了病的人眼睛會發紅,但是應該不會感染,這個病的到底怎麽傳染的誰也不知道,反正村裡差不多有一大半的人都有這種病,只是沒受刺激所以沒啥事,但是具體怎麽刺激我也不知道。”
陳重看著面前的“王二狗”即使聽到了這個怪病的事情卻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甚至仍然頭腦很清楚,當下就徹底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我怎麽看眼睛紅不紅,你們都這樣了,受啥刺激也不知道,你這不全是廢話。”
白頌默默地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但還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在心裡只能說,要碰運氣了。
他現在無法有效分辨到底有誰得了這種病,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是活屍化的,但是說不定有其他方法可以分辨出來,只是他目前還沒有發現。
“知道了就行,咱們走吧,路上躲著點人。”
活屍化的陳重啞著他的破鑼嗓子說著,率先開始往村裡走,而白頌也只能翻了個白眼,跟在陳重後面繼續往前走。
剛走沒一會,陳重忽然伸出手攔住了正在他後面的白頌,並回頭小聲說道:
“等等,前面有個病人。”
“說話就說話,你別回頭。”
白頌一看見此時陳重的形象,就感覺自己頭大無比。
他倒是經常見鬼,不過他見的基本上都是和普通人差不多的,頂多臉色稍微白一點的普通靈魂,但這種場景對白頌來說還是太過刺激了一些,引起了他生理上的強烈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