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胖子耀武揚威的表情小智至今還是歷歷在目,那叫一眾保鏢把他送進垃圾堆裡的記憶小智也是永生難忘,那神情,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死肥宅上天—一發不可收拾。
而現在這胖子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扇著蒲扇坐在一塊碧綠魚塘邊的躺椅上,笑眯眯地衝小智打招呼:“小乞丐,你好呀!”小智正納悶怎麽回事,就看到一個瘦削幹練的中年人帶著一眾穿著中山裝的家丁朝這邊急匆匆地跑過來。
隨即那男人一招手,那些家丁就“呼啦”地一聲把胖子掐住四肢,抓進了屋子。然而小智還注意到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細節:那胖子居然還手拿著一坨好像從糞坑裡掏出來的玩意兒!
正當小智納悶的時候,陽琛拍了一下小智的肩膀:“老大,我差不多已經了解情況了,那人後面有個踮著腳的影子,那胖子八成是被人附身了,但老大你打探下情況,積點德順便也容易把那鬼送走。”
那男人也注意到了小智:“不知這位小兄弟是哪位?”我淡淡一笑:“在下小智,可見你家此人是被某些東西附身了吧?”那中年男子一聽,就居然“撲通”一聲跪下了:“道長神通,請救救我家吧!”小智連忙把他攙扶進屋子,他坐在金絲鑲邊的沙發上,過了好半天才緩和過來。他應該是個生意人,盡管面容因為日益操勞而變得蒼老憔悴,兩鬢斑白,那雙炯炯有神的犀利的眼睛卻仿佛能看穿一切險惡,令人毛骨發涼。
“不要急,慢慢地說是怎麽回事。”他咽了咽口水,說:“實不相瞞,道長你不知啊,鄙人張忠賢,我的令郎張智宸今處而立之年,年輕旺盛,我們祖宗打下來的家業覆蓋整個小東門,我的兒子不知何時交了許多狐朋狗友,直到兩個星期前,我們去海上兜風時,他因為一個老乞丐向他討錢,突然就變得暴怒,叫他的那些狗朋友把那個老乞丐打死並拋屍大海,事後是我家的那個小丫鬟告訴我我才知道的。”小智冷哼了一聲: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居然這樣踐踏人權,但這是亂世,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我也不好做評論。
他頓了頓繼續說:“自從打死了那個老乞丐,我兒子就變得……對,就像被那個老乞丐附身了一樣,開始變得瘋瘋癲癲,外界已經輿論開了,我也尋訪過許多高人,可都無法解決,求您了,道長,我李家就這一根獨苗,不能絕後啊!求您了,您要什麽我都可以給您,包括我這一條命!”說完就又要跪下,我連忙抓住他:“好了好了,你跪下我就不幫你了?”張忠賢聽完抬起滿是皺紋的頭,小智又趁熱打鐵:“報酬解決完再收,先讓我看看令郎吧。”
張忠賢聽完此話,就顫顫巍巍地說:“道長,您自行去看吧,我讓玲兒陪你去吧。我不想再見到這個逆子了!”隨即他就嘶啞地喊了起來:“玲兒!”隨後看到我詢問的眼神,解釋了起來:“我家還有一個小女,琴棋書畫和洋語樣樣精通,本性也很善良,不像她哥哥,整天就愛什麽打打殺殺,可惜女子不能當家啊……”
話還沒說完,一個看上去比小智年紀稍大的女孩子就從樓梯上滑了下來,說:“爹爹,找玲兒何事?”張忠賢咳了一聲:“玲兒,有客人!”那玲兒也看到了我:“這就是客人?這麽小!”張忠賢無語,呵斥道:“玲兒不許無理!這位是道長,是來解決你哥哥的癲病的!”“爹爹,這就是個江湖騙子,還這麽小!”說完便想來摸小智的臉,我一張黃符貼在她臉上,她便不能動了,那隻想來摸小智的手懸停在空中。”
小智衝張忠賢笑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人們對我的年齡輕視了,我剛已經感受到了令郎就被關押在屋子的東面,那我就不賠了!”剛邁開步子,又轉過頭去:“那黃符的期限雖是半個時辰,但揭下便會好!”
小智踏開步子,和陽琛向屋子東面跑去,我問陽琛:“沐瀅呢?”“不知道老大,她剛剛在門口就走了。老大你也沒注意,要不要去找她?”“算了,你們鬼都是飄忽不定的,我們先解決這裡吧!”話音剛落,我們就來到那所屋子。